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后,叶意惜看见归莫和郁寄尘站在木板上,既没有升也没有落。
难道是出故障了?叶意惜不敢去多想,他对着归莫叫道:“怎么回事?”
木板上的二人斗转过头来,郁寄尘的脸已经是惨白,当然归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我们破机关失败了。”归莫强压着颤抖的声音,“我破了以后才发觉。”
听完后叶意惜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那你们怎么没有落下去?”
“不知道。”郁寄尘也出了声。
“那你们快下来啊,还在上面站着干什么?”叶意惜有些着急,“既然知道失败了,而且又出故障了那就快下来吧。”
“这……”郁寄尘的身体向木板外移动了些,“可是这上面写了,擅自离开此机关的人一辈子不能再进入秦栈阁。”
“那你们就等着掉下去?”叶意惜哭笑不得,“再说了你偷偷下来他们怎么会知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郁寄尘声音小了很多,“不过我不敢冒这个险,万一再也无法踏入,岂不是整个春秋谷都毁在我手里了。”
归莫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现在这样也太荒谬了。”叶意惜看着摇摇欲坠的木板,“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赌一把。”归莫转头看向郁寄尘,“我想寄尘也是这么想的。”
叶意惜也将目光转移到郁寄尘身上,他虽然目光不似归莫那般坚定,但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反驳归莫的话。
“你们要赌什么?”叶意惜只觉得两个傻子放弃逃命机会简直是可笑。
“我想既然秦栈阁这么想要郁寄尘亲自到此,想必应该还有后续。”归莫认真分析道,“就算掉下去,也可能还有活着的可能。”
“然而一旦离开,我想……我们可能就拿不到上古灵草了。”归莫说着说着便沉默了。
“那个灵草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叶意惜忍不住问了出来,然而归莫没有回答。
“归莫,要是你后悔的话,你就下去吧。”郁寄尘自嘲地笑了一下,“说真的,要不是我背负着整个春秋谷的生死,我早就下去了。”
归莫还是在沉默。
叶意惜看他这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一路小跑也到了机关上。
“要赌就一起赌。”叶意惜看到另外两个人惊愕的表情,硬扯出一个笑脸。随即凑到归莫耳边,“反正我不会功夫,你死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归莫身体明显一震,同时也压低了声音:“叶意惜,你立马给我下去。”
郁寄尘在一侧看到两人窃窃私语,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木板迟迟不抽走或者上升,只能无聊地观察着四周,顺便默默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就在另外两个人为着“你给我下去”“不下不下就是不下”争吵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传来。
叶意惜猛地回过神来,只见郁寄尘眼睛一亮,用手指着机关的前方。
机关的前方就是秦栈阁所在的秦山的一段峭壁,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岩石。
然而三人现在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岩石间裂了一道缝。
阿里巴巴?芝麻开门?叶意惜觉得这场景确实挺神奇的。
山壁的缝隙愈来愈大,三人觉得狂风在耳边呼呼响着,一瞬间天地都在震动,却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离开机关。
不知过了多久,秦山才恢复了平静。叶意惜定神下来环视四周。
原来三个人还在原地,没有掉下去或升上来,更没有进山里面。
正前方的山脉已经成了一个山洞,叶意惜看到这个场景正疑惑着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成功了?!”郁寄尘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待其他两人回答,只见山洞中走出了一人,他身着短衫,显得极其干练。
“三位公子,小生已恭候多时了。”那人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你是?”叶意惜转头看向其他二人,他们也表示不认识此人。
“在下苏谂,秦栈阁左护法之子。”
这不就是和春秋谷那个什么落影师兄在一起的那个吗?叶意惜投过去质疑的目光。
那人仿佛知道会被怀疑似的,连忙补充道:“和田落影相互倾慕的是我的弟弟,和我无关。”
“原来如此。”郁寄尘也笑了,“我就说与那时在谷中变化也有些太多了。”
“那这机关是怎么回事?”叶意惜仍旧关心这机关,“不是说错了会掉下去吗?”
“这机关的确是破解错误会掉下去。“苏谂解释道,“不过这机关的表面都是迷惑人的,真正的机关在于站上去以后会不会离开。”
“这又怎么解释?”
“这机关一旦人站上去,须待一个时辰,如果中途有人欲离开,木板便会自行抽离。”苏谂笑道,“可能那人还没有完全逃离到安全位置,就已经掉下去了。”
“怪不得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