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另郁寄尘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来这有一场恶战的,不想原来是接人的。
“你此话当真?”郁寄尘显得万分谨慎,他不知道自己的师弟当初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一去不返的。
“表表表……那个,表弟”叶意惜费了好大功夫终于对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人叫了声表弟,“只接回寄尘的师兄吗?”
这也是郁寄尘想问的,这次来只是师兄的话,那师弟和灵草呢?郁寄尘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你们倒是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陆兮仿佛看透了三人的心思,“我敢请郁公子到这来,那肯定没做什么对不起春秋谷的事情。”
郁寄尘细下一想也是如此,不由得舒了口气。
叶意惜看到陆兮如此回答,郁寄尘也没有什么多说的,自己也只好陪着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表弟吃吃喝喝,聊着自己根本不熟悉的“童年”。
不多时间,几人便酒足饭饱,坐在大殿一侧静下休息。
陆兮似乎是对童年很感兴趣,还在不停地提着所谓在白鸾国的两三天,甚至让叶意惜产生了他其实一直长在白鸾国的错觉。
而关于白鸾的一切,只有归莫能回答得上——事实上,饭后的闲聊其实就是属于陆兮和归莫两个人的。
“我出去走一走。”叶意惜颇感不自在,他觉得再聊下去可能就会露馅。
不待其他人的反应,他就立马站起来打算往秦风堂外走。
“我去陪他。”郁寄尘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接着就是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来他也不耐烦。
就让剩下那两人去怀念这个身体的主人吧。
当叶意惜走到堂外的密林中时,郁寄尘终于赶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
“你怎么出来了?”郁寄尘明知故问,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
“那你怎么出来了?”叶意惜也露出了笑。
“不过。”郁寄尘突然严肃下来,“你和归莫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不像我想的那样吗?”
“这……”叶意惜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陆兮说你们之间过去的那些事。”这时候郁寄尘的语气不再温和,近乎于一种质问,“那些事又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叶意惜一时适应不了郁寄尘的转变,“我和他什么关系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郁寄尘一时语塞,随即找了借口,“你和他什么关系的确对我不重要,但是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有事瞒着我,我在意的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叶意惜也没有多想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和归莫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郁寄尘见叶意惜只是一遍一遍说着“相信我”却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不但不相信,而且更加深了怀疑:“那陆兮说得话都是胡编的了,还有你和陆兮之间的关系也一直瞒着我。”
“我绝对没有瞒着你。”叶意惜解释着,“我真的不知道陆兮这个人,试想若是我知道我表弟是武林第一门派的掌门,我还需要缠着你帮忙?”
郁寄尘听到这里,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我和归莫的事,更是说来话长。”叶意惜拉着郁寄尘看向自己的眼睛,“我确实有事瞒着你,其实我在这次寻药之前,失忆了。”
这话一出,郁寄尘明显吃了一惊。
看着郁寄尘吃惊的表情,叶意惜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可惜终究是一句谎。
“失忆?”郁寄尘看来要追问更多。
“我在后花园玩耍时,不小心头碰到了石头,醒来以后就没有记忆。”叶意惜重复着白鸾国别人告诉他的说辞,“至于归莫,是我醒来后就一直莫名其妙跟着我的。”
叶意惜一边观察着郁寄尘表情的变化,一边语气装得极其诚恳:“也许我和他过去有些什么,可是自我醒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郁寄尘沉下来的脸上终于渐渐变得柔和,即使迟钝如叶意惜,他也觉得郁寄尘可能很在意自己——当然仅仅是在于朋友的层面上。
“你们在说些什么?”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二人回头一看,原来归莫站在身后。
“在聊关于意惜过去的事情。”郁寄尘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大家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极有趣的谈话,其实并非这样。
“没聊什么……”叶意惜小声地反驳着。
归莫的脸色本来就不太好看,只是碍于郁寄尘在,没有完全来下来。
“寄尘,我来这就是想告诉你,阁主有话想和你说。”归莫的语气不似之前的客气,“可能关系到春秋谷的安危。”
听到这句话,郁寄尘也没心思理会说话人什么口气,连忙道了声谢,向秦风堂跑去了。
树林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不过这次是叶意惜和归莫。
“真的是阁主叫他?”叶意惜觉得归莫有时举动异于常人,就比如刚才,他不得不确认一下真实性。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也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