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瀛从箱子里拿出那件喜服展开。
宛若夕阳般艳丽的红,衣身上大片大片的的金丝刺绣更是让这衣服褶褶生辉,彩云霞飞,如霓裳羽衣般,翩若仙游。
安瀛轻轻地抚摸着这件华美的绸缎丝衣,双眼无神。
“李展。”他垂了眼帘,轻声唤道。
李展忙走进去,看见王爷正望着给玉骨缝制的喜服出神,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拿去烧了吧。”安瀛把喜服扔在地上站起身子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
“王,王爷?您说,把这件衣服烧了?”李展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安瀛点点头。
“可是,这不是为玉骨公子做的……”
“让你烧你就烧。”话说一半就被安瀛硬生生地打断。
李展也不敢再问,只好走过去捡起那件衣服,端详了半天才叹着气走出了房间。
明明两个人都互相喜欢的厉害,却又偏偏要互相伤害,这是何苦呢。李展摇摇头心里忍不住为这对冤家感到惋惜。
李展拿着衣服出门时候突然想起忘记拿伞,便把衣服往怀里一揣就冲入倾盆大雨中。
在走廊上碰到了正好去帮玉骨熬粥的清薇。
“李护卫,您这是要去哪儿?”清薇对着李展甜甜一笑,李展立马红了脸。
“王……帮王爷办点事……”李展结结巴巴地说道。
清薇瞅着李展怀里鼓鼓囊囊的,突然笑出了声。
李展脸更红了,又把衣服使劲塞了塞。
“李护卫您怀里这是揣着什么啊,看起来就像是怀胎十月的妇人一样。”说道这里,清薇忍不住捂住了嘴。
李展红着脸偏过去头:“是,是玉公子的喜服,王爷让我烧了去。”
清薇一听,立马皱紧了眉头:“好好的衣服,为何要烧了啊。”
李展立马没好气地嚷嚷道:“还不都是你家公子这脾气,惹恼了王爷,他要是再不改改自己得脾气,保不准哪天王爷就把他赶出去了。”
清薇摇了摇头:“不能,王爷那么喜欢我家公子,怎么舍得把他赶出去。”
李展一愣,半晌,从怀里掏出那件喜服,拿在手里看着叹了口气:“这种事,谁说的准呢,以前还好,可是你也看到了,来了个什么沈渊,那个沈渊可比你家公子聪明的多,知道说好话讨好王爷,你没看王爷现在天天和他粘一块儿么。”
清薇皱着眉头咬了咬下唇,然后拿过李展手中的衣服道:“这件衣服你给我吧,先别急着烧了他,说不定以后还是得用上呢。”
李展看着清薇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行吧,反正玉公子有你照顾着,我也放心。”
清薇点点头,然后踮起脚凑到李展耳边说着什么,李展皱着眉头,清薇最后突然大声道:“李护卫我先不同你讲了,我家公子到现在也没吃饭,我先去给他熬点儿粥,免得饿肚子。”说罢,便一溜烟儿跑了。
李展呆呆地看着清薇消失的走廊尽头,思忖了一会儿,也转身走了出去。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半个月才算停,李展一看这外边儿除了太阳立马抄起剑就到院子里Cao练了起来。
安瀛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半晌,突然走到李展旁边。
李展太过于专心练剑没注意一个转身,剑就直直地朝着安瀛刺了过去。
李展心里一惊抬腿踢掉了剑身。
安瀛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剑身朝他刺过去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属下该死!”李展连忙跪地。
安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本王前几日让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么?”
李展心里一慌,他知道安瀛是问他让他烧掉的那件衣服他烧了没有。
想到那件衣服现在就砸玉骨那里随时可能被安瀛发现,只好拱了拱手:“回王爷的话,那件衣服被清薇姑娘拿走了,属下办事不利罪该万死。”
安瀛柳眉一拧:“清薇拿走了?”
“是……”
“她拿去做甚。”
李展心里一横,一咬牙:“王爷,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瀛沉yin片刻:“你说吧。”
李展给安瀛重重地磕了个头:“今时今日谈及此事实属属下多事,王爷可有算过您有多少时日没有去过玉骨公子的别院了?”
安瀛眼神瞬间冰冷,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展:“怎么,这跟你有关系么,还是,你心疼了?”
李展又对着安瀛拱了拱手:“属下确实心疼了。”迟疑了片刻又道:“王爷还记得以前说过什么么,王爷还记得玉公子为了王爷离开亲人心甘情愿地留在这个地方么,王爷还记得玉公子为了王爷自毁容颜么。李展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而如今,王爷却为了一个深渊对玉公子不闻不问,试问王爷于心何忍?”
安瀛捡起地上的剑,抵在李展的喉咙上:“本王做事,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