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名侍卫前去看看天泷日的情况,回来报告说他已经跑了。我们也没怎么在意,只有欧阳翔撇撇嘴说道:“便宜他了。下次就没这么便宜的事了。”
我和轩相视一笑,摇摇头,吩咐准备启程前往丰州。
从易州向丰州一路行来,到处可见逃难的人和饿死的人,甚至有抢树皮吃的情况出现。
“他们为什么不去易州呢?按理说易州离这里最近了,那的繁华和这里的情况相比较起来,还真是很大诶。”欧阳翔拉起窗帘,看到如果“壮观”的景象不由问道。
我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躺在轩的腿上,听到他的话也没睁开眼,只是说了一句。“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
欧阳轩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地低喃着什么。回味着这句话,然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而欧阳翔虽然没欧阳轩那样的顿悟,但是也知道这句话包含的意思,不由对欧阳翊多看了一眼。
没多久,我们一行人就进入了丰州。因为有众侍卫在侧,所以那些饥民也不敢过来造次。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直到走进客栈,都没看见一个人。客栈虽大,却是透着有股萧条之气啊。
“丰州居然变成这个样子,真是难以想像。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有些朝廷没办法照顾到的人是那样,没想到……”欧阳轩感慨道。
“就是啊,我都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是我们天池的地方吗?在父皇英明的统治之下,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欧阳翔也不由大皱眉头。
而我心里的想法打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在那官道之上都敢行抢,那肯定是迫于无奈才那样做的。毕竟官道不比其他羊肠小道,很容易被抓。这次来丰州,主要是想让轩体会百姓之苦,那样将来才能做到为民请命。而且丰州官员和那批被拨下来的粮饷也要查,如果真的实实在在用在老百姓的身上,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我们先休息一下吧。赶了两天路,大家也累了。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到处去看看。”说完抛下众人上楼去了。
大家想想也对,就都去休息了,只留下几个侍卫看守。毕竟这里不太平啊。
中午大家吃过午饭,留下几个人看守行李,其他人向丰州官员的住所漫步而去。
一行人来到丰州官员的住所前,看到的却是——宏伟壮观。偌大的房子,前面有一对雄狮,而且还有好几个看守的人。那阵仗可比一个皇子的阵仗还要吓人啊。在这条路上,一个饥民也没有,估计是不敢过来的吧。
“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啊。一个小小州官会有这么多钱来盖这么大一栋院落,听说他郊外还有一座别院哦。真不知道那些救济百姓的粮饷是不是也被用来盖房子了。”我似笑非笑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当然这完全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思考,特别是轩。
在来之前我就已经调查过了,丰州的州官不过是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叫福天行,娶了八位妾侍,可惜一个儿女也没有。年近半百,还无儿无女,那可就只能说明是他做的缺德事太多了。而且他也没什么后台,做官之前也没什么钱。
只见轩沉思了一会,毅然决定道:“潘首领,你派几个人把这州官的一切情况,详细资料给我弄到手,还有要监视起来。有什么异动,立即来报,切忌不可打草惊蛇。另外,叫个到易州,让易州州官派兵前来相助。这是我信物,他一看就会明白的。务必掩人耳目,速去速回。”
“是。”潘若雾恭敬地双手接过那刻有轩字的盘龙佩,然后迅速分配工作。
我和轩还有欧阳翔就先回客栈商量对策了。
回到客栈房间,我们三人围在一张桌子边,商量着怎么处理丰州州官一事。
“一个小小的州官而已,我们可以直接把他抓起来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要这么麻烦啊。”
听到欧阳翔这样说,我看白痴似的看着他,把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才收回眼光。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州官,怎么可能有那个胆自己独吞那么大一批粮饷呢。如果不是他背后有人,就是他是跟你一样是个白痴。”
“你……哼”欧阳翔本来想要反驳的,可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啊,因为他现在知道他刚的话确实有点白痴。无奈地转过头去。
“翊说得对,那州官不可能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而逃过上面的追查,这些账目明细,朝廷可都是要检查的啊,看看那些官员是不是按照要求把粮饷发放给老百姓。如今,所有现象都表明,这州官确实是贪污了那些粮饷,但是就算他胃口再大,也不可能独吞。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上面还有人在帮他撑腰,而且还是权力和地位都很大的人物。涉及到的官员也可能不少。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务必在这两天内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听着轩Jing明地分析,我和欧阳翔都不由点点头。
欧阳翔那是赞同的点头,而我却是为轩的Jing明和果敢,还有办事发号施令时散发出来的迷人气质而点头。将来他一定是个明君,这样的认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