金凤楼今日可谓是人满为患了,不为别是,正是因为今日金凤楼楼里新来了几个清倌要献艺开苞,有钱没钱的都跑来凑凑热闹。
金缕歌楼美lun美幻,张灯结彩,惹得多少同行嫉妒。可是又有谁能比得过它帝都第一青楼——金凤楼呢。
逍遥公子销魂窟,多少美人乐穿梭,人生在世时有限,何不及时来行乐?人人争睹美红颜,为倾散尽万贯财,只为一搏红颜笑,双双共付乐巫山。
这是欧阳轩一踏进金凤楼就联想到的诗词。此时他身边的随从不知已替他吓走了多少狂风浪蝶了。在他一进入金凤楼的那一刻,周围就一片寂静,连奏乐的也停了。只因为他身边那阵仗太过吓人了,更因为他那阵仗让人不敢小看他的身份,所以一些打主意的人聪明的就放弃了,不聪明的也很快聪明了。被打成猪头也没人敢管,你说能不变聪明吗?不过也有的在等着美人落单的机会。
欧阳轩无视他人的目光,更不在乎自己已经成为别人意yIn的对象,此时他自斟自酌,等着‘那人’的出现。天下间相似的人多了,可是要说一模一样,他还真的就不相信。但是如果真的长得和翊很像的话,就一定要带回去,怎容他人践踏他的尊严,翊也是个好强之人。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嫖客都不耐烦地叫嚣着,一个老鸨样子浓妆艳抹的徐娘半老,摇着她略显肥胖的身子,走上中央的红台,笑着说道:“各位客官请少安毋躁。”大家看到那女的,顿时安静下来了。
一个三十几岁样子的青年问道:“徐老鸨,这献艺什么时候开始啊?我们都等不及了啊。”
那徐老鸨用丝巾掩嘴娇笑道:“哎哟,各位客观不要着急嘛,献艺马上要开始了。老规矩,价高者得。”那抹了一脸的粉霎时抖落了不知繁几,欧阳轩顿时感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抗议了。
随着徐老鸨重新下台,一个身穿红袍的身影伴着琴音缓缓舞入台中,脸因为用红袍衣角掩着,让人一时看不清,但是那纤细摇摆的身姿却是让人想入非非。琴音骤然高起激荡,红袍长袖抛出,顿时看清那是一张姣美动人而略显清涩的瓜子脸。随着琴音舞动长袖,分外迷人。
看清那脸后,知道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欧阳轩便不再看台上的人,独自酌饮。
一舞终了,台下的人立刻高声喊价。“一百两”“五百两”“一千两”“……”“一千两百两”起伏跌荡的喊价声蜂拥而起。
突然一个楼上厢房里传来声音,喊道:“两千两。”
楼下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能怎么样呢?楼上可都是更有财势的人,才能进去的。自己凭什么跟人比,要知道两千两的价位可是蛮高的了,帮一个小倌开苞而已,又不是买下来,差多了。会喊到一千两,也是因为难得那小倌长得那么好看,让人心痒难耐。
徐老鸨在一舞终了的时候就站上台了,此时可是眉开眼笑的,没想到第一个就卖了个这么好的价钱。“好,两千两,如果没有更高的,就由楼上这位客观夺得我们湘儿的初夜了。其他客观也别灰心,接下来还有呢。下面就请欣赏一下我们竹儿的琴声。”说完带着湘儿往楼上去,将房间安排好,拿了钱下来继续等收钱了。
接下来这个是一个长得水灵标致的小倌,红扑扑的小脸蛋让人直想咬一口,他弹了一首曲子,意境甚是美妙。顿时喊价声更高了,“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看着台下那些人好像要活扒了他的衣服一样,那样看自己,竹儿害怕地抓着衣襟直颤抖。想来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吧。他的清涩更引得众人不肯放手了。
“三千两”最后由一个中年的肥头大耳的富商夺得彩头。
这下竹儿可真是急哭了,可是也只有咬咬牙认命了。就在富商的手快要摸上竹儿的小脸蛋时,一只手拉住了那只猪蹄。
只见一个俊逸少年冷着脸说道:“徐老鸨还没说你是最后夺标的人呢。”
那富商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当下冷哼一声,“其他人都没喊价了,当然是我的了。难道你一个书生敢跟我抢,你活得不耐烦了。”
“徐老鸨,你来说。”命令的口吻一听来蛮有威严的,甩开那猪蹄,挡在竹儿前面与那富商对峙。
徐老鸨有点为难,但拿人钱财,怎么也得把是办好了,无奈开口道:“张老爷,真是对不住啊。这位公子刚出价四千两得了彩头,他说了,无论谁出多少钱,他都加一千两。您看……”
那富商一听,知道这少年可能是不能得罪的人,可能是官家子弟。正所谓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做生意的,就更不能得罪官了,要不生意可是有可能会受到大影响的。想通了这一点,只好坐下继续看。
竹儿更是欣喜万分,本以为初夜就要交代给那个胖男人了,没想到……真是峰回路转啊。
这一切欧阳轩也是看在眼里的,那正是在天香阁上遇到的那个书生,不过欧阳轩并不在意。
接下来的几个小倌都长的蛮漂亮的,而且也都卖了个好价钱,这让徐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直道大大超出预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