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善文黑着脸看着两人,自己酒的初衷就是帮萧祖月挡住凤应引,结果他自己一个人倒是喝得自在,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凤应引说那种暧昧的话,萧祖月要回应?
举起手里的海碗将里面辛辣的火酒饮尽,穆善文一手按在萧祖月头上,用力揉了揉之后道:“再喝酒醉了!”
“嗯……”应了一声,萧祖月使劲眨了眨眼,仿佛像是要看一看酒坛子里面还有没有酒一般,有些迷糊地凑近了坛口。
凤应引笑得愉悦,抱住萧祖月就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要不祖月和我回家吧!”
黑黢黢的酒坛子里什么也看不到,萧祖月像是有些恼了,他目光扫视一圈,看见了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一个未开封酒坛,双手撑住桌子边沿就要站起来,却因为脑袋被穆善文按着,肩膀又被凤应引搂着,居然动弹不得……
“别闹……”萧祖月喃喃着,挥手想要把两人推开……
穆善文终于放弃了劝他,这个人已经醉了……
他看了眼边上的凤应引,后者笑着放开萧祖月,双手在空中轻轻挥了挥:“大将军看我做什么?可不是我把祖月灌醉的……”
穆善文暗中骂了一句,要不是你一开始就给他灌酒,祖月会醉么?
可那只是心里话,眼前这人身份特殊,自己就算是漓国武将第一人,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和凤应引交恶……到时候事情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十四公子说笑了,祖月酒量不行,确实要练练才好……”说的也是,还好是醉在自己府中,这样一个人要是在外边醉了,恐怕还要闹出些事端,是该练练酒量……
萧祖月挣扎了半天,四肢却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劲,他半眯着眼扯住穆善文的衣角,困难地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穆兄……我好像有点晕……”
穆善文拍了拍萧祖月的肩膀,抬头就见凤应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祖月不理我,真让人伤心啊!”
穆善文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祖月却低低地呢喃了起来:“还好……要是再喝就真的醉了,我酒量也没那么差……穆兄,我该走了……对了,钱……给我钱……”
前几句还算能听懂他在说什么,虽然明显是酒后醉言,却还能让人理解,可最后一句话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钱?
“祖月,你在说什么?”穆善文微微弯下腰,将耳朵靠近萧祖月,希望可以听得清楚一些。
萧祖月有些迷糊地看着穆善文,嘴巴动了动,只发出几个怪异的音节,头一歪,靠在对方肩上……
伸手揽住萧祖月,穆善文摇了摇头,想了想之后,吩咐下人将萧祖月扶到自己屋子里去睡下,还让人去取了三千两的银票放在萧祖月怀中——既然祖月说让自己给他钱,那给他便是,虽然怎么也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在喝醉后说这样一件事……
看着萧祖月在两名下人的搀扶下离开,凤应引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大将军真过分,我可是还想和祖月玩些好玩的呢!”
穆善文摇了摇头,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十四公子,我们可还继续?”
凤应引摆了摆手:“虽然这酒确实烈到了极致,却也喝不到我,只是三哥知道了恐怕会训斥呢!”他说着轻笑着坐下,早有下人上来将喝空了的酒坛搬走,又温了清酒,上了新菜。
小一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从刚刚开始他嘴巴就没停过,虽然萧祖月醉了,可这儿是天底下自己最最放心的一个地方,因此毫不担心萧祖月会出什么事。
那一桌子的菜也是他一个人解决的,如今看着下人又端着大鱼大rou上来,他摸了摸肚子,已经在开始考虑先吃哪道菜了。
凤应引微微一转眸,笑yinyin地看向小一,却对穆善文道:“早就听闻穆大将军训兵有奇策,这孩子名为小一,却不知是哪座营中的?”
穆善文面色不改,心中却震惊不已,自己亲兵训兵的方法,便是皇帝陛下也不清楚,只有几位信任的亲信才知晓,凤应引初到京城尚不足月,却已经知道了小一名字的来历……
“十四公子在说什么?小一这名字只是信手拈来,难不成这名字在訾国还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寓意?”既然你知道,那我就装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知道多少!
凤应引笑着饮下一杯温酒:“小一这名字说是有寓意,倒不如说是有规矩,按理说十四不该和大将军提起我国的事,只是如今十四与兄长出门在外,家中长辈又心存历练之意,我便和大将军说说这名字的趣闻,不过大将军听了可也要指点十四才好!”
穆善文心中微凛,凤应引与其兄凤应遵同来漓国之举,是为訾巽两国交战寻找盟友,但陛下与几位老臣一商议,却都能想到这件事背后的寓意。
这与凤应引和凤应遵两人历来的传闻相关,凤应引与凤应遵是訾国先皇后所生,乃是同母兄弟,可先皇后并不得訾帝心,即便是立其为皇后,也是迫于太后的压力——先皇后与太后同出一脉,尽管没有诞下皇室长子,却依旧被立为皇后,凤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