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我要反告潘尔佳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罪。”钱浩浩一言惊起千层浪。
最惊讶的莫过于钱采之,自己的弟弟有多么的讨厌麻烦他是知道的,如今居然要把麻烦揽上身?
他凑过去,悄悄在钱浩浩耳边问:“你不是说肚子饿了,怎么又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刚才那个县令同意我们无罪,可以走了。”
“不行,哥哥居然被那个无赖污蔑,还要在那个肮脏的牢房过了一夜,如此奇耻大辱我怎能不报,我也要他受一受哥哥的苦。”钱浩浩咬牙切齿的问。
“呃~其实我也没有收到什么苦。等出去之后悄悄盖他布袋打一顿就算了。”钱采之觉得自己善良多了。
“总之哥哥就不要管了。”将钱采之推到一边,冷冷的看着脸色大变的潘尔佳
“钱家兄弟,我先警告你,诬告别人那是必须要受大刑的。你还是要告?”许通看见钱浩浩不依不饶,阻止自家退堂去吃早饭抱小妾,有些不耐烦。
“回禀大人,自古以来,百行孝为先。
古有,王裒博学多能。父亲王仪被司马昭杀害,他隐居以教书为业,终身不面向西坐,表示永不作晋臣。其母在世时怕雷,死后埋葬在山林中。每当风雨天气,听到雷声,他就跑到母亲坟前,跪拜安慰母亲说‘裒儿在这里,母亲不要害怕。’他教书时,每当读到《蓼莪》篇,就常常泪流满面,思念父母。
而潘尔佳身为读书人,其老岳丈死后未过三日,便开始忤逆他的意思。
我先不说他在无证无据的情况下诬告两位少年秀才,单说他无视老岳丈生前的意愿,在他死后硬把罪状加诸我俩兄弟俩身上,就是不孝之极。
而我俩兄弟与李老爷相谈甚欢,深得他的喜欢,李老爷生平极其喜爱年轻学子,对待年轻的读书人如亲子一般。而潘尔佳无视老丈人的喜好,把我俩告到了李老爷的莫逆好友——本镇的县令大人头上,让许大人不知不觉间对我俩兄弟怀有误会,这样是误导了大人,万一大人错听他一言,将我俩兄弟治罪,那么许大人便犯了大错,这可能会影响你的仕途,这样的行为就是不仁不义。
就因为潘尔佳心胸狭窄,对我俩兄弟敲诈不成,居然诬告严格科举下获得秀才称号的少年,如果我俩因为诬告而入狱,就不能为国家效力,不能为过尽忠。这样的行为等同叛国,就是对国家不忠。
如此jian诈之人居然够胆顶着一个秀才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这样一个不知廉耻之人,简直丢尽了读书人的面子。
许大人,你说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该如何处置。”
钱浩浩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直把许通说得头昏脑胀,一时不忠不孝,一时不仁不义。不过重点他听清楚了,就是如果自己误判了这个案件,仕途便会受到影响,这可不得了。一时让他对罪魁祸首恨得不得了。
“潘尔佳,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好狠毒的心肠。不但胡乱污蔑他人,还误导本官,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来人,将潘尔佳打入大牢。”
钱浩浩的一番高谈阔论也惊倒了众人,想不到这样一个文质翩翩的少年郎如此雄辩滔滔。
一时间,观看的众人都不能回过神,只有谢先生走上前:“钱公子,钱公子,你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钱浩浩达到目的之后一脸高傲冷漠,钱采之只好堆满笑脸的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县衙。
“走吧,哥哥,浪费太多时间了,现在去吃早饭。”钱浩浩紧紧拉着哥哥的手走向街上的小摊。
“可是,我们昨晚把牢房整得那么好,便宜了那个潘尔佳了。”钱采之想起这个有些可惜。
“放心,你以为我们的人是吃素的。早就已经恢复原来样子,而且变得更加有气氛了。”说完抿着嘴低调的一笑。
有气氛?钱采之猜不透这个弟弟的想法,就抛开一边,开开心心的吃着小摊上的早餐。
“老板,来十碗你的拿手好面啊。”钱采之对着小摊的老板喊道。
“好咧。”
“哥哥,十碗?你吃得了吗?”钱浩浩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排着的十碗大面。
“不是还有小黑,钱开他们吗。也一起来吃。小黑可以吃两碗。”
“是的,公子。放心,我一定完成两碗的任务。”
“小黑乖。”钱采之摸黑闫的头。
“公子,请不要这样。”
钱采之慢慢的挑着碗里的面条,忽然一人坐到他的身边,眼睛炯炯的看着他。让他不得不放下筷子。
“呃~这位是谢先生吧,请问要一起吃吗。来,我请客,老板再上一碗。”
“不是,不是,钱公子,我不是要吃。”刚刚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起来,他有些尴尬。
“呵呵,看来谢先生是一早跑过来看审案,连早饭都忘记吃了。来,不用客气。先吃了再说。”老板刚好送上一碗,钱采之推过去给他,笑得那个温柔,那个体贴,感动得谢先生两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