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巫宣城到巫坛城,只需要一路南下。凌剑全速赶路,两天时间之后,便到了巫坛城。
过了城门,凌剑也不急着去打听。而是找了一个相对偏僻一些的客栈,先入住了进去。
花了半天的时间,凌剑四处逛荡,将巫坛城的道路和建筑做了一些深入的了解。
这也是未雨绸缪的举动,万一真发生大战,了解各条道路,了解整个城市的概况,对于脱身还是非常有帮助的。凌剑知道,这会儿如今直接去找,打听李泉这个人,是不大现实的。那李泉,必定在各处安排了自己的耳目。
因此,凌剑非常谨慎,绝对不做任何刻意的举动。避免打草惊蛇。
那李默提供的信息里,有一条非常重要。
那就是李泉好色这一条。好色之人,必然有他的狐狸尾巴。
因此,凌剑决定,去巫坛城最有名的青楼转悠转悠。
巫坛城的青楼,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叫作烟雨阁。这烟雨阁,据说汇集了巫宣族各式各样风格的女子。
凌剑刻意打扮了一番,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十足的风流佳公子形象。转到了烟雨阁十丈之外,便有一群莺莺燕燕上来招呼。
“哎哟,这不是李公子吗?”
“什么李公子啊,这分明是张公子!”
一群粉头拥挤上来,不断用她们最擅长的方式,挤压着凌剑,你一把绸扇,她一把香巾,有意无意地朝凌剑的脸上招呼过来。
凌剑知道,这些粉头口中的李公子,张公子,都是信口胡来的,等于是撞大运似的,撞对了没准就是一桩好事。没撞对她们也照样能将话说圆回去。凌剑微笑不语,只是径直朝楼上走去。
他也知道,这些粉头站在外面招呼客人的,必然是烟雨阁中地位最低的。从她们口里,恐怕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想来那李泉的品味,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凌剑的淡然从容,早被楼上的老鸨看在眼里。那老鸨心里一乐:“又是一头大鱼来了。”
整了整头饰,对了对镜子,这才走了出来,扭着她那已经不够体面的腰肢,笑眯眯招呼过来:“啧啧,难得啊。我们烟雨阁几时来过这么风度月翩的佳公子。这位公子看上去有些面生,却不知……”
“在下是外族来的生意人。久闻巫坛城的烟雨阁十分出名,特来领教领教。”
“公子哥当真识货,来我们烟雨阁,可真是来对地方啦。不是我夸口,我烟雨阁的姑娘,面相俊俏的,身材火辣的,丰满成熟的,年少娇柔的。只要公子您能想出来的,咱们这烟雨阁,都能给你叫唤来。却不知道,公子爷你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凌剑微笑道:“空口无凭,我还得先过过眼。光听您这说的,就没有不好的。我得自己挑挑。”
凌剑说着,很是熟门熟路地拍出袋子刀币,微笑道:“小爷我,今日便不回客栈了,你们烟雨阁能将我这袋子刀币都赚去了,那便是本事。”
那老鸨见到这么多钱,眼睛顿时一亮,笑脸堆砌的更加浓了:“好气派的公子哥!姑娘们,还不出来见见这位年少有为的公子哥?”
凌剑一摆手:“且不急。”
那老鸨眼角生辉,巴结道:“公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先给少爷我整治一桌好酒菜,再把你们烟雨阁的头牌,都给我叫上来。记住,不许搪塞,也不许胡乱对付本少爷。”
那老鸨一呆,知道眼前这位公子爷不太好对付,当下却是赔笑道:“公子爷,我们烟雨阁,没有头牌不头牌的。在咱这,能排的上号的,少说也有三五十个。叫十个来,却是很容易,只是……”
“只是什么?怕我没钱?”
“当然不是,公子爷那一大袋子刀币,叫二十个都够了。只是咱这叫得上号的姑娘,都非常走俏。各有各的相好。早晚都有可能被点卯。只怕这边叫来,那边又叫回去了,反而是扫了公子爷的兴。”
凌剑脸色一板:“照这么说,叫得上号的都被人点走了,轮到我这,剩下的都是庸脂俗粉?”
那老鸨自然见惯了这种状况,却道:“自然不会都叫人给点走了。这样,我叫十个最上等的姑娘来给公子您陪酒,如若是她们有人被点走,立刻就另外叫一个来补上。如此,一来不耽搁少爷喝酒,二来不打扰您的雅兴。”
凌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如此作为,只是想把自己“嫖客”的身份更加扮得更真实一些,以免出现破绽。保不齐,这青楼里也有李泉的眼线。
酒席整治好了,但是这些姑娘,在烟雨阁都是叫得上号的,让她们十个人伺候一个,本来是十分掉身价的事,一个个自然心里不太愉快。但在老鸨的yIn威之下,她们又不敢不从。千大万大,也不如客人的银子那么大。人家出得起钱,便是大爷。
但这些姑娘一个接一个走进来,看到凌剑是个如此佳公子,本来的一点火气,不由得烟消云散。都是一改早先的颓丧,尽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凌剑。在青楼,有钱人她们不是没见过,这地儿纨绔少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