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华国的公主,送予刚登基为央国国君的欧阳季,不知为何欧阳季迟迟不见她,只将她安置于锦华宫中。
锦华宫坐落于皇宫的偏远之处,是座清冷的宫殿,传说华国的墨鸢公主貌美无双,我不禁有些好奇,瞒着欧阳季偷偷去看她,即使我是欧阳季的小皇叔,但年龄比他小,而且总受他照顾,现在他已为帝,或多或少是敬畏他的。
红色的枫叶在秋风中翻飞,一个身着黑色纱裙的女子漫步在枫林之中,白皙的脸上无悲无喜,明亮而shi漉的眼睛里隐隐有着泪光,楚楚可怜,红润的嘴唇不断的张合着,似乎在自言自语,忽然她回眸一笑,我呆了片刻,向来轻功极好的我竟事态的从枫树上落下,本想会很狼狈的落地,而意料之外的,那女子竟轻轻的扶住了我,他的轻功竟不在我之下,那一年我15岁,她17岁,而我已在她那回眸一笑中沉陷。
自此之后,我常常去看她,但并不说话,偶尔会留下一朵鸢尾,或木雕,或石雕,或玉制,而她见到各种鸢尾,都会露出一抹笑容,不再让人觉得空洞,倾国倾城。
两月后,华国墨鸢公主被赐予央国大将军无双颢,遥遥见到她依偎在无双颢的怀中,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她朝我一笑,那笑容中有我从没见过的幸福。
她离开前,我第一次和她说话,“你离开,会觉得幸福吗?”
“是!”她满足而幸福的朝我说道,当看到她行李中那一盒子各种鸢尾时,我对她一笑,说道:“你一定要幸福!”不待她说话,我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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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不知道这是这月中欧阳冷第几次对我发怒。
我将毛笔轻轻放置在一边,拿起刚完成的画,吹了吹,说道:“是!”
“难道你就不曾在乎过我,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就不如那个你只见了两月的女人?”欧阳季扯过我手中的画,愤怒的看着我。
我又何尝看不出他眸中的爱恋,可惜原来我不懂,懂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我拾起被他揉做一团丢在地上的画,说道:“我是你的小皇叔!”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轻轻的抚上眉心,不无意外的流血了,殷红的血ye染在衣袍上,不见了踪影,我向来只穿红得似血的衣袍,那张扬的红色能淡去我脸色的苍白。
想起他愤怒的将我推倒的模样,我却笑了,既然不能回报他的爱,那让他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再次见到墨鸢,依旧是在锦华宫中,那已是半年之后,她正依在欧阳季的怀中,脚步虚浮,显然不再有内力,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还有那敛不去的忧伤,虽然美丽依旧,却似没了魂一般,我错愕的遥遥看了一眼,便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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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7岁的生辰,墨鸢诞下了孩子,那个小rou团和我一天的生辰,我轻轻的触碰他的脸,他只是蹭了蹭,又接着睡,而依旧昏迷着的墨鸢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消瘦了许多,怀孕的女子消瘦成这样,我的心不禁痛了起来。
“小皇叔,你是在心疼她吗?”欧阳季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转身看向他,并不说话。
“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
“我会送墨鸢回无双颢身边,赌她是否会服下这枚凤凰血。”欧阳季手中把玩着一枚殷红的药丸,药丸晶莹剔透,极为美丽,但它却是致命的毒药。
“赌约?”
欧阳季笑看着我,似乎猜到我会这么问一般,说道:“若她没有服用这凤凰血,我就让他和无双颢平安一生。若她服用这凤凰血。。。。。。”欧阳季顿了顿,本来淡去的笑意又浓了起来。
我挑眉朝他看去,他笑得更欢了,说道:“若她服用了凤凰血,你就入主央觅宫!”
我自然知道进入央觅宫意味着什么,永远为他效力,永远没有自由,而我竟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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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嘴角溢出殷红血ye躺在无双颢怀里的她,竟有种无力感,忘记了忧伤,只为她的那声“对不起!”
看着镜中一夜全白的发,我竟露出了笑容,手抚上眉心,那个伤疤被欧阳季用朱砂纹成了火红的凤凰,虽然添了几分美艳,我却觉得那是无限的讽刺。
自此,我掩去了自己的面容,发誓不再以真面目示人,更名墨冷。
无双家被抄的时候,我收到信息,无双轻玉被慕容家买去,无双轻玉便是墨鸢的孩子,那个和我有着同一天生辰的孩子。
在谢一那见到他时,本已死去的心竟又痛了起来,他和墨鸢竟是如此的相像,我知道,我再也逃不开了。
放轻玉离开,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看到他为了自由而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想,即使耗去我的生命,也该还他自由吧!并不因为赌约,赌约只是一个台阶而已。
凤凰血,入口清甜,没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