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发深了,窗外的明月也越是明亮起来,而房内的烛光昏暗并不明亮。
床褥凌乱,大红大紫的纱布垂挂四周,或艳丽或朴素的外套与内衫掉落地面,纷乱不已,鞋袜胡乱摆放。
而卧榻上脖颈缠着的两人,正是祗王的男宠,何子越与谢俞。
只见两人发丝纠缠,缠绵得如同亲密的恋人,可看那两人的神情,如缺了灵魂一般,无半点交流,恐怕早已麻木。
皇帝一直怔愣,就连被祗王带着坐落床榻正前方的座椅也毫无知觉,眼光落在虽有纱帘却掩饰不了什么的卧榻上。
突然,皇帝与一道目光相触。
那苍白得如同失血过多的何子越侧头望来,目光呆滞,似乎在努力认人,嘴中却依旧喃喃嚼着王爷二字。
祗王懒散的坐落皇帝身边,目光带着探视一般,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看向卧榻那厢的“戏”,上上下下扫视着男人,好似在寻找男人的价值,眼中满满都是挑剔与打量,直到看到男人一脸惊魂的样子才望向床榻之上,哼笑了一声。
“噢这次那么快清醒了,药效时间真是越来越短了,要不换别的药试试吧?”三皇子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吓得何子越急忙收回了目光,脸色乎白乎红。
“王爷王爷王爷”何子越哭喊着。
祗王神色不满,显得无聊至极,翘起二郎腿,又撑着下颚慢慢说道:“本王的府里多了一个人,那么今晚就玩些不一样的吧?”
何子越愕然断了叫唤,就连逐渐回神的谢俞也不知觉的停了下来。
皇帝突兀的站了起来,跟被鬼上身一样。
祗王像是想到有好玩的点子,侧着脸看向一脸不平静瞪着眼睛看自己的皇帝:“秦公子觉得如何?”白皙削葱般的一指撩过额前挡住眼睛的头发绕到耳后,动作缓慢且慵懒。
夜风轻吹,皇帝却觉得颈间冰凉。
祗王伸手,扯他衣角,不过一用力,皇帝便跌坐在原地,背部撞到后背的桌子,才刚露出疼痛的表情,眼前就出现一根红绫。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撵着红绫,指甲粉色有光泽。
祗王见男人不接,另一只手捏上男人的侧脸,拇指摩挲着他的脸,在探测到男人皮肤丝滑的手感时,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自己的拇指,口上却依旧慢悠悠道:“拿去,给我把何子越四肢绑了。”
#桥,桥豆麻袋Σ(°△°|||)#
#朕真的是直男癌要发作了!#
纱帘轻摇,房内其他人仿佛被点了xue,只有蜡烛啪嗒燃烧的声音,而窗外吹来凉风,烛火轻轻摇晃,地上只有皇帝与祗王两道影子,也随着烛火摇动,明明暗暗显得幽静。
祗王看着男人一脸惊魂不定的样子,嘴角泛起戏谑的弧度,似乎找到了有趣的玩意,等了一会见男人还不接过去,又显得不耐烦的松开捏住男人脸的手,才刚坐回自己椅子上,便把另一只手的红菱甩去男人的怀里,连声音也冷了几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皇帝一见他变脸,心知若是不服从,肯定会被想法子折腾,犹豫半响,在祗王耐心快要被完全磨掉之前才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摸上纱帘时,听到谢俞低低呢喃的声音:“等一下”那声音带着沙哑与理智,可想已经脱离了药效的控制,即使有纱帘,却还是能看到里面的情景,谢俞掩耳盗铃般把被子盖在身上,皇帝忍不住想起刚刚看过的。
后面又响起祗王一声冷哼。
皇帝想起祗王说要换另一种药的事,眼中不知觉带上些烦闷,先不说这人是否是自己要寻的那人,可当了人家的父皇这么多年,怎么没人告诉自己三皇子喜好男子,还有这种癖好,难道自己这个父皇真做得如此失败,丝毫不懂自己的儿女。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祗王,那一双眼睛无论是白天还是现在,都透出对陌生人的冷漠,即使现在的他只是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看着自己,心中不可遏制的生出失落之感,然后又突然考虑起如果现在就扑上去扒开祗王的衣服,会不会被当场斩杀,别以为他不知道周围遍布着暗士。
祗王见了男人那满满情绪的一眼,眯着眼睛,神色不明。
皇帝才刚刚拉开纱帘,只见卧榻上祗王的两个男宠,一个惨兮兮的浑身青紫痕迹,甚至还有鞭痕,身体几乎没有遮挡,一头凌乱的发丝缠绕在玉枕上,那张艳丽的脸上还黏糊着发丝,正默默的流泪,却是看着皇帝的眼神带着绝望;另一人身上倒是盖着软被坐在角落,低垂着头看不见神情,没有半点生气。
皇帝的脸立刻垮了,看了看手上的红绫,终于想起自己有可能被当成玩具的危险处境…
“你还要本王等多久”
皇帝一顿,还是把何子越的左脚绑了起来,另一头扣着床沿,何子越的脚很是秀气白皙,连指甲都是粉嫩的颜色,忍不住与自己的妃子做对比起来,可是怎样也想不起妃子的脚是如何的,联邦军队上也有不少有同性恋人,甚至有权势之人也会暗地里玩弄几个小男孩,可是对于稀有物种、直男癌晚期的少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