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朔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望着云裳华,疑问道,“王后的意思,离朔有些不明白。”
云裳华依旧端坐在那上座,眼眸冷凌凌的,落在离朔身上的目光也没有半点温暖,那冷漠的眼睛看着离朔,感觉他看得不是离朔,而是一个死人。
离朔暗自揣摩萧望云他娘今天抽什么风,把自己用这种强硬手段弄到宫里来?
自己似乎和她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吧?最近自己就是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小钱,碍着她什么事了?难不成这位王后虽然久居深宫,但是也暗中在外做生意赚钱,来排解寂寞?
“一个人最主要的觉悟是有自知之明。誉王注定是要为王的,但是在为王的道路上,有些绊脚石,他自己可以搬开,而有些绊脚石就在他身边,他却看不见,
这块绊脚石,就应该由他的亲人帮他搬开。本宫这么说,你可明白?”云裳华面容端的很正,说话也古井无波毫无情绪,看起来就像只木偶,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离朔挑了挑眉,笑了笑,“自然是很明白,只是王后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根本不认为那是一块绊脚石,也许是他的垫脚石呢?如果有人帮他搬开这块垫脚石,
也许他的道路上,会更加辛苦一些。”
云裳华沉默地看了他许久,然后又说道,“也许这一块的确是垫脚石,但是却在不经意期间,成为了一块最棘手的绊脚石,若不帮他搬开,那么他也许会和他的道路
失之交臂,本宫不能冒这样的威胁,所以,你,必须死。”
云裳华连说‘必须死’这三个字也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好像这三个字,很是平常。
“王后是国母,一国之母,是旗国所有女人的典范,您不觉得,您这么做是在教那些良家妇女误入歧途?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离朔凭良心说一句,您真的是没有资格为后。”离朔嘴角挑起冷笑,扇子‘啪’的一声打开,自顾自地扇了起来。
“有没有资格,并不是由你来决定的。”云裳华还是没有表情地说道,“从你进宫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你的名字了,你此时此刻应该觉得悲哀,
不过,你死的一点也不冤枉。”
说完,云裳华伸手将茶杯拂落在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收回手,仔细地抚着衣袖,抚罢,才抬头看向离朔微怒的脸,然后她的嘴角终于勾出一抹微笑。
那抹微笑很美,但是离朔丝毫没心情欣赏,因为在云裳华拂落茶杯后,就有一阵脚步声向这边聚拢过来,只是在顷刻间,就有十几个人,拿着剑,将他包围了。
离朔眼眸微冷,抬头瞧着终于微笑的云裳华说道,“真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啊!”
云裳华微微颌首道,“多亏有你,本宫能做一回慈祥的母亲。”
离朔心中冷哼,脚步微微错开,已经摆好架势要动手了。
他没来过王宫,但也知道,王宫守卫众多。也不知道凭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打出王宫。
就在离朔咬牙准备开打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人高声唱喏,“誉王到——”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离朔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云裳华从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其他一副要把自己斩于剑下的守卫们,脸色变得犹豫起来。
萧望云大步走来,一身玄色王袍因为他的步伐而飘荡起来,他的俊脸紧绷,Yin沉吓人,似乎夹着一股狂怒的风暴,正游走在爆发的边缘。
离朔见了萧望云的脸色,也不禁吓得小心肝一跳——这厮发起怒来,怪吓人的。
萧望云在殿中站定,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后,又扫了一眼四周的护卫,他娘倒还是端坐在那里,可怜那些护卫,被萧望云的眼风扫到,都忍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
萧望云声音冰冷,“都退下!”
三个字,霸气十足,让一干闲杂人等都退避三舍,跑得Jing光,一时之间只剩他们三个局内人,在大眼瞪小眼。
“儿臣很想问问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儿臣府中之人做错了事,儿臣自己会处理,不敢劳烦母后。”萧望云对着自己的娘,没有行礼,只是紧盯着云裳华的母亲,冷冷说道。
看来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地僵。
云裳华端坐在上首,眸光落在萧望云身上,冷淡地说道,“作为一位母亲,知道怎么做,才是为自己的儿子好。”
“感谢母亲,原来还知道为儿子好。”萧望云突然接话,声音高而冷。
萧望云看着自己的母后,又说道,“只是不劳烦母后在儿臣长大成人后还要担心儿臣,儿臣深感不安,还请母后以后不要再多此一举,儿臣很清醒也很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母亲真的是因为太过清闲来管儿臣的事情,儿臣还是劝母亲还是在父王身边,多多陪父王吧。”
说完,一把抓过身后离朔的手,转身离开,但是却只是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冷声道,“在儿臣离开之前,儿臣还想提醒母后一句,”萧望云的声音愈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