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和带我们去的地方叫“在此爱你”,造型十分华丽,尖塔高耸刺入云霄,尖形拱门层层推进,墙壁上缀满Jing致浮雕,幽暗灯光打在绘有绮丽图案的花窗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梦幻般的感觉,与其说是旅馆,感觉更像教堂,又配个如此暧昧的名字,不知是谁开的,怪。
去登记处登记,因为没有钱,我再次万分无辜的看向荻和,他大手一挥,“看在我们都来自甄罗的份上,就不收你钱了。”
旁边作登记的小姑娘脆生生应了一声:“是,老板。”
……原来是他开的。
“开旅馆真是一个幸福的职业啊。”荻和带我们去房间,一路上絮絮叨叨,“看到中意的房客,晚上偷偷潜进去,扑上他的床,然后体验黑暗中刺激的——”
“你不是说你是一个医生?”
“对啊,开旅馆是我的副业。”
“你晚上不会溜进我的房间吧?”
“我更期待和你来一场你情我愿的xing爱。”
“那他呢?”我指指旁边的曜,他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我。
“我可不想被他压。”荻和撇撇嘴。
咦?他觉得曜是压人的那个?我怎么没看出来?……等等,他怎么觉得我会是被压的?
“晚上好好享受啊。”荻和丢下一句话,施施然下楼了。
我和曜要的是两间房,走进自己的房间,我先看了看浴室,有特意引来温泉水的水道,还有一个华丽的大浴缸,边缘雕刻着赤身luo体的男女,确实像荻和的品味。
不管怎样,可以好好洗个澡了。
将浴缸放满水,脱掉全身衣服,浸入温暖的熏着热气的水中,我惬意地舒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来的第一天,沙羽怕别人将我认作异类,让我戴了一顶假发,之后我进撒玛饭店工作,每天忙得要命,没想过打理头发,后来又进了金梭殿,被简炆弄得心烦,一直想着要不要去湄加,根本已经忘了这件事,不知现在头发长的怎么样了?
于是,我解下发套,站在了浴室中的大镜子前。
我怔住了。
镜中那个人有一头及肩的栗棕色短发。
原本细碎的短发长到快及肩了这我可以理解,可连发色也变了就太奇怪了。
我知道自从来异世界后容貌渐渐变了,鼻子更挺,面部的轮廓更深,瞳孔的黑色越来越淡,皮肤更加白皙,身高也长了些,……现在看到自己的头发,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感觉。
像是原来的我的混血加强版。
原本纯正的中国式黑发黑眸现在已成了带着着神秘气息的栗棕色,纤细的骨架大了一号,清秀的脸庞像重新被人雕刻了一遍,硬是多出了一丝俊朗,我原来的皮肤在黄种人里也算得上白皙,现在却是像个白种人了。
皱皱眉,苦思无果之后,我总结出四个字:基因突变。
继续泡澡。
疲软的肌rou渐渐放松,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真是享受。
身体松懈下来之后,头脑渐渐清晰。
我是一个喜欢想事情的人,可是最近很多事,怎么都想不明白了。就比如,曜为什么会带我走。
我看不懂他。
他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眼里藏着太多晦暗不明的情绪,我看不透。他说只是想找个人陪他走走,可一路下来,也没见他对旅行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他居然有一只独角兽,居然会驱退金乌这种神鸟,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他身上藏着太多太多的谜团。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泡完澡,睡了。
朦朦胧胧中,感到有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静静摩挲,像要一笔一画描绘出我的容貌般细腻,我想醒来,我想抓住这只手,偏偏整个人像陷入深沉的混沌般无法动弹,只能在心底无言呐喊: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
一对微凉的唇吻上了我。
他的唇撬开牙关,含住了我的舌,轻轻的吸吮着我的舌头,缓慢而轻柔,却有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一点一点加深,最后居然咬住我的舌头,似欲吞食般又舔又吸又咬,带着无法压抑的疯狂气息,热烈而哀伤。
在这个缠绕着激烈的令人窒息的气息的吻中,我失去了意识。
那个人是谁?
第二天起床,曜若有所思的盯了我红肿起来的嘴唇半天,我尴尬地笑:“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上火上火。”
下楼,荻和已不见了踪影,说是出门会诊了,我不禁心生疑窦:难道是他?这个混蛋!
和曜出门闲逛。
“你不是说酉林有很多妖兽吗?怎么不见?”大街上的行人看上去都很正常。
“妖兽不一定是兽的形态,灵力高的,都可以化为人形。看见左边那个穿黄色短衣的人了吗?他其实是一匹马,还有那一对接吻的男女,他们一个是羊,一个是猫头鹰。”
“你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