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冗长的梦,安德里在黑暗里逡巡,仿佛在迷宫里怎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他记得他回到了刹血城,和维拉斯分开了,要离开城堡回自己的封地,维拉斯没有阻拦他还让他走,安德里心里很难受,原来他一直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没想到人家是博爱!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黑暗中偶尔能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他好像被关在了一个秘密的角落,没有人知道他一样。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术紫色的光芒透了进来,可这束光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很难受,他想躲开,怎么都躲不了,哪怕自己去了最黑暗的角落也逃不了这束光,他有点累,心想算了,逃不了就逃不了吧,然后他就蹲在那里,没过一会儿就有水滴一样的东西滴落下来。
安德里一开始真的要暴躁了,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呆的好好地,一会儿来光照着一会儿还滴水算怎么回事啊,接着他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血,他有点被吓到,他可没干什么杀人越货的事啊,这血是怎么回事啊!
接着他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气息真的太熟悉了,简直是要到他的骨子里去一样,他知道那是维拉斯,他有些激动,维拉斯来找他的吗,是舍不得他吗,他站起来努力的看,然后真的从那光芒里看到了一点人影。
暗红色的头发,那是杰西小姐。
维拉斯……维拉斯好狼狈,还在流血……受伤了?刹血城出事了?
他本想叫维拉斯,结果身后有一双手碰到他,陌生的女性气息,他受不了,晕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时,闻见了很难闻的味道。
灰紫色长发的女人拿着一个碗,碗里冒着热气,难闻的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安德里皱了皱眉,刚把嘴巴张开那个女人就把碗里的东西灌了进来。
“呕----”
安德里趴在床边吐了。
“看,这不就醒了?”奥尔拍拍手对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一群人说,“你们就是太温柔!该狠的时候就该狠!拖拖拉拉的,是男人吗?!”
被质疑是不是男人的维拉斯皱着眉:“你给他喝得是什么?”
“臭鸡蛋臭豆腐之类的,很反胃的东西就是了。”
安德里痛不欲生:“奥尔你真……呕……可恶……”
奥尔退后了一步,看了半晌撇开头:“你们还是先清理一下再说吧……”
*
安德里的记忆还有点混乱,杰西帮他理了理他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自己和维拉斯分手的经历才是梦,维拉斯在一旁听得有点复杂,看着安德里的眼神也有点复杂。
安德里不自觉,问他:“你别这样看我啊,怪怪的。”
维拉斯:“……”
可惜现在不是培养感情的时候,一行人简单的说了说目前的状况,安德里有些惊讶修伊的动作那么快,他自我感觉也就昏迷了一段时间罢了。
众人没敢告诉他他还被控制着要杀维拉斯。
“对了安德里,你知道巫族里那个叫夏刖的人吗?”
安德里一愣,点点头,“我听他们叫的是夏刖大人,刚开始我还挺惊讶的,以为是夏刖,可是后来也发现并不是……”
“真的不是吗?”维拉斯问。
安德里沉默了。
杰西说:“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和夏刖一模一样,只是他是瞎子。”
林塔问:“夏刖是谁?”
那是林塔还没有来刹血城时候的事了,巫族虽然离开了黑黎国,但是还是和黑黎国有来往的,夏刖那时候也是刹血城城堡里的人,不过他不是什么贵族,而是一个平民士兵,有着将军的头衔,被安排到刹血城来保护刹血城的安危。
夏刖是个很不错的人,维拉斯他们都很喜欢他,特别是艾拉,艾拉后来去军队大部分也是因为夏刖。
最初他们都很好,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巫族悄悄返回刹血城,回到了王庙,想要拿走启言室里的那颗水晶球。
当时的防卫是夏刖一手安排的,巫族被发现后拿着水晶球躲在了刹血城里,夏刖被降罪,他觉得很对不起大家,就一个人离开城堡寻找巫族的下落,夏刖是人类,单枪匹马从巫族手里抢回了水晶球,交给后面接应的人后又去断后,死在了那里。
说是死了,那是因为没有找到夏刖的尸体,巫族也是会使用魔法的,夏刖只是一个人类,大家都认为他被魔法杀死了,那以后巫族再没有回国黑黎国,维拉斯他们很伤心,特别是艾拉,闷闷不乐了很久才振作起来去参军。
可现在,这个被他们都认为死了的人,却生活在树海森渺里。
林塔听完之后说:“魔法里有一种禁术,可以让人类复活,要另一个人的一半魂魄炼制,死的人复活后不会有以前的任何记忆。”
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时柯那来了。
柯那看了看林塔,然后才说:“陛下说的是对的,刚刚先王陛下旨喻,夏刖的确在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