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天林的回答,小强心中苦笑,摇头不语。
萧望云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还是在原本的位置不变,但是如果有任何变化都要及时上报,不得有误。”
“是!”
萧望云回到房间,梳洗之后,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带着贾家兄弟和莫林一行五人,秘密潜行到王宫中。
刚到王宫,就得到消息,云裳华此时在旗王寝宫,寸步不离。
萧望云淡淡一笑,眼眸中含着悲凉——母后啊母后,儿臣应该夸你痴情还是骂你无情?
“王爷,宁王之军差不多都到了宫门外了。”派出去的探子回报。
萧望云眼皮未抬,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王爷,二王子带来了五千兵马已经到了宫门外。”另一个探子回报说。
“王爷,三王子带来了五千兵马刚到宫门外。”
萧望云只是问道,“开始攻城了吗?”
“尚未开始,二位王子在劝说宁王,似乎有不让他攻城之势。”
萧望云的嘴边浮出一丝讽意道,“看来本王是该出城好好见见我这个伟大的王叔了,如果再不出去,恐怕我那两位王弟识时务的很。”
萧望云这么说,众人明白的很,两位王子一人只出五千兵马,又可迎敌,又可降敌。
若劝说成功,皆大欢喜,若失败,便投靠宁王。
萧望云挥了挥手,笑道,“咱们去见识见识,那举国之兵是何等的气势恢宏。”
说完,他带头先走,夜风吹动他的黑发,轻抚在他俊朗却又紧绷的侧脸上,双眼漆黑,隐藏着无限悲凉,看似坚定不移的决心,可是心中痛楚又有谁能理解?
王宫门外,萧望雨和萧望尘劝说未果,被萧煌派出的兵马,拦在宫门两侧之外,而此时的萧煌,意气风发,长剑出鞘,指天高声道,“攻城——”
裳华,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我们马上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裳华,我们等这一天,等的太久太久了。
裳华,等我成功之后,云儿就能理解我们,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裳华,等我,我马上就到你身边,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萧煌指天气势如虹,感染了身后的将士们,将士们,皆长剑出鞘,喊杀声连连。
八月十四夜,夜空无月无星。
八月十四夜,夜空Yin沉,黑云压顶。
八月十四夜,夜空昏暗,夜风微凉。
而八月十四夜的旗国王宫宫门前,灯火通明,喊杀冲天,个个将士们提着剑,冲向王宫,如冲向敌国的堡垒。
而就在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局面下,王宫的宫门突然开了……
喊杀到前的将士突然停了下来,似乎都很奇怪,为何牢牢紧闭的宫门,会突然宫门打开。
而就在这扇偌大的宫门中,缓缓走出一人,那人金红长冠束发,额前飘飞起两缕长发,俊朗的面容中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身金底赤蟒长袍,翻飞在暗夜中,火光间。
只见那人走出宫门,灯火映得他的面容,隽秀无双,而他却淡笑道,“王叔,父王还没归天,你就等不及了?”
萧望云会突然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任谁也想不到。
不是说他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吗?
不是说他旧疾复发,已经不能下床了吗?
那为什么他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英姿勃发,谈笑若风?
萧煌看见萧望云这一刻,的确是无比惊讶,他去借兵符那天,是看他气息奄奄似乎下一刻就要魂归离恨天了,可是,他怎么会站在这里,气色比任何人都要好?
难道他是……
萧煌不可置信地看着萧望云,似乎很难想象他会用那种方法试探他,可是,用这种方法是不是太过冒险了?难道他以为他站在宫门口,自己就不会破城而入?
萧煌看了萧望云半晌,问道,“你是装病的?”
萧望云笑道,“若我不装病,你又怎么能看到谋反的希望?”
“既然如此,那你以为你阻止的了吗?”
“为什么不能?”萧望云挑眉反问,却又幽幽而笑,“王叔,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如果不让你等到,你怕是死也不会瞑目吧?不过,游戏到此就应该结束了,再玩下去可不好玩了。”
“现在兵符在本王手中,三军将士听本王号令,你阻止不了的。”萧煌手举兵符,声音中带着冷意,而面容中也浮现了一丝无情和冷漠的笑意。
萧望云笑了笑,视线移向在萧煌一侧的叶弥,问道,“叶将军,你可知罪?”
叶弥心中咯噔一声,却仍旧回答道,“叶弥从来都是听从兵符的号令,所以,叶弥不知。”
“助纣为虐,谋朝篡位叫不知罪?”萧望云反问,又摇头可惜道,“看来你这大将军的位置是做到底了。”
叶弥脸色一变——他向来是知道萧望云的手段的,老实说,他根本不想与他为敌,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