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漠加快脚步,不出片刻便来到了父亲书房的门前;随后“哌”的一声响起,他双手用力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步履急促地走了进去。
正在书桌上练习书法,以求达到更高心境的北堂伯玉看到自己儿子竟然这般的急切的闯了进来,便头也不抬的斥责了一句:
“身为一名军人,而且是军队未来的统帅,无论何时都要做到人定、心静;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北堂双手一揖,恭敬地说道,“可实在是事出紧急,漠儿也没有办法。”
“哦。”听到“事出紧急”四个字,北堂伯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缓缓地抬起头来,开口问了一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行事一向谨慎,意志品质都高于常人;若非十万火急的事情决不会这般的惊慌。刚才的一声斥责,他只不过是想挫一挫自家儿子那骄傲的锐气,让他再磨练多几分罢了。
“是这个样子的,根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南宫家回程的马车在半路上遇刺了!”
北堂漠尽量长话短说,想要借此来争取营救的时间。
“什么!”
听到这里,北堂伯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随后脸上的青经毕现,显然是极为震惊与动怒的样子。
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经历过许多的大风大浪。不出片刻,他脸上的神情便平复下来,再也看不出一丝波澜。
“把详细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
北堂伯玉抚了抚自己花白交错的胡子,思考起日后的对策和事情可能造成的后果来。
“是的,父亲。”
北堂漠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当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通通说了一遍。
“我当初告诉过你,要小心防范,你就是不听。还整天和那个人厮混在一起?!”
北堂伯玉气得“啪”地一声,用力地拍了下桌面;顿时,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出现在由上好的紫檀木做成的书桌上。
由此可见,他的“内力”深厚到了何等的地步。
此时,书房由碧绿瑟的瓦片做成的屋檐上,蹲着一高一低、一肥一瘦两个怪异的身影。
“我说,你不要命了!竟然来书房这种地方偷听。”
“石头,不打紧的,不是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嘛。”……
对话的两人赫然就是刚才在校场上向北堂漠报告情报、互相推脱的男子。
其中,身材高大、体型偏胖的男子,名叫“石头”,是这两个人中的老大,性格憨厚,老实;天生爱吃“rou包子。”
而另外一个则身形瘦小,长得鼠眉贼眼的样子;姓名不详,但是他却比他的大哥要机灵得多了,有时候因为喜欢冒险而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来。
其实,单从外表上看来,这两个人真的没有一点亲兄弟的样子,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同父异母所生的呢。
正当屋檐上的两兄弟争论不休的时候,远在藏书阁上的沐子枫却再一次地遇到了难题。
“子枫,还愣着站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吃饭啊。”
忽然间,一个身披围裙、年约40出头的中年妇女出现在了沐子枫的面前。只见,她的手上的皮肤都很粗糙而布满了老茧,显然是平日里十分的Cao劳。
沐子枫不明所以,他抬头看看周围,发现自己处在了一间略为宽敞的房子中;
房子里的家具、装饰不多,但地板、橱柜等地方均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很有“家”的味道。
随后,他缓缓地走到了饭桌的面前,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妈,爸爸上哪去了?”
“他啊,就是工作忙;别管他了,快趁热吃吧,要不饭菜就都凉了。”
说完,中年妇女还面带慈祥地摸了摸沐子枫的头,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告诉妈妈,这些年你还过得好吗?”
听到这话,沐子枫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自从自己懂事开始,他便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孤儿。他既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没有想过要去找回他们,问他们一句:
当初,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抛弃我!
孤儿院里孩子表面上相处得很和谐,但是实地里的竞争却相当的大;
因为每个人都习惯了在大人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以便获得大人们的嘉奖或者是被来领养的父母带走。
是的,他们从小便和社会上的人一样,习惯性的戴上了面具。
但是沐子枫不一样,他只是一直默默地努力;
因为他坚信:终究有一天,他会凭借自己的努力离开这里……
没有错,沐子枫现在是踏入北堂家有名的阵法“幻杀阵”当中。当年北堂家的祖先,根据五行术数、奇门遁甲的原理,演算了三天三夜,终于制成了此等威震天下的大阵。
其目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