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离朔几乎不要脸的话,陈老爷脸上直冒冷汗,“小的当年眼拙,得罪了离公子,还请公子大人大量,饶了小的吧?”
“我说过,我是小人。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没听说过吗?”离朔哼了哼声,抖着腿,完全是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天林站在离朔身边,接触到陈老爷的求救信号,实在无奈,只能伏在离朔耳畔低语几句,尽量帮助他。
但是天林也知道,离朔虽然说不是jian佞小人,但是得罪了他,一般几乎不死也得脱层皮。
离朔听了天林的耳语,冷哼几声道,“难怪敢在王府作威作福?原来是倚老卖老,仗着对誉王有些恩德,就对下人们颐指气使。哼哼,很不幸,老子最恨这种人了。”
是的,很不幸!
天林同情地看了一眼陈老爷,只见陈老爷脸色更加难看,双腿抽筋一般地疯抖,就差跪下去了。
这个时候,萧望云刚从王宫回来,一回来就看到门卫脸色难看,也不明白是怎么了?
萧望云走向客厅,发现客厅周围站满了下人,一个个望着客厅的方向指指点点,萧望云更加奇怪,走近客厅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萧望云这一出声,下人们立马缩了一缩,而他刚要皱眉,就听到有人大声哭喊,“王爷,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小的虽然不说对王府有什么建树,
但是想当年王爷还小的时候,小的也曾救过您的命啊!就看在这份情分上,您也得给小的做主啊!”
萧望云一只脚刚迈进客厅,陈老爷便哭喊地扑倒在他脚边,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还真叫人‘心酸’啊!
萧望云吃了一惊,看着陈老爷扑在他脚边哭,真是一头雾水,他连忙扶起陈老爷问道,“陈叔,您这是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陈老爷不说话就是哭,萧望云一直都没注意到离朔已经在大厅上首坐了好一会了,他现在只是盯着陈老爷问道,“陈叔,到底有什么委屈,您大可以说出来,本王会给你做主的。”
本王会给你做主的。
这一句话,着实把站在离朔身边的天林吓出一声冷汗,他咽了一口唾沫,偷眼看向离朔,只见离朔还是翘着二郎腿,一副笑盈盈的样子。
天林心中暗叹一声,完了。
于是天林,重重地咳了一声,示意萧望云看这边,看这边。
但是萧望云现在只注意到痛哭流涕的陈老爷,根本没注意到天林的提示。
陈老爷擦了擦泪说道,“今天小的看到有人胆敢闯誉王府,小的一时气不过就想把他赶走,谁料……谁料……唉……”
“谁敢闯誉王府?”
听到有人闯誉王府,萧望云也是一脸怒色。
不待陈老爷说话,只听见离朔笑眯眯地说了一声,“我。”
萧望云这才注意到大厅内有人,于是他抬头一瞧,立马也吓得一身冷汗。
只见天林不住为自己同情的摇摇头,也见到离朔笑眯眯地似乎非常开心。
萧望云顿时苦了脸,瞪了一眼天林,眼神中含着怒意。
天林也是一脸委屈,还急忙咳了几声,表达自己刚才一直在提醒。
离朔笑眯眯地起身踱了几步说道,“誉王爷,你怎么不早点说,你王府恶犬多多,这样我也好率领一批打狗队过来,打狗啊,就算不叫打狗队,怎么也带根打狗棒啊,
你瞧瞧,我还没开口,就被咬的一身伤,说吧,怎么办?”
怎么办?
萧望云心中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疑惑地陈老爷,轻声道,“你谁不好惹,偏惹他?”
陈老爷听到萧望云的话,几乎凌乱了——为什么连王爷都要怕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短短三年,他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啊?
“离朔,这个……”萧望云也不好开口道,“天林,你先把离朔带下去休息,一路风尘仆仆的,一定很辛苦。”
“少来!”离朔摆了摆手道,“我离朔今天本不想往事重提,旧账重算的,但是,今天还真把我惹火了,我就得翻翻陈年旧账,问问你誉王,这账是不是这么算的。”
说完,离朔对天林说道,“天林,麻烦你帮我把椅子搬到中间。”
天林无奈只得照做,于是离朔一副横刀立马地坐在大厅中间,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呢,允许全府上下围观,无论尊卑,无论老幼,皆可,不过今日有言在先,
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和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果有人敢传出去,我会告诉你们,我离朔也不是好惹的人。听到了没?”
离朔这么一说,刚才在厅外偷偷摸摸的下人们,也不禁大胆起来,不但如此,就连莫英、林昊、贾家兄弟还有小强等人都来了,他们皆站在外面,看着厅内,似乎在期待发生什么。
萧望云脸色也变得极难看,他觉得这离朔刚来就来打脸,是觉得自己太宠他,所以为所欲为,有恃无恐吗?
离朔自然也看到他难看的脸,于是离朔一脸正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