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不干涉,但,我来此是接宝儿的。丑话所在前头,谁若敢和我抢,那么,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问千秋此话一出,惹来柳青芜的轻笑,还有水龙yin的怒目。
三人来此的目的,各自都心知肚明,之所以不挑明,也自有各自的原因。
而现在,问千秋不但把话说的如此直白,甚至想要独自‘占有’金源宝!
这岂不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么?
在江湖上历练了四年多,水龙yin原来满身的菱角也被磨的圆滑了一些,至少现在他没有立刻直接跳起来,和问千秋大打出手。
“‘二师兄’,请恕我直言!你要带走宝儿,你带他去哪里?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寄住在客栈,难道,你想让宝儿也和你一样,寄住在那间十两银子可以住上一年的客栈?”唤他一声‘师兄’,让他知道,他们可是师兄弟,若要论武功,谁又会差谁几分?
“哼!这你们不必担心。我既然会来接宝儿,自是已做好准备,定然不会让他跟着我吃苦!倒是‘三师弟’你,不去陪伴你那些莺莺燕燕、花花朵朵,就不怕他们给你来个红杏出墙?送你一座绿……山!”问千秋句句刻薄、刁钻!说的水龙yin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看来,问千秋这几年倒也没有闲着,瞧瞧这嘴,不说则以,一说惊人!倒是应了那句话,会叫的够不咬人,不会叫的狗……咬死人!
金源宝想到问千秋变成小狗的样子,嘴角抑制不住的大大咧开,
却又不敢笑出声,深怕会惊动那正在斗法的几人。
金源宝抖动的肩膀把肩上的绒绒给弄醒了,对着金源宝翻了个白眼,又继续埋头酣睡。
一门心思放在偷听上的金源宝对于绒绒的行为也未留意,对他来说,看热闹才是最重要的。
这不,率先沉不住气的水龙yin就要开打了。
几年未见了,还真想看他们比试比试。
也不知谁更胜一筹?
金源宝似乎忘记了,引发这场打斗的,正是他本人。
“既然你们都要带走宝儿,不如说说你们的理由!可好?”原本打算作壁上观,且,更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他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做起了和事老。
听了他的话,问千秋、水龙yin两人都各自敛去身上的杀气。
柳青芜见问千秋并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便对水龙yin说道:“三师弟,还是你先说罢!”
见柳青芜对他眨了眨眼睛,水龙yin也就不多拿架子,说道:“宝儿是我的兄弟,做哥哥的,自然要照顾弟弟。”
“三师弟,若要这样说,那也就轮不到你来带宝儿了!在我们面前,你也就别说写好听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更好。”好听的谁不会说?他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躲在暗处的金源宝听到这,也被挑起了兴趣!他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跟着他们?
这时,他才有了一点当事人的自觉了!
“我已习惯宝儿的陪伴,晚上少了他,我睡不着!所以,他必须跟我走!”问千秋说的倒是真的,七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习惯了有他的陪伴,每晚抱着他入睡,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心神均安。
只是,这话听在金源宝的耳朵却不怎样?试问,谁愿意给人做抱枕?还是给一个男人做抱枕!
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每日早上起来,都……总之,金源宝是不想再给人当抱枕用。
所以,跟问千秋走!直接past。
接下来就是水龙yin的话了。
只听他道:“自小宝儿便最爱跟着我,嬉戏打闹都在一起,如今下山,自然也不可能分开。”
没错,是嬉戏打闹都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他被他嬉戏,被他打闹!而说他跟着他,更是离谱!
他躲他都来不及!每次被他逮到,只要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挠他痒痒。
这样的人,他怎么敢跟着?
这样一想,他在山上的日子过的似乎也蛮悲惨的。
躲柳青芜的毒药,因为他总拿自己试药,虽然每次都能解掉,但小日子还是过的提心吊胆的。
躲问千秋的冷脸,白天和晚上的差距太大,他有点受不了。
躲水龙yin的戏谑,小小年纪的自己,眼角的细纹却比六十岁的大爷都多了,再不躲着他,以后出去,小孩见了他都的叫爷爷。
躲赤觅霜的视线,自从她来以后,他又多了一要躲的人,尤其是每当她用那双单纯而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真的很怕,将来的某一天,那双眼睛里会有别样的感情。
逼不得已,他还是要躲!
妈呀!这么一想!他真的一直都在躲!
怎么办?现在三个煞神都在不远处,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会不会把他分成三瓣?来个各取所需。
就在金源宝准备偷偷遁掉的时候,那鬼魅般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