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木在小屋里一呆就呆到了第二天早晨,让鬼圣手等人在外面干着急。
“宫主怎么还出来?”
“应该快了吧!”
钟常与鬼圣手并肩而立,站在林子外围等候沈幽木。钟常也是才知道这件事不多时,急急忙忙赶来却只能干站着、什么也做不了。鬼圣手倒是比钟常淡定,他相信沈幽木的能力定会有办法压住白小墨那孩子的寒毒。
快到了辰时的时候沈幽木才走出林子,怀里抱着还没睡醒的白小墨,跟昨天还真是天差地别!就像寒症没发作过一样。小脸窝在胸膛上、扑红扑红的,沈幽木怕早上的风凉了会吹着白小墨,用披风把白小墨裹得密密实实、就露出了头部,要不是考虑到白小墨被闷着不舒服、恐怕连头都要包在披风里面了。
“宫主!”两人一见沈幽木,连忙上前行礼。“有什么事吗?”沈幽木看见钟常也在这儿守着,还以为有什么事呢!最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该不会是皇城那边…………
“啊,没、属下担心宫主,特来看看。”
沈幽木直接回了台木居、鬼圣手和钟常也跟在后面,把了脉确定白小墨无碍之后沈幽木才放下心。
“找到什么法子了吗?”他再也不想让白小墨那么难受了,明明该受折磨的是自己、却全让这个弱小的人替自己受了!
“属下有一个师姐,她很喜欢钻研奇症怪相,我也曾在她那里看到一本寒症录的书籍,她肯定能解这寒症之毒。”鬼圣手眼放金光,欣喜地道。这还是自己想起以前师姐每三年就下山一次,不为别的、好像就为了看一个人,当时问师姐为什么,师姐只是望着远方摇头、一直以来也是对以往的事咸口不谈。沈幽木听到这个消息似抓到一丝希望,语气里却还是波澜不惊;
“现在人在何方?”
“算算时间,三年前这个时候、师姐该下山了,麻烦的是、师姐之所以叫怪娘,跟她的脾气还是一个样。”鬼圣手有些担忧地道:“她只救看得顺眼的人、否则给她一座金山她也不会救,还要病人亲自上门,比我还要挑剔一些。”说到最后,鬼圣手还有些尴尬。
“我亲自带墨儿去找怪娘…………”
钟常听沈幽木这么做决定,不由得阻止;
“宫主,此事万万不可,夙幽宫不可无主,属下、愿替宫主护送白公子寻医!”
沈幽木皱眉,用强硬的语气命令道:“如若我夙幽宫没我在就不复存焉,那我养你们又有何用?我夙幽宫不需要无用之人。”
“属下冒昧了,请宫主恕罪。”一看沈幽木生气了,钟常自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再也不敢有什么问题了。沈幽木继续道:
“白璃鬼圣手跟我一起、七日之后出发,你留守宫里,暗卫你可以调动,令牌我到时候再给你。我不在的期间,宫里的事你全权负责,皇城那边若是有什么动静向我汇报便是。”
“是,属下遵命。”
…………
通州的无月派内,全派上下都呈现出一种轻松的气氛。
许是主人心情不错,也让周围的人感到了,俗话说、下人的日子好不好过还得看主人。下人虽不如主人,但主人若是走运了、下人也必定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薇儿。”
“爹!”
扶微心里有情郎了,行为举止也越发小儿家的娇羞了。扶令天是看在心里,也替女儿有这么高的眼光而捏一把汗,那沈幽木虽然年岁比扶微大好几岁、但至今为止还未成亲,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想称霸天下吗?可如今、还有谁敢挑衅夙幽宫?或者是还没有合适的、想往他身边贴的女人多的是,他倒是看都不屑看一眼。
“薇儿最近几天怎么都不来向爹请安了?”
“爹,你这几天都去忙了,都没有管我、您老人家人影都见不着,还说我不给你请安呢!”扶微难得用撒娇的语气对扶令天抱怨道。身着嫩绿装的她显得清新可爱,头上挽了两个发鬓、几只簪子插入发间,一阵风吹来、衣带飘飘。退去了昔日干练飒爽的作风,哪儿还像那个手握利剑的习武女子!
“好好好,是我不对,薇儿、跟着爹让你受苦了。”
“说什么呢!跟着爹,薇儿不觉得苦,只是爹却孤苦伶仃的。娘在的话一定会心疼爹的,娘亲走得太早,都没人照顾爹了…………”
扶微只觉得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娘亲这个人。从小娘亲就是一个幻想,小时候好想有个娘亲来疼,长大后就没什么感想了,毕竟这么多年、习惯了。
“唉!只要薇儿过得好,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对了,既然薇儿有了心上人,也该给你娘说说,好让你娘保佑你!”
“好,那薇儿就先告退了。”
扶微退下,就只剩下扶令天一人在花园的亭子里了。想起往事、扶令天的脸浮现出淡淡忧伤,如果秋娘还在,不知多高兴呢!女儿长大了、该嫁人了。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冲动、该多好啊,现在就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过日子。
皇城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