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水龙yin独自品茗,无暇理他,而房内也再无其他人的空挡,金源宝好奇的四处瞧瞧,看看。
这可是他第一次进到女人的房间,虽然赤觅霜也是女孩子,但房间布置格局却和他们一样,总体上并无大区别。
哪像这里,镂雕大床,轻纱飘渺、Jing致的梳妆台,台子的首饰盒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别致而名贵的珠花、项链、手镯、戒指等等。(偷偷的打开看过了!)
胭脂水粉更是层层叠叠的,整齐的摆放在上面。
而房间中,也飘着淡淡的香味。
琴岸上的筝该是他们进来时,她正在弹奏的那把!
门外响起的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金源宝观察,只得坐到水龙yin旁边,端起先前的茶杯,也品了起来。
唇刚碰到茶杯,门便被开启了。
“水公子,宝儿公子,酒菜已经备好,也不知道芙儿烧的合不合宝儿公子的口味!”芙儿福了福身,娇颜略红,媚眼羞涩的看了一眼水龙yin。
跟随她一起进来的三个小丫头,手上未拿任何物件的,把桌上的茶具收了下去,另外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便将托盘之中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
看得出来,这几个丫头也是经过了训练的,拿菜的动作优美,而器具放到桌上时却又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要做到如此完美的动静结合,恐怕训练起来,也非一日两日便可成就的。
水龙yin说道:“宝儿,今儿你可是有口福了!我平日来,芙儿可都很少为我下厨。看来,今天我还是托了你的福了。”拉着金源宝坐下,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水龙yin还真有些饿了!
因为客栈的饭菜他根本就吃不习惯,这几年他的嘴都给养叼了,粗茶淡饭的,再难入口。
而在山上吃的虽不算Jing致,却也美味至极。
这也是柳青芜为什么每次都把他们毒倒的原因,他的手艺,在山上,可是没人能比的。
下山这几年,他过的并不算清苦的!师傅给的金子,就算不做事,都可以让他豪吃海喝三个月。
水龙yin语气中的夸赞听的芙儿不自觉的挺了挺胸。
对于自己的厨艺,她可是非常有自信。
心里尽管得意,脸上却未表露丝毫。
娇羞万分的说道:“哪里,水公子过誉了。芙儿不过是平日无事,随意学学,望水公子和宝儿公子不嫌弃才好!”
也是托了水龙yin的福,要不是他出银子包下她两年,她又怎有闲工夫去学这些,且莲姨还不敢管。
放下菜肴,两个小丫头也照例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而刚才那个收拾茶具的小丫头却回来了,手执酒壶站立一旁。
芙儿从她手上拿过酒壶,说道:“沁儿,你先下去吧!”
“是!”福了福身,头未抬的退了出去。
“芙儿烧的菜真的好香,吃起来肯定更香!龙yin将来有口福。”见水龙yin只管喝酒,不动筷,耐不住的金源宝便自觉的开始了。
在美食面前,尤其是美人烧的美食,就是不饿,也得吃,且吃相还要难看些。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要这么做的。
可菜肴刚放进嘴里,便被他立刻吐了出来。
“有毒。”眼眸一凛,毒针随之射出。
针未飞向芙儿,因半路被白玉酒杯拦劫,杯身应声而破,针也随之跌落。
金源宝说道:“为何拦我,菜中有毒,你可知?”看向芙儿的眼神,越发凛冽。
“是我让她下的。”
水龙yin的话,让金源宝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从小一起涨大的师兄,居然会下毒害他!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短短的四年,已经让他忘记他们十几年的兄弟情谊?
金源宝受伤的表情,那不敢置信的双眸,让水龙yin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拨开芙儿抓着他衣衫的手,绕过桌子,想上前解释清楚。
原本幸福于水龙yin如此保护的芙儿,见他此刻毫不留情的挥开她的手,眼眸从头到尾都不曾看向自己。
盛满绝望的眼眸看向那个离她而去的男人,
那个占据了她整个心房的男人。
却又无情的将她抛离的男人。
火热的心,在这一刻冷却。
“你别过来!”宝儿足尖一点,人已飘至窗口处。
见他误会如此之深,水龙yin急急的解释道:“宝儿,你听我说,那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春药。”
把沁儿叫进来,扶芙儿出去休息一会儿,压压惊。
待两人走远,只剩他们两人时,水龙yin才娓娓道来他下药的原因。
听完水龙yin的话,金源宝只觉得可笑无比。
笑!
他从未如此张狂的笑过!
更未笑出过眼泪。
荒谬!
他所做的一切一切都让他觉得荒谬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