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这时日过的倒也快,忙碌之间这冷耀也在铁骑军中呆了两月有余,这两月之间原先对他有诸多不满的将军却也收敛不少。冷耀此人看似文弱,城府却着实让人难以猜透,先不言早些时候被冷耀罚了的两位将军,单是这木齐与他比试之后为首是瞻的模样便让其他几位将军不敢擅动。这木齐何等秉性其他几人又怎会不知?如今虽说不知这柳离小儿为何将之收入麾下,但又因木齐杵在冷耀身后,其他几人还当真不敢有所动作。
冷耀坐于营帐之内看着眼前地图皱眉沉思,这冉国南疆之地与泷国接壤,此地虽说有重兵把守却也并非牢不可破,冷耀如今所想之事便是如何将此处略作修整。
“将军。”一直站与帐外的段泾突然脸色慌张跑了进来。
冷耀皱眉看着段泾:“何事这般慌张?”
段泾几步上前凑到冷耀耳边小声耳语:“陛下病重,怕是……怕是撑不得今日。”
冷耀闻言脸色骤变,原想着冉帝还能再活个半年之余,谁知这不过区区两月便要驾鹤西归。
“将军,探子有报礼王现如今已入得宫去寸步不离守在陛下跟前。”这段泾之语甚是明了,冉帝若是今儿撒手西去,这皇位怕是要落入礼王之手。而冉帝一旦撒手人寰,那么太子便是礼王除去第一人。
冷耀攥紧右手猛击桌案,一双眼睛更是缓缓转动,片刻之后咬牙道:“传令铁骑军披上战袍随我一同前往皇城。”
“将军不可。”段泾慌忙道:“若咱们直接前往皇城怕是会落得大逆不道逼宫的……”
“现如今顾得了这般多?”冷耀怒声道:“如今太子怕是被这礼王软禁起来,如若咱们再晚些许,说不得陛下与太子二人性命难保。你尽管传令便是,若陛下怪罪我一人担下。”
“小的不敢。”段泾闻言不敢再有言语,他赶忙抱拳请罪:“将军赎罪,小的这边传令下去。”
这段泾走后不就便听到营帐之外匆匆脚步之声,而后冷耀营帐毡门便被掀开。这木齐一来便问道:“为何突然集结兵士?”
“木将军准备片刻,待将士集结完毕咱们便赶往皇城。”冷耀此时亦是冷静不少:“事关我冉国命脉,将军尽快准备便是。”
“难道……”木齐闻言脸色顿变,他站与原地沉思片刻直盯着冷耀道:“若此时赶往皇城怕是会落得逼宫叛国之罪名。这等骂名我木齐承担不起。”
“木将军。”冷耀似笑非笑看着木齐道:“倘若礼王登基,你当咱们这些人可活下几人?只怕这铁骑军中将领之职皆要换人去做。而太子乃是天命天子,是我冉国正统继任者。”
“将军这话木齐到不认同。”木齐冷声道:“礼王与太子同为我冉国皇族,礼王与太子同为皇家正统,为何太子可即位?”
“木将军,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冷耀朝帐外走去,在走到毡门前时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头轻笑道:“木将军乃是聪明人,何人即位其中利弊木将军心中衡量。只是此时柳某不变与将军在此闲谈。告辞。”
木齐转身看着冷耀掀开毡门走了出去,他站在营帐之内脸色Yin晴不定,片刻之后方才狠狠咬牙走了出去。
“传令集结。”木齐怒喝一声:“一刻钟之内给老子上马,如若不然军法伺候。”
这木齐在军中积威已久,这一声怒喝便让兵士加快脚步。
冷耀一身轻装布衣反身上马,他驱马走到木齐跟前轻笑道:“木将军,退下铠甲如何?”
木齐闻言眉头紧皱,而后淡声道:“还请将军明示。”
“将军与我一同前往皇城,其余兵将便由副官带领前往便是。”冷耀这般安排并非没有道理,倘若这兵士一路浩荡直冲皇城,怕是会让冉帝死的更快。而冷耀与木齐先行前往便有所不同,毕竟这二人若是乔装一番便可隐去他人耳目。
“可。”木齐转身朝自个营帐疾步走去,片刻之后便见木齐换了一身青布劲装走了出来。
“段泾何在?”冷耀四下张望一番并未看到段泾便皱眉喊道:“段泾何在?”
“将……将军。小的在此。”段泾气喘嘘嘘走到冷耀跟前,他擦擦额头汗渍道:“将军有何吩咐?”
“你带兵前往皇城,我与木将军先行一步。”冷耀想了想接着道:“这沿途之中酌人盯着军中之人,如若碰到中途开溜之人格杀勿论。”
“是。”段泾赶忙应下。
冷耀对木齐点点头,这二人骑马飞奔出了军营,此时这二人心思甚是通透,此次仅能成功不能失败,如若礼王登基为皇他们只有死路一跳,若登基的位太子,他们便是这救驾功臣。
这冷木二人一路狂奔,原本几个时辰路程生生被这二人缩短一半。待两人赶至皇城之外时,两匹良驹却已是口吐白沫儿,眼瞅着这般模样怕是难以活命。
木齐与冷耀对视一眼朝城门之处走去。此时这城门之处围堵一群,其中谩骂之声更是不绝入耳。
“这位大哥……”冷耀拍拍旁边之人肩膀笑问道:“咱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