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邢慕缘的心中一凉,今日,看来是难逃一死了。
不过,能拉个美人陪伴也不错。
手随心动,杀念即起,手中大刀力道便加重。
还未等他的刀更接近金源宝,他便被人连人带刀的一起从窗口扔了出去。
从被撞开的窗口看去,腰间只围一件长衫的邢慕缘,被人硬生生的钉在了那颗百年老树的树干上。
来人一挥手,劲风随之而出,却是将那扇已经残破的窗子关上。
将绒绒放在地上,一个腾空翻身,人已经侧躺在金源宝身边。
单手支头,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也摩挲着金源宝的双眼。
做着邢慕缘刚才的动作,分毫不差的摩挲着他身上相同的位置,好似,要擦掉……邢慕缘的气味一般。
由四匹乌云踏雪宝马拉着的豪华马车中,不时传来男人隐忍的笑声。
男人额头饱满、剑眉入鬓、星目传神、挺鼻如峰,还有那厚薄适中的唇瓣,红润亮泽。
此时,男人一脸坏笑的拿着绒绒毛绒绒的小尾巴,在金源宝紧闭的唇瓣来回擦着。
看他因为痒的难受而皱着可爱的小琼鼻,还砸吧几下唇瓣。
有时更是抬起纤纤玉手,气恼的在唇上一阵擦拭。
待舒服些,便又翻身睡去。
也不知道是药效未过还是他天生如此嗜睡。
怎地都已过了晌午,他还在睡?
男人把和它主人一样爱睡的绒绒轻轻放在马车的另一角,一把将金源宝抱起,让他躺在自己臂弯之中,拾起金源宝鬓边的碎发。
这次,他要……
“好痒!霜儿,不要闹了!”
金源宝刚才擦嘴唇的手这次改抠鼻子。
睡梦中的他以为又是霜儿在闹他,抬手一把抓住那只捣乱的手,藏于袖中的银针快如闪电的在那只捣乱的手上一扎。
以前他都是用这招来对付霜儿那个调皮的小鬼,且每次皆灵。
可这次扎下去,他却翻了一个大跟头,头撞上了被男人移到一旁的桌脚,也是绒绒的小窝旁的实木小桌子。
这一撞倒也有点效果,久睡不醒的他终于将眼睛睁了开来。
入眼便是雕梁画栋,蚕丝锦被,沉睡的绒绒,还有一个用带着不甘与哀怨的双眸看着他的男子。
陌生的环境,貌似的事物,还有陌生的人,一切不安定的因素让金源宝第一个反应便是摸向脸,带摸到了那层薄膜,方安下心。
确认自己并没有暴露之后,把绒绒抱起来,放入衣襟内,拿起放在小桌子上的包袱。
看了一眼男人,点头致谢。
双手一推,车厢上的窗子应声而开,人也从那扇足够大的窗户中离开。
男人睁大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到嘴的鸽子,就这么飞了?
守在外面的护卫一见金源宝出来,从窗户中看了一眼呆躺着不懂的主人,便飞身追去,只是奈何他们不是金源宝的对手,只一盏茶的功夫,便跟丢了。
回到主人身边,几人用着他们一贯说话的语调说道:“主人,手下无能,未能追上,请主人惩罚!”,只有那胀的通红脸色,泄露了他们心中的感情。
看着他们如同神人一般,从未吃过鳖的主人只能可怜的躺着,不能动,更不能开口。怎能让他们不……
若不是惧怕主人的手段,他们肯定不会大笑出声。
无法开口的男人只能用眼睛喷火,烧着这些人。
连这个小小的xue道都解不开,着实是太无用了,看来,也该换一批人了。
换一批,懂得药理的人,最好,是懂得如何制毒与解毒的人。
用眼睛示意他们继续前行。
离这里最近的,也只有青州这一座城池,他若要找地方过夜,就必定要进入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