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赫连初和睦子言大眼瞪小眼,相互僵持了很久……
“被目击到的,是一位红眼白发的男子。该男子在一夜之间,便将薛府血洗完毕,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赫连初读着荆默然交给他的资料,“目击者看见该男子全身都布满了血迹,走出了薛府的大门……”
这里描述得还真详细呢。赫连初心想。
“赫连初做这种事情对他没有好处,所以不会是他。”
“该男子手持一把黑色的长剑,不知剑柄,连剑身都是曾通透的黑色……”
黑色的剑吗?第一次听说呢,真的会有这种剑的存在吗?
“黑色的剑根本就不存在,这条信息是伪造的。”
“……”
每当赫连初读出一条信息,坐在初旁边的睦子言总会出言加以否定。
“所以……到底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赫连初无奈地朝着发声源吼了一声。
被睦子言屡次打断而导致不能好好思考信息的重要性,赫连初觉得自己自认为最好耐性的这一特质,已经被睦子言给全部消耗光了。
在一路上,睦子言就没有一刻停下来过,他总是这里那里给这份资料挑各种的毛病。而现在,赫连初真的都快被睦子言给烦死了。
看着一旁淡定地坐着的睦子言,赫连初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
我说,面瘫的属性不应该是少言的吗?面瘫不是应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吗?睦子言你身为面瘫,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守好你的本分呢?!
扶了扶自己额头,赫连初有点生气地看着睦子言:“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需要你跟过来。为什么你就是硬要跟在我的身边?你不是很喜欢你的郝闲大哥吗?你跟着他一起配荆默然离开啊?!”
“……我不放心你。”一瞬间,在听到郝闲的名字,睦子言的眼神中露出了些少寂寞。
赫连初闻言,将他眼中的那抹寂寞完全无视掉,并且,白了他一眼:“拜托,我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就是因为你岁数大所以我不放心。”
你还有理有据起来了?
赫连初叹了一声:“孙儿,有听过老当益壮这个词吧?你爷爷我就是那种人。”
“如果是的话,之前就不会无辜晕倒。”睦子言显然有点死心眼。
“啧,那只是个别现象,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赫连初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睦子言当然知道“爷爷”已经开始心虚了。于是,他并不说话,而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马车的外面,“看来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睦子言冷冷的声音响起,赫连初则在心里不满地嘀咕了起来。
切,又转移话题吗?
感觉睦子言好像不想和自己再争吵下去,赫连初觉得有点不悦。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在去薛府的一路上,其实赫连初也没少跟睦子言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是每次,睦子言都会把问题转移开来。而每次睦子言不说话了,对着他的那一副面瘫脸,赫连初也就压根不想跟他搭话了。
没错,之前他们那次的争论,最后虽然还是赫连初赢了,但是,现在,却是落得睦子言必须要跟在自己身边的结果。
所以现在弄到我这么郁闷的,都是因为睦子言跟过来的关系了!!
“孙儿,我最后和你说一次,别再打扰我了!既然是你自己想跟过来的,那么你就安安静静地一旁看着就好!我自己要做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你管,知道了吗?”赫连初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感。
但是,睦子言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理睬赫连初。
赫连初皱了皱眉,看见完全没反应的睦子言,也就不打算再理会他,于是便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
其实在刚收到荆默然的这份资料的时候,赫连初就已经对这份资料感到奇怪。
制作这份资料中的人,把“红眼白发”的男子观察得十分的到位。男子用左手拿剑,拿的的通体的黑剑,而且连衣服是“从没见过的奇怪衣服”都全部记录上。这样的写法,就好像是一份给什么人的报告书一样,Jing致而且细致。这份资料上,就差写上男子的生日和出生地了!
看到这份资料,赫连初就更加坚信荆默然绝对不是普通人的这个想法。
在如此短的时间可以得到这么详细的报告,而且在相隔这么远的地方,才发生了第三天的事情,就已经让荆默然知道了。毕竟距离我和睦子言到达这个地方,可是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啊!这得要荆默然的信息网要传达多快才能达到那样的速度啊!
想到这里,赫连初不禁有点佩服起荆默然了。
而在赫连初想着关于荆默然的事情的时候,一直行走着的马车,好像已经慢慢地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