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韩夜从甜梦中醒来,欧阳凌已经不在榻上。他为不用一睁眼便看到欧阳凌那张死人脸而感到无比庆幸,又看了一眼窗外耀眼的阳光,顿时,把今天定义为‘无比美好’的一天。
洗漱完毕,用过膳食後,韩夜选了一袭花里胡哨的奢华衣衫穿在身上,再到镜中一照,一枚轻浮的浪荡子已然横空出世。只是,韩夜觉得还少了什麽,左思右想了一会儿,才猛然警醒,只见他对著镜子勾唇一笑,邪肆中透著天真,再配上那张绝美的脸,简直勾魂摄魄。
“不错,很好```”韩夜无比自恋地对自己赞美了一番。之後,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水天阁。
刚出了水天阁,欧阳凌便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这一突兀的现身再配上被某人定义为的死人脸,看在韩夜眼里,简直如僵尸乍现一般吓了他一跳。
他一边拍著胸脯压惊,一边问道:“何事?”
“禀世子,听说今日太子身体不适!”
“哦?”韩夜早就听闻这个太子身子赢弱,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而昨个,还一起喝酒,神采飞扬的太子,今个说病就病了。这样看来传闻还真是没错。
不过,他今天本就打算去见李天佑,并对能住在太子府而向他致谢。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毕竟明面上谁也没说出‘人质’这个词,住在太子府也算不得软禁。因此,这“谢”是一定要说的。
随後,韩夜便小声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欧阳凌听。在得到他的首肯之後,他便乘轿前往太子的住处。
太子府有小半个皇宫那麽大,从水天阁到太子住的明瑟轩,他所乘的轿子竟晃晃悠悠地走了小半个时辰。
就在他快要睡著时,一声落轿,才让他猛然抖擞起Jing神来。下得轿来,韩夜便对一侍婢说明了来意,那侍婢一听原由,也不通禀,便直接引领著他进了明瑟轩。
所谓‘明瑟’,意思便是莹净、明朗之意。可这明瑟轩却是非常的不莹净,而是到处彰显著奢华yIn靡的气息。
一路走来,韩夜不禁暗想,这明瑟轩用“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金如铁”这句来描述还真不为过。不但不为过,甚至有点满地撒黄金的俗气,而又不禁是俗气那麽简单。你看那白玉般的墙壁上绘制的色彩浓豔的美人,再加上站在一旁,穿著裸露的侍婢,这俗气中又加上一个“豔”字──豔俗。
昨日看那李天佑,虽然有些苍白赢弱之恣,但也是一个瑰丽俊秀之人,可今天再看他住的地方,不禁让韩夜对这个太子的印象大打折扣,心道,这以後还真不能再以貌取人。
在还未走到明瑟轩的内室,他便听到几声浮浪的娇笑声。等他走进去之後,眼前的一切让他一怔,只见李天佑穿著里衣,慵懒随意地斜躺在榻上,而胸前的衣襟大开。
在裸露出来的白皙的胸膛上,一只娇嫩的小手正在来回抚摸,而那只娇嫩小手的主人正用另外一只手喂李天佑吃蜜饯。这还不算什麽,再看李天佑身後的两名女子,一人伸著葱嫩修长的玉手正进行极具挑逗式的按摩,另外一人手拿汤药,朱唇轻启,接著微含一口药汁,在等到李天佑吃完那口蜜饯後,俯身便将药汁渡进了李天佑的口中。
好吧,这些韩夜还能接受,虽然接受得比较心颤。可是为麽那三个女人都只穿了件薄薄的透明白纱呢?那圆润的酥胸,那挺翘的tun部---,这---,这跟没穿有麽区别麽?
第一次见女人的裸体,而且还是一见便是三个,韩夜的脸瞬间爆红,怎麽都无法掩饰,真想转身就跑。可这样一来,他这个驭人无数,男女通吃的浪荡子可就要露馅了。虽然这馅早已经露了,李天佑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若真的不管不顾地转身出去,定会被欧阳凌责罚。
无奈,他硬著头皮,以煮熟了的别扭姿态走了进来。为何别扭呢?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左右脚与那两条胳膊该如何搭配著运动才能协调。
不过幸好,他还知道说什麽话,“下臣,段懿轩见过太子殿下。”
不过幸好,他还知道说什麽话,“下臣,段懿轩见过太子殿下。”
“哈```,懿轩兄?”李天佑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向韩夜,“真是懿轩兄啊````!”。
“是”韩夜答。
李天佑随即拉了拉衣襟,坐直了些,浅笑宴宴地看著韩夜说道:“若早知懿轩兄会过来,我说什麽也要穿得体面点见你。今个儿这副邋遢相真是现眼,让懿轩兄见笑了。”说著,唉叹一声,“都怪我这身子太弱。昨儿个夜里玩得疯了些,一不小心染了风寒,早晨一起床,便觉得身子不爽。这不,你看这三个侍婢正伺候我吃药呢。”
韩夜心中暗道,有这三个妖Jing伺候,再好的身体也会风寒的,口上却说:“不知殿下身体抱恙,懿轩冒昧前来打扰,真是不应该。只因,昨日在水天阁一夜安枕,睡得甚是舒坦,清晨醒来,再面对窗外如诗般的美景,懿轩心中更是开心,於是便想前来向殿下道声’谢’。”
“哈哈----”李天佑爽朗地笑道,“懿轩兄住著开心就好,谢就不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