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
“爹,对不起,都是枫儿不好,才把祭祀母亲这么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沐子枫双手一揖,心存愧疚地说道。
“没事,我相信你的娘亲如果知道你有事,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的。”
北堂伯玉拍了拍沐子枫的肩膀,十分慈祥地说道,这比平日里的他少了几分军人的威严多了些为人父亲的感觉。
“好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北堂伯玉对马车上的车夫招了招手,随后滚滚的车轮声便从北堂府邸的门前响了起来……
站在不远处的北堂漠,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心里不由得咒骂了一句:
“这可真是该死!”
随后,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昨晚与父亲在书房中激烈争执的情形----
“明天早上,你不能跟随我们一起去祭祀。”
北堂伯玉按了按桌子的军事地图,神情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
北堂漠随口反问了一句,他想要知道父亲心目中真正的想法。
“这个问题你还来问我,你知不知道南宫沁小姐现在还躺在床上,没有清醒过来。”
北堂伯玉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想要用责任来束缚住自己的儿子。
“可大夫不是说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吗?而且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北堂漠据理力争,他可不要再一次尝试那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派人去杀了他。”
北堂伯玉下了下了最后,显然他的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想到这里,北堂漠紧紧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他知道如果硬要强求的话,自己的父亲一定会这么做的。
因为他明白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做家主的要考虑的事情远比他要多得多,而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某些有心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
随后,他向暗处的影一招了招手,吩咐到:“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的,主子。”
影一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憔悴,却依旧让自己无比珍惜的身影,心里面忽然间觉得很不是滋味。
郊外的某处山坡上-----
“爹,真的就是这里吗?”
沐子枫抬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一望无垠的草地和湛蓝湛蓝的的天空,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这里像是有什么坟墓的样子。
“你们跟着我来,跨过前面那条小溪就到了。”
北堂伯玉那浑厚洪亮的声音随后传入了沐子枫的耳中。
因为只是简单的祭祀,北堂伯玉觉得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随行的只是沐子枫、蓝灵儿和一些普通的侍卫而已。
大约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沐子枫一行人来到了一块不起眼的墓碑前,只见方平圆滑墓碑上雕刻着“北堂伯玉爱妻”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看到这个沐子枫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无法言语的悲痛之感,仿佛心脏正在被锋利的小刀分割着一般。
忽然间他的身体一软,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郑重地朝着墓碑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娘,孩儿不孝啊!”
看到这个场景,周围的众人也不由地为之动容,蓝灵儿更是偷偷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痕。
沐子枫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奇怪,他心想:自己即使是悲伤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行为啊,难道我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沐子枫为自己心中的所想暗自吃了一惊,但是随后他便发现自己心中的猜想很不幸地成为了现实------
他发现自己的思维还在,但是却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没有错,其实刚刚在坟前磕头的是真正的北堂枫的灵魂,北堂枫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死去。
那天落水以后,他的灵魂只是暂时陷入了沉睡当中,而身体却恰巧被穿越过来的沐子枫所占据罢了。
不久后,沐子枫发现现在这个身体里还有另外的一股思维,于是便用自己的意念,向另外的一股意念传递了一条信息:
我问你,你是谁?
而另外一团白色的意念,仿佛比较怕人似的,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反而缩到了一旁的角落里面。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沐子枫重复地问了一句,因为他必须要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许久,察觉到沐子枫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以后,白色的雾图幻化成了一个人影,正是沐子枫现在的模样。
白色的人影缓缓地靠近,开口便说道:“小生姓北堂,单名一个枫字,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沐子枫一听到这个名字,看到这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样子,心想:感情这正主找上门来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不对啊,如今正主醒过来了,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自己应该穿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