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的淡然容颜,莫名的,让妙手有了悸动的感觉。特别是当面前这个男子眼中溢出丝丝笑意时,他竟会想:若兰子衿笑起来,一定会是倾国倾城。如果那个能让他笑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妙手红着脸别扭地在他旁边坐下,似乎是故意的,朝子衿靠得特别近。“你,你别老想着离开。”刚说完妙手就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子衿拾起桌上的手绢轻轻擦拭指尖,不在意他的靠近,开口道:“你在我身上下了同心蛊,我又怎么能离开?”
呆愣注视着绣得Jing致的一朵出尘的出水莲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写完字擦手的习惯一直没改过来,而自己又没带丝绢。这丝绢,难不成是妙手放这儿的?
好奇转头,恰巧看到了少年别扭的神色,看他扯着宣纸好生委屈看着自己说道:“那…那你还写着他的字。”
他指的自然是宣纸上“子佩”二字。
“这…”子衿愣愣看着稚嫩的少年,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没想清楚,又怎么能回答得出来?抿住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子衿这个样子,在妙手心里和默认有什么区别?原来这个人真的对纳兰索赢有意。
想到这一点,妙手心中涌现出一股怪异的酸涩,似乎要夺胸而出。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低眉沉默的男子,愤愤发泄:“看吧看吧,你就是想着他。”
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妙手都几乎能触到子衿的唇,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你…你我我…”两靥再次发热滚烫。
子衿被他突然的偷袭惊到,此刻看到面前少年手足无措的样子,只好率先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我想不想他,又关你何事?”他的语气有些生硬,因为他也怕…怕少年如以前一样,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头一回主动亲近就被人骤然推开,妙手明显怔愣住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从来…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偏偏这个人一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己的记录,自己居然还不想伤害他。
也许这个人,会成为自己的威胁,可是…可是…
妙手苍白着脸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人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除之而后快。
眼前人一如既往的淡然,习惯性的蹙眉,偶尔眼中露出的温暖,明明喜欢一样东西却被自己的性格压抑只在眼里露出那么一丁点渴望,男子一切的一切,都让妙手下不了手。明明两个人相处才十几天,可是…妙手就是觉得自己下不去手。他不明白自己在狡辩什么,要是能够把这个男子占为己有就好了,不能让给纳兰索赢!
这样想着,妙手的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抬头掠夺的目光狠狠盯着男子,忽笑道:“关我何事?”揶揄地挑了挑眉,势在必得的语气分外强硬,“我不会让他找到你的?”
子衿心中一惊,乍然回首,蹙眉问道:“你说什么?”
妙手有多想抹去他脸上的惊愕,但为了不吓得子衿,也只好将笑容放缓:“我突然决定把你留下来了。”
璀璨的眼眸,里面写满了掠夺和占有,这样的眼神子衿也仅仅在纳兰索赢眼里看到过。不知为何,看到妙手的这种眼神,子衿并未有一点心动,反而有些厌恶。他一边不希望妙手对自己动情是因为从前两个人两难的一幕。另一边不希望妙手动情是因为,自己并不是女人,更讨厌他眼中占有的目光,十四岁的孩子,也太自信过头了。
子衿冷冷看着他的面容,没了刚才仅有的一点温柔,颔首讽刺:“你不用我威胁他了?”
“我自有办法。”妙手转动指间玉笛,笑得自信满满。
子衿就那么认真地看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淡然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心堪破:“就凭你?有这个实力?”他太冷静了,这种冷静和绝情无疑。
听到这话,妙手早把玉笛握得死紧。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小瞧,况且妙手还对子衿有意。冷静的侮辱才是最可怕的,妙手压下胸中怒火,强扯出一抹笑容,前进一步靠近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你试试不就行了吗?”
紧绷的气氛,似乎是一触即发。四目相对,子衿眼里的冷静和妙手眼里的霸气,一瞬间让空气凝滞了。
远远看去,两人犹如深情相望,可是走近了才知道他们周围酝酿的是狂风暴雨。
子衿的眸子愈加冰冷,一动不动盯着矮自己些许的少年郎,冷冷说道:“等你的实力超过他再说吧!”
愈加了解全面的妙手,子衿就越心寒,原来那些纯真竟然全是装出来的,所以说现在妙手强烈的占有欲,只会让子衿更加反感。如果说在妙手和纳兰索赢中间一定要选一个,子衿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纳兰索赢,因为从一开始,相应就输了。这个孩子的纯真,拉着自己衣角说要陪他一辈子的相应,只是一个虚伪的梦。
僵硬的气氛,两双有些像似的眸子直直对视,一个风华绝代,一个纯洁活泼少年郎,从远处看明明是及其唯美,但走进了立马又推翻了原先的设想。
剑拔弩张的氛围连刚才还在花枝上喧闹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