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祖月研究了有一会儿,才弄明白了这手套是做什么用的。
那手套从头至尾,没有意思缝合的痕迹,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最神奇的是,锋利的匕首完全不能将它割裂,包括萧祖月刚刚到手的那些暗器,这之后他终于明白,这手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手而出现在这里的。
那些暗器十分锋利,既然能够伤敌,自己也会在不小心的时候伤到手,有了这个手套就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一早,萧祖月早早地就起床了,一睁眼就看到床边放着昨晚华岩拿过来的衣服。
今天要去见皇帝,想来确实需要穿的正式一些,没有多想就将那件黑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对着铜镜照了照,一身黑色虽然显得有些过于冷漠,倒也有些气势。
萧祖月看着铜镜中一身玄色衣袍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淡淡的笑容缓缓收敛,眼中渐渐露出一丝漠然。
不消片刻,镜中的人仿佛完全变了个样——高挑的身材穿着那一身玄色的长袍,袖口领口绣着Jing细的金色细纹。原本柔美的脸上如今全是淡漠的神色,漆黑的眸子仿若深潭,看不见一点情绪,形状美好的嘴唇微微抿着,带着一丝冷冷的高傲。
正巧此时传来敲门声,萧祖月头也不回地道:“进来。”声音同样淡漠的没有一丝起伏。
华岩推开门,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他有些不安地看着萧祖月,愣了一下才走进来,将手上端着的铜盆放在了架子上。
萧祖月闭着眼,好一会儿脸上的淡漠才敛了下去,他回头看着华岩,笑着问:“师父呢?”
华岩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萧祖月:“月公子,你刚才……”
萧祖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笑得有些古怪:“因为觉得这样穿和师父很像……就试了一下……”欧阳清池向来喜欢穿一身黑。
华岩微怔,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和公子很像,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明明公子就在院子里,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他说着将毛巾在热水中浸shi,然后拧干了递给萧祖月
洗漱之后,和欧阳清池一同吃早饭。小一原本一直是和萧祖月一起吃饭的,但是华岩来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否对他进行了什么古怪的洗脑,他这两天一直和华岩一样在厨房里吃的饭。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小一的心情,只要每顿都让他吃饱,就是让他蹲在院子的雪地里吃饭,他也不会有一点怨言。
饭桌上,萧祖月和欧阳清池相对而坐,气氛有一些奇怪——今天这两人实在太像了,一样的玄色衣袍,一样的金色细纹,若不是容貌与气质不一样,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萧祖月不动声色地看着欧阳清池,思绪渐渐飘远——也许这个是师门制服吧!就好像校服那样,既然要出门,师父和徒弟就要穿的一样吧……绝对不是情侣装什么的吧……完全没有关系的吧……
吃过早饭之后不久,院子门口传来了马蹄声,空旷的清晨尤其听得清楚,从远处渐进,最终停在了院子门口,静静地没有一点声响。
萧祖月正在逗弄小白,身边还站着一脸傲气的白马,白马听到院门口的声音显然十分不悦,烦躁地踢着脚下的雪,翻起的雪花把小狐狸埋了个严严实实,好一会儿才咧着牙从雪中钻了出来,刚出来就不顾一切地朝白马的前腿咬去。
白马意识到小白的意图,抬起前蹄就要踢过来,萧祖月赶紧伸手抓住小白的后颈将它拎了起来,免得这只自己留着以后煲汤的狐狸就这么没了。
白马嘶鸣一声,扭头就朝院子门口跑去。萧祖月微微叹了口气,只能跟了上去。
院子门口停着一辆通体雪白的马车,可拉车的马却是浑身漆黑如墨,强烈的色调反差让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马车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似玉非玉,门帘同样是白色的,纤尘不染。
欧阳清池的白马已经站在了拉车的那匹黑马对面,马首高高扬起,眼中人性化地露出一丝傲慢。而被萧祖月抱在怀里的狐狸明显对纯白色的马车车厢感兴趣,漆黑滚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车,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显然很想进去一窥究竟。
这辆马车的奇异之处不仅仅是这些,白车黑马之间,竟然没有赶车的人……
身后传来脚步声,萧祖月赶紧回头,就见欧阳清池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身后还跟着小一和华岩。
见萧祖月已经站在车边,华岩赶紧走上来,将一个盒子交给他:“月公子,小的刚才还在满院子的找你,原来你已经在这儿了。”
萧祖月将盒子拿在手里,知道这里面是那个银白色的面具,再回头看看那辆奇异的马车,终于知道了缘由——不出意外,这辆车就是接他和欧阳清池去皇宫里的?
难怪……皇宫里的东西就是非同寻常啊!一辆马车就让人情不自禁地赞叹,也不知道皇宫究竟是什么样的……
欧阳清池先上了马车,萧祖月本想把怀里的小狐狸放到地上,可这畜生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死死勾住萧祖月的衣服不肯松手,就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