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萧影喊了五月一声,随即俯身横腿一扫那些侍卫的脚,然后运气,出掌打掉了他们的刀剑,迅步捡回自己的剑,应付袁瑛两人——另外一个人当然就是那个轻功了得但绝对不会认真对战的男家侍卫头目了,他叫做杰,是袁瑛的弟弟;可是,他从来不允许别人叫他的名字——除了蓝陇和袁瑛。
“快放开我!”五月在拼命挣扎着,双手抓着蓝陇勒着自己脖子的健壮的手臂,迷人的绿色眸子却显现出焦急万分。
蓝陇低头欣赏着五月心急如焚、慌张失措的样子,尽管他怎么说,怎么骂,怎么肯定,怎么执着——说什么即使让他们失去性命,他们都不会怪责——但是终究要面对心爱的人的死亡,如何坚强也不会安然若泰。
他饶有兴趣地笑着——至少这样证明了他强制可以换取他的乐趣;没错,只有乐趣。
“……看见了吧,你很恐惧很害怕吧;我对你根本没意思,只是你——身为一个能让主人拥有无限乐趣的玩具,确实出尽了本领,使得我兴致大发啊,”蓝陇紧了紧手臂,“你说得对极了,我不会去爱人,因为没有人值得我去爱;而你,只不过是我无聊生活的调剂品罢了——你现在的表现,可是比当初只会在床上讨好主人要Jing彩啊……”
“放开我!……影,小心!”五月动也不能动地被蓝陇禁锢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影再三强调,一个人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遇到了严峻的危险、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承受了巨大的伤痛而对这些无能为力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自责,多么的生不如死;他真的明白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蓝陇看见了五月手上Jing致巧美的白玉戒指,顺手抬起他的手,吻了下去。
五月非常厌恶这种感觉,望着周围众多的侍卫和闪耀着的刀光剑影,仿佛感到了后悔,后悔做了这个决定,如果不是的,凝儿姐姐不会死,萧影也不会遇此险境。
萧影非常小心地与袁瑛、杰交手,期间被袁瑛刺伤了左手手臂,同时他还要防备其他小喽啰,而且要考虑时机从蓝陇手中救出五月。
就在这时,五月在蓝陇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蓝陇又掴了他一个耳光,直接把他打倒在地,嘴边流出了鲜血。
“五月!”萧影再次运功,袁瑛和杰以防有诈作了适当躲闪,萧影借机会扑向五月的方向。
袁瑛看穿了萧影的心思,在其后追加一掌。五月看到了萧影身后的袁瑛,抢先挡在了他前面,不料中了袁瑛一掌,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艳的血ye。
萧影往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顷刻间屋内烟雾缭绕,谁也看不清楚谁,更不会轻举妄动。等到烟雾散去——虽然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但是萧影已经带着五月从窗口逃了出去。
“瑛,你带队去追,快追!他们俩不会逃得多远的!”蓝陇神情冷酷地说,“杰,你发信给张辉,告诉他可以动手了,跟流缘有关的人都不能放过!”
所有人都离开了那个房间,只剩蓝陇一个,他捡起桌子旁边的地上那支五月用来刺喉的发簪,喃喃自语:“太有趣了?……我真的……我真的不会爱你,流缘……我也只有这样了……”
如果还有谁在场的话,肯定不敢相信那个蹲在地上,默默地注视着手里那支发簪的看起来伤感、无助又可怜的人就是蓝陇,那个心狠手辣,说一不二,冷酷无情的蓝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