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婵坐在房间里看着一本古诗词本,清妍走了进来。
“今天来什么人了,王爷为何要把你们都叫到厨房帮忙?”
清妍欠了下身:“回娘娘,是玉骨公子的兄长,从龙陵远道而来,王爷便打算留他在府上小住。”
对那个人的兄长都这么关心么?
“而且巧的是,李护卫说,玉公子的兄长是王爷孩童时的挚友。”
余婵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清妍,点点头:“知道了,你过来给我梳头吧。”
兄长么?还是从龙陵来的,莫不成是来带玉骨走的?
“清妍,最近本王妃不知道为何,身子疲乏的很。”
“一定是因为娘娘有了身孕的原因吧。”
“倒不是,最近身子也弱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吧,有些神叨,总觉得是这宅子里有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着,余婵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玉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难不成是因为玉骨公子?不瞒您说,奴婢早就瞧着这玉骨公子不像什么正常的人,莫不是妖怪化身?”清妍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余婵佯怒地回头瞪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儿,小心被王爷听见。”
清妍赶紧跪下:“奴婢知错。”
余婵妩媚一笑,伸手拉起了清妍:“起来吧,念你年纪还小,这些话以后切莫乱说,懂了么?”
清妍连连点头。
余婵从盒子里拿出一锭银子递到清妍手中:“你明天去帮本王妃跑个腿吧。”
清妍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余婵:“娘娘的意思是……”
当夜,李展守着那一桌子的菜几乎睡着,最后只好叹口气让下人把这些菜都收了去。
“明日跟我回龙陵吧。”绛龄站在窗前,银白色的月光映出了他纤长的影子。
玉骨惊觉抬头,愣愣地看了绛龄半天,最终摸着手中的兔子,缓缓开口:“大哥自己回去吧……”
绛龄回头几步走到玉骨身边,猛地拉住他:“怎么,王爷对你就这么好?你跟我回龙陵有何不可,还是说,你就心甘情愿做一个男宠?”
玉骨苦笑一下,握住绛龄的手,看着他墨黑的眼眸:“我还有事情没完成,等我做完了那些事,我就去龙陵找大哥。”
绛龄气极将他手一把甩开:“什么事,你还有什么事好做的?”
“说来话长。”玉骨摇摇头,不想再说下去。
绛龄冷笑一声:“月儿,你难道不懂么,你跟着王爷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先不说你是个男子,凭他的身份,如何容得下你这样一只妖,就算王爷现在对你百般疼爱,你敢确保他有一天不会对你腻烦么?你明白人类那脆弱的感情么?”
“大哥还不是爱上了人类的女子。”玉骨反叽道。
“你!”绛龄气结。
“还有,请大哥以后称呼糟弟为玉骨吧,在我被那人捡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抛弃了自己的过去了。”
绛龄看着玉骨,双手微微颤抖,沉默了片刻,他终于缓缓抬起手指着玉骨:“不管怎样,你明日必须随我启程。”
玉骨似没听见一般,只管拿菜叶喂着手中的兔子。
翌日一大早,绛龄就火急火燎地跑到安瀛的房间门口,开门的却是沈佩佩。
沈佩佩惊讶了一番,差一点就把他当成了玉骨。
“绛龄公子的意思是,要带玉骨回龙陵?”安瀛看着眼前这个坚定的男人,指尖冰凉。
“是,玉、骨……一直住在这里打扰了王爷,还请王爷莫怪罪才是。”绛龄咬牙说出了“玉骨”两个字。
安瀛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花园的鱼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
“玉骨不懂事,如果之前有什么冒犯王爷的……”
“绛龄兄……”安瀛突然打断他,眼睛却一直看着鱼池。
“王爷有话请讲。“虽然现在绛龄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带玉骨上路,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着。
“你说,这鱼儿离了水,会怎样。”
绛龄叹口气:“这鱼儿生在水中,长在水中,离了水自然会死。”
安瀛点点头,然后缓缓走到池边,挽起袖子俯下身,长发从肩旁落下,发梢落在了水中。
“王爷,您这是作何。”绛龄有些恼火,但他怎么会不清楚王爷的心思。
安瀛一截如白玉般的手臂在水中轻轻划动,然后捞起了一条锦鲤,直起身,缓缓松手,那锦鲤便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绛龄看着地上那条乱扑腾的锦鲤,心乱如麻。
不一会儿,那条锦鲤最后颤了颤鱼鳍后便不动了。
沉默了很久,安瀛才抬起头看着绛龄,发梢因为沾水而粘在一起,脸颊两侧漏出了几丝碎发,脸色有些苍白,手上的纱布也已经shi透,渗出了丝丝血迹,看起来竟有些狼狈。
他疲惫地对着绛龄笑了笑,道:“玉骨如水我如鱼,鱼离开水便会死亡,我若没了玉骨,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