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儿那几位将军便赶至帅帐之中。待着几人稳坐椅上冷耀方才开口道:“我想昨个皇城之事各位皆是一清二楚罢?”
冷耀言罢在场之人面色皆有些许不自然,冷耀将几人神色收入眼中,而后轻笑道:“我皇仁厚,未曾对冉家一门赶尽杀绝,仅是将之家眷以待罪之身流放已是皇恩浩荡。但倘若日后这冉家后人心有它意……可怪不得吾皇心狠。”
“皇恩浩荡免了冉门族人死刑,他们自是要感恩戴德好生反省。”木齐接口道。
“木将军所言极是。”其余几人更是赶忙迎合下来。
冷耀垂首将看着手中茶盅,片刻之后方才道:“今儿请几位将军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在座几人闻言不仅面面相觑,冉渊刚死这位大将军便言有要事相商,莫不是还要抓往年的老把柄?
在场之人就数胡登最为耿直,这厮虎目一瞪粗声问道:“啥事?”
“吾皇先有言,我冉国如今正是盛世,按说不应心有不安才是。然那泷国与我冉国遥望而立,泷国帝皇更是对我冉国国土虎视眈眈,众位不觉此时正是时候?”冷耀将手中茶盅放在桌上四下环视一番:“众位将军心中可有想法?”
“将军意思是?”木齐皱眉问道:“咱们要与泷国开战?”
“木将军此言差矣。”冷耀轻笑道:“并非本将军意欲如何,此乃陛下心头大患,我等为臣怎可不为陛下分忧?”
“要打咱们打便是。”胡登猛地站起身来:“老子可是手痒许久,既然他泷国胆敢冒犯我冉国之境,咱们这口气可如何咽得下?老子还道不信我铁骑军八十万大军打不过他泷国那等轻兵。”
“胡闹。”木齐沉下脸来怒斥道:“平日里就知说着等有的没的。还不坐下。”
胡登还是有些怕木齐这人,经他这般怒斥顿时没了气焰,只得收敛些许坐下。
冷耀在胡登坐下之后方才笑道:“我铁骑军对外相传八十万大军,实则多少其实各位心中有数。若与泷国一战只得说五分把握而已。若说稳赢却是不可能。那泷国帝皇乃是马上江山,此人骁勇善战善于用兵,若与泷国一战只怕是一场硬仗。”
“我冉国男儿何时怕过谁?”木齐冷笑道:“那泷国倘若敢犯我冉国,我等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与其让其虎视眈眈意图吞并我冉国。倒不若我等先下手为强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冷耀右手点了两下桌面道:“掌握先机便掌握几分胜算。”
“这……”木齐闻言略带犹豫之色,其他几人更是窃窃私语讨论冷耀此番言语。
“今儿请众位将军前来便是提个醒儿,说不得这几日便会与泷国开战。”冷耀言罢站起身来:“本将军今儿还需进宫面圣,便不送众位将军了。”
“是。”众人哪里不懂这是冷耀下的逐客令。几人起身抱拳行礼之后离开,而就在木齐走到营帐门口之时被冷耀喊下:“木将军留步。”
“大将军还有何吩咐?”木齐转身上前几步问道。
“木将军晚些便清点兵力罢。”冷耀叹口气道:“我总觉这太平日子没有几日了。”
木齐闻言沉默片刻,而后抱拳道:“是。木齐先行退下。”
“木将军请。”冷耀看着木齐出了营帐方才冷下脸来对段泾道:“备马前去面圣。”
“是。”段泾赶忙领命离开。
冷耀独自一人站与帅帐之内,看着再无他人的帅帐叹口气儿,两国开战终归百姓受苦,只愿可将伤亡减至最低罢。
“将军,马已备好。”段泾将马匹牵来站在帐门恭敬道。
“走。”冷耀快步走出营帐,与段泾各自反身上马之后赶往皇城。
营帐至皇城这条路冷耀走了岂止百遍,这二人轻车熟路快速赶至宫门前,冷耀让段泾先行回了将军府,他自己则在宫外等候宫人前去通报。
“将军请。”宫人引着冷耀前往御书房,到了御书房门口那宫人止步恭敬后退道:“陛下吩咐将军来了进去便可。”
“多谢公公。”冷耀对那宫人点点头推门走进御书房。
“末将参见陛下。”冷耀跪于门口行礼道。
“平身罢。”冉越泽将手中羊毫放下:“今儿怎地有空赶来宫中?”
冷耀起身之后将门关上:“今儿有要事前来禀报陛下。”
“哦?”冉越泽起身走到冷耀跟前,拉着他右臂道:“走,内室说话。”
“是。”冷耀随着冉越泽走进内室,待冉越泽坐下之后方才开口道:“如今南疆只怕不太平了。”
“哦?”冉越泽压压手示意冷耀坐下:“边关有战事传来?”
“如今并无。”冷耀摇摇头道:“虽说如今南疆之地动乱并不大,不过泷国只怕快要按耐不住。”
“离的意思我们需做准备?”冉越泽这两年处理政事自是要比早年成熟不少,听闻冷耀此言便赶忙道:“不若此时派遣使团前去议和?”
“陛下。”冷耀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