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这才发现,谢安面色苍白,似有病恙,慌忙过去搀扶。
“皇上,不可啊!不可……”
司马曜暗地偷乐,此毒若是气急攻心,药效会发挥的更加迅猛,这么一来,谢安怕是命不久矣了。
但脸上还是摆出一副焦急关心的神色:“谢卿是怎么了,怀德,快请太医。”
谢安被扶下去之后,司马曜复问:“谁还对今天所议之事有所异议啊!”
众大臣多是依附于谢安,如今谢安病倒,看模样大有一命呜呼的架势。
虽说大家对谢安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久病成这样有所怀疑,但谁敢多说什么?便纷纷赞成皇上言论,不但不追究裴冉的罪责,反而有多名大臣力邀裴冉功德,加以封赏赞记。
朝退之后,司马曜顾不上批阅奏折,兴高采烈的回到寿安宫,急于把这好消息告诉裴冉。
“公子,来,再喝点。”
司马曜隔着珠帘,看着裴冉坐在床头,在怀德的伺候下恬静的吃着粥饭,心里顿时化作了一团棉花,柔柔软软。
他掀开帘子进入。
“皇上,您回来了。”
裴冉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本来恬静的面容上立刻布满Yin云,眼神也凌厉起来,刚吃进嘴里的粥饭顿时卡在了喉咙。
“恩,”司马曜笑着,径自走到床前,接过怀德公公手里的粥碗汤勺,坐在床头,盛了一勺,亲自喂到裴冉嘴前。
那姿态,像极了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怀德从心里荡开一脸笑意,悄悄退下了。
裴冉看着喂到眼前的粥饭,又冷眼瞧了一下眼前那张让他痛恨的脸,冷笑一下,拂袖打掉了饭勺。
饭勺啪的摔落,洒出的粥饭溅了司马曜一身。
司马曜早就料到,依裴冉的性子,他醒来必定要闹腾一番的。
他放下饭碗,脱下外挂,也不生气,笑盈盈的望着裴冉,以宠溺的口吻道:“别任性,多吃点东西,伤才好得快。”
裴冉又是冷笑,以淡泊的口吻道:“我的伤,还多拜皇上所赐!”
“别这样,朕只是不想你离开,如果那时候你不逃走,朕断不会这样做的,不过你放心,朕以后会加倍弥补你。”
“果然是皇上一向的作风啊!但问皇上,你究竟把我当作什么?我不是你可以拿来亵玩的玩偶。”
这话问得司马曜很是不快,尤其裴冉眼中流露出来的恨意,让他本来温柔的笑意几乎散尽,口气也难以自控的强硬了起来:“裴冉,我对你夜夜宠幸,你说我把你当作什么?”
他狂暴的一把捏住裴冉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或许在司马曜的内心里,只有不停地占有裴冉,才能让他没有着落的心踏实下来。
是啊!我就在他的身体里,那么真实。
最最下等低级的做法,只懂得用身体征服对方的男人。
裴冉惨白着脸,忍受着脚腕牵扯的剧痛,对这样一味着的单调的兽/性感到厌倦和乏味。
风雨摇摆中,他凄然的笑着,泪眼模糊:“可我是人,不是你随便想怎样就怎样的,即使你是皇帝,也不行,总有一天,我会逃离你的世界,让你再也无法企及。”
司马曜眼中透出丝丝寒意:“裴冉,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的脚已经废了,你现在是个废人了,你除了呆在朕身边依仗朕的宠幸过活,你还能去哪儿?识时务的话,就好好想想怎样讨的朕的欢心吧!”
“哈哈,废了?废了!”
外面这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裴冉狂吼着,与雷声交错在一起:“司马曜,你是个混蛋,你这样对我,我咒你孤独终老,我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