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萧瑟一室寂寥,风轻舞,白衣墨发。云逸风细细的勾画着充塞心中的身影,画中的龙寒月一袭紫衣,脚踩一双洁白的毡靴,在飞扬的梅花从中剑舞翻飞,温润秀气的眉眼却又凭的妖媚。
“你以为你们会有结果吗?”端着一碗浓黑药汁进来的女子带着讥笑,眉宇间能见深深的怨毒。媚姬嫉妒的看着不管何时何地都是高高在上的云逸风,心中想将这个男人摧毁的念头愈发强烈。
“可惜了这幅画。。。”云逸风盯着由于被女子打扰而被墨迹污染的画卷,淡淡的说道。
“哼。。。这可是龙寒月让鬼医特地为你配置的药,喝了吧。”
眼角撇过置于桌旁的碗,将笔随意的搁在墨砚之上,云逸风优雅转身,伸手端起药喝了一口讥笑起来:“噬魂散?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寒月。”
“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也不会让给你。”
“这就是你对寒月的爱?你爱的不过是得不到而已。”云逸风嘲笑的看了一眼媚姬,然后就着碗仰起头一口喝尽。
“你懂什么,我爱了他五年,陪了他五年,我将我的所有都给了他。”媚姬的话中带着求而不得的疯狂,却也有十足的坚定:“我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包括我这条命。而你呢?你只会带给他痛苦,你给他下蛊,让他差点葬身崖底,活生生的在五毒潭中煎熬。他毒发时,被蛊虫和身上数十种毒折磨时,全是我一刻不离的在照顾他,就连攻击云堡时也有我的功劳,但你凭什么得到他。。。我不甘心。”
“你的爱与我没有多大关系,至于寒月给我的无论爱恨我都不计较。不过有一点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对寒月做出什么事,我会让你后悔身在这个世上。”
“云逸风,你以为你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下第一,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阶下囚罢了。就算龙寒月将你身上的锁心针取出,你中了噬魂散的身体也不得动用内力,否则筋脉逆流,噬魂夺魄的痛苦你可要每天都要尝试了。”女子姣好的面容因为染上妒恨而有些狰狞,媚姬说话时的神情很是恶意的痛快。
噬魂散实则算不上毒药,却是一种控制人的药,尤其对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中此药的人不动用内力不会毒发,但一旦用上内力,每晚子时便会被自身内力反噬,内力越强反噬越强,到时筋脉逆流,魂魄就如在烈火中炙烤焚炼般撕扯,令人痛不欲生。
“你最好把我的话听进去,你若敢做出半点伤害寒月的事,到时你不妨一试我的手段。”
媚姬定定的看着面前冷傲残忍的云逸风,终是一咬牙:“你们对我不忍就别怪我不义,你也知道寒月面上看起来狠毒,内心却很善良,尤其对他有恩的人。”说道这里,好整以暇的瞥了眼全身一下僵住的云逸风,媚姬露出胜利的微笑:“如果我要对他怎么样,龙寒月是不会防备的,就算知道是我又怎么样,以他的性格看在我救过他的份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说是不是?”
云逸风心中一紧,他知道媚姬说的是事实,龙寒月是他的软肋,就算别人拿龙寒月威胁他上百次,他也还是次次都会妥协。
“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呵……”女子掩唇轻笑了起来,顿了顿眼中闪过狠毒:“我要你将寒月还给我……”
“我不会左右寒月的感情。”鄙夷的看了一眼不知所谓的女人,云逸风淡淡道:“你要想得到寒月那是你自己的事。”
“云逸风,你凭什么……”媚姬满眼不甘的质问:“你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你凭什么还可以完完全全的得到龙寒月的爱?”
深吸一口气,媚姬笑颜如花,“我的痛苦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龙寒月就是我的,所以,我要你比我更痛苦。”
“随便。。。你若没什么事可以走了。”云逸风懒懒的下达逐客令,便不做理会的径自转身重新画起画来。
“怎么样?那人将药喝了没有。”龙寒月见到媚姬步入大厅,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禀域主,那人已经喝了。”媚姬低着头回禀。
龙寒月拿起一枚棋子,视线无意瞥向一边的鬼医,淡淡问了声:“什么时候可以运功将他体内的锁心针逼出。”
“今晚服下赤红丹在辅以内力即可逼出。”鬼医专注的看着棋盘落下一子,这时叹道:“你还是爱上他了!”
“我终究还是放不下他。。。不想在恨了,这么多年我很累。不管以后怎么样,让他就这样陪着我也不错。”
“但愿如此……”
可惜专注对话的两人并未注意到,一直沉默的魅姬嘴角诡异的笑容。当然也不会知道为云逸风特意调配的药早就被一个因爱而迷了眼的女人变成了毒药。
傍晚云逸风来到冥域后山的一片树林,树林靠着湖边,两年来每次承欢之后他都会在这里清洗一番。冥域中他的身份是阶下囚不会有人帮他打点一切,而龙寒月每次前来不是折磨便是泄欲直到他耗尽体力后不管不顾的离去。
云逸风穿梭在林中,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