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霄便先行谢过将军。”冉霄抱拳笑道:“霄这监军一职不过是虚职,不过是陛下看着霄在宫中左右无事罢了,故而,这军中之事还是将军费心。”
冉霄说这话无非便是告知冷耀,他这监军一职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定然不会威胁到冷耀在军中地位,更不会擅自插手军中事务。
冷耀笑道:“殿下这话可不对了。您是陛下钦点监军,自是要与离一道掌管军中事务为陛下分忧才是。”
若说闲来无事,那随便安排一个职位便可,为何非得将之安排在军中?在冷耀看来无非便是冉越泽对自己心存芥蒂,要不便是这冉霄野心甚大,暗示冉越泽军中不可一人独大。
“将军所言极是。”冉霄端起茶盅轻抿:“日后还望将军多多指教。”
“殿下客气。”冷耀抱拳恭敬道。
就在这时前去收拾行囊的宫人也走了过来:“殿下,细软已收拾妥当。”
“如此咱们便出宫?”冉霄转头看着冷耀询问道。
“殿下请。”冷耀站起身来请冉霄先行。
“将军请。”冉霄示意回礼稍比冷耀前行半步一同走出宫门。
这二人出了宫门便急匆匆赶去营中,只是这刚走一半便看到一人飞马而去,冷耀看那人身着铠甲便停下马来,这厢刚调转马头便看到那人也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何事?”冉霄原本先行几步,此时又驱马赶了过来:“为何停下?”
“那人应是有事禀报方才赶来皇城。”果不其然,冷耀话音刚落那人便驱马赶来,到了冷耀跟前反身下马跪地道:“参见将军。”
“起身。”冷耀皱眉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将军,南疆发来急报,小的这是赶着前去送信。”那将士紧接着道:“木将军令小的先行前去将军府通报,而后再由将军上报陛下,谁知在半路之中便遇到将军。”
“哦?”冷耀眉头紧皱,当即对冉霄道:“殿下,看来咱们还需赶回皇城。”
“将军做主便可。”此时冉霄并不知晓军中之事,故而一些也只能跟随冷耀行程。
“上马,赶回皇城。”冷耀对那将士道:“待到府中再将始末细细言明。”
“是。”那将士又赶忙反身上马跟随冷耀赶至皇城。
这一行几人又原路赶回皇城,冷耀带着几人匆匆回了将军府,待到了书房之后方才让那将士将书信取出。
“将军请看。”那将士将书信取出交予冷耀。
冷耀拿着书信瞄了两眼,而后一笑将书信递给冉霄道:“殿下请。”
“霄不懂这些。”冉霄笑着摆手道:“将军看便可。”
如此冷耀也不跟他客套,直接便拆开信件大致扫了一眼,看到信中所言不由眉头紧皱,他又仔细看了一遍,将手中信件交予冉霄道:“殿下看看着信中所言。”
冉霄这才接过细看,待看到信中所言也是眉头紧皱,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这……这信中所说可信?”
“这信是何人传来?”冷耀询问那传信将士道。
“回将军,此信件乃是南疆传令兵送至营中,而后再由木齐将军命令小的将信送至将军府。”那将士赶忙道。
“哦?”冷耀上下打量了这送信兵士一番,而后恍然道:“你是木将军随将之一?”
“将军好眼力。”那将士抱拳笑道:“小的李驰见过将军。”
“木将军定然是未曾看过此信,又为何命你快马加鞭送至将军府?”这信件火漆完好,故而木齐定然是没有拆开信件,那又为何如此着急让随身将士急匆匆送来?
“是那传令兵有言泷国派遣使官前来送信。木将军一听言如此便命小的匆匆赶来送信。”李驰连忙应声道。
“知晓了。”冷耀点头应下。如此便可说得通了。
“将军,这信中所言……”冉霄将手中信件交予冷耀皱眉问道:“这是泷国与我冉国下的战书?”
“然。”冷耀将书信又看了一遍,看着那熟悉字迹眉头越皱越紧。信中并未说其他,仅是言如若大肆开战百姓伤亡在所难免,不若双方约战,避开城中百姓以减无辜伤亡。
只是,冷耀心中不解,这泷国皇城距离北疆行程只怕二十余天,从斩杀冉渊至今尚不足半月,这聂晟睿笔记的书信又是为何……
“将军?”冉霄看着冷耀紧盯书信没了动作不由开口道:“咱们可还要将此事禀告陛下?”
“这是自然。”冷耀回过神来,他将书信折好放入怀中道:“殿下,只怕你我二人还需进宫一趟。”
“现在便去?”冉霄笑问道。
“请。”冷耀抱拳道:“让殿下受累了。”
“将军这是哪里话?”冉霄边走边道:“此为大事,怎有受累一说?”
“殿下所言极是。”冷耀笑道。
冷耀紧行几步,而后又停下脚步转头对李驰道:“你先行回营中,告知木将军等候圣旨。”
“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