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五月转过身,面向蓝陇,认真严肃地说:“我叫五月!”
五月没有理会脖子上淌血的伤口,萧影却十分紧张,正默默地寻找机会逃离这里和这些人的追击。
“别再开玩笑了!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容忍是极有限度的……”蓝陇确实被弄得困惑极了,面前的流缘矢口否认,而且确也不似流缘的性格,原以为是失忆造成,可刚才那个乖戾的、性格扭曲的流缘又明明是那个那么熟悉的流缘——难道——是人格分裂?
“呃!”五月缩手按着肚子。
“你怎么了?”蓝陇与萧影异口同声地问到。
过了半会儿,五月才尴尬地回答:“我……肚子饿了。”
“啪!——”一个又大又红的掌印印在了五月的脸上——蓝陇掴了他一掌,他被打得歪倒一半。
“蓝陇!你……”
“缘儿,我说过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就够了。要,还是不要!”
“……要…。。。”五月借助萧影的手臂站了起来,“还是不要,你不是早就规定了答案吗?你根本不会理会我的答案……所以,我恨你。”
说的那样平淡,眼神那么敷衍,使蓝陇感到从所未有的侮辱——这个流缘绝不是从前的那个流缘,即使真的是人格分裂,也不可能违抗他蓝陇的。
“你就那么想死,那么想连累你‘爱’的人吗?”蓝陇特意把那个“爱”字说得重一些,此刻那些侍卫又适时地把刀剑亮在了萧影的身上。
“我不想,也不要!但是,你知道吗,我唯一还想跟你说清楚的是:我还恨你是你的幸运。”
“呵?死到临头,还要耍一下口技,展示一下口才吗?”
“如果是以前,我不敢,更不会;但是如今,我觉得了再回涛京,再回蓝家,就没有了畏惧你的必要……只因我还恨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变得真的那么悲哀罢了。”
蓝陇揪起五月的头发,拉近自己,“说,继续说。”
“我的故乡有个说法:如果一个被众人所厌恶、所唾弃,那么最能使他痛苦的事情就是不要去唾骂他、不要去憎恨他、不要与他争吵、不要跟他接触、断绝他的一切社会交往,简单来说就是把那个人当成是透明的;实验证明,那种感觉才是生不如死,你真的认为你做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很残忍吗?
我有爱我的人也有我爱的人,我深深地感受到:即使我这次做的选择是多么愚蠢多么荒谬多么错误,即使会让他们都丢失性命,他们都不会怪我——凝儿姐姐就告诉了我这一点。而你呢?你连爱一个人勇气都没有,只会连小孩子的幼稚都不如地用尽一切残忍恶毒的手段去占有你想要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自觉吗?”
“自觉?我想,我应该被你说教得差不多了,你要是觉得说教得不够,往后我会每天每夜地让你说个不停,不过现在你就该亲眼看着你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蓝陇把五月禁锢在自己怀里,袁瑛等人马上对萧影进行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