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宁脑袋晕晕乎乎地向完颜襄靠过去,眼前模模糊糊是一团毛绒绒的白球儿,他张开双臂抱住毛球,蹭来蹭去,闭着眼睛满足地说道:“好暖和,真舒服,毛绒绒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臂膀下的毛球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易宁抬起头,发现正对着的是完颜襄的脸,挑着剑眉,怔怔地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完颜襄有点呆呆愣愣的。易宁来了兴致,嘻嘻一笑,抬起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问道:“王爷,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耳朵里飘进来几句人声,软绵绵的,根本听不清楚。脑子里浮现了很多画面,好像在记忆里翻找什么东西,又不确切知道。
易宁垂下双目,有些委屈地说道:“易宁不想,易宁不是男宠。”
不止耳朵里的声音软绵绵的,外界的一切都嗡声嗡气,易宁觉得听起来很好笑,可是身上发软,笑了两声,支撑不住,又一头扎进毛绒绒的白球里,蹭了蹭,抱着毛球说道:“完颜襄是个大浑蛋,老是在我脑子里磞出来,赶都赶不走,天上的星星是他,风中的飞花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这样了,可是为什么,我好难过。”
易宁感到被剧烈地晃动了几下,抬起头,迷瞪着眼睛,有什么东西贴住了他的嘴唇,撬开了他的牙齿,滑进了他的嘴里。
好软,本来喉咙里灼烧,焦渴难耐,现在流进甜美的甘露,易宁甘之如饴,尽情地吮吸起来,谁知这软软的东西四处逃窜,易宁的舌头也追着它缠斗起来。
易宁觉得还没有解渴,那东西就从嘴里退了出去,自己身子一轻,腾空而起。身上的披风滑落了下来,冷风拂过,易宁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两分,睁开眼,那白球原来是完颜襄身上的雪狐披风,此时正披到自己身上。
有什么东西在完颜襄眼里流转,浓得化不开。完颜襄将易宁拦腰抱起,任易宁的身子蜷在他怀里直颤,使出凌空虚度的身法,飞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暖炉把房间里烘得春意融融,门板被重重扣上的瞬间,易宁的背抵到了木门上的雕花。披风滑到了地上,衣裾被一件件剥落,很快最里面的薄衫也滑落到了肩上。
易宁迷离着双眼,想着今天的香炉里添的什么香兽,为什么闻起来让人忍不住动情。
完颜襄炽热的吻落在易宁的脖子上,肩上和胸前,身上一阵酥麻。亵裤被褪到膝上,又被蹭到脚裸,最后被急切地踢开,与地上的红锦地衣皱成一团。
醉酒会使疼痛变得麻木,也会使快感变得更加不真实。
圆滑的触感把易宁推进了欢爱的海洋里,浮浮沉沉,跌跌宕宕,巨大的浪chao推滚而来,顷刻间,易宁这一叶小小的扁舟被完全吞没,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睡眼惺忪,易宁拱了拱被子。这一觉睡得好沉,好像没有一点心事再能扰人清梦,十分的舒服,只是身上酸疼得不行。
“你醒了?”完颜襄拨弄着易宁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
原来不是梦。
易宁很快就意识到,两人不止是不着寸缕地拥在床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偎在他怀里,腿还缠着他的腿,好像连睡觉都不愿意放开他一样,忍不住不好意思了起来,低下头,埋进他厚实的胸膛。
完颜襄放在易宁腰上的手臂拢了拢,让两人贴得更近,又握住易宁的手放在他胸前,在他额头轻轻吻了吻,轻声说道:“这一醉,醉得真是香艳。要是早知你这么不胜酒力,我真应该……”
“你!”易宁两只眼睛瞪得溜儿圆,气恼地看着完颜襄。
完颜襄嘴角噙着笑,心里春风得意,说道:“酒后吐真言,要不是这一醉,你怎么肯让我知晓你的心意。”
易宁已经全然忘记自己说了什么,睁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
完颜襄一看易宁的表情,剑眉一挑,霸道地说:“容不得你反悔!”说罢一低头又封住了身下人的唇。
易宁的手还包裹在完颜襄的手掌里,完颜襄就势往床上一按,身子就压了上来,炽热的唇舌传递着他的愠怒,也宣告着他是身下这副身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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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那个[云雨春宵]膏,倒底用了没有哇?
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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