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门口堵着十几个人,一身深蓝色的短打,个个Jing神抖擞,五官端正,站在那里颇有气势,正是是钱家的花开富贵等人,另还带了几个官衙的差吏。
门一开,钱开走上来叫道:“何等恶贼,敢在青天白日之下拐了我好人家的公子。王法何在,请速归还我家公子,自缚请罪。”
听到下人来报的消息,安劼苦笑不得的对钱采之说了,“采之,还请你的家人手下留情,我还不算恶贼吧。”
“你活该,好人家谁会养一群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相貌凶横。”钱采之漠不关心的说着,手中筷子不停,吃着早点。
如果钱采之不去澄清事情,他真怕那些钱家人打上门来,这样必定伤了大家的和气,更加会伤了面子。他爹最重视面子,如果发现自己伤了他的脸面,就不是小时候那样罚抄书了事,可能要受皮rou之痛了。
安劼死活把钱采之从饭桌前拖起来,匆匆往门口走去。
这边门口吵吵闹闹,官府的人两边劝着,真是左右为难。
差吏王五劝着闹事的钱家人,找了样子长得老实憨厚的钱花:“这位好汉,我们这里人人都知道安家老爷是个大善人,肯定不会拐带人口的,几位还是去别处查清楚吧。”
“正所谓知人口面不知心,我家公子就是被这家人带走的。”
差吏王五又问道:“可是没有证据怎么能乱来?”
“我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我家公子一定在里面,让我们搜过便知。”
“没有亲眼看见你家公子进入我府中,你们还口出狂言,大言不惭的污蔑,果正当我安府好欺负?”安府的几个护院毫不客气的反驳。
管家安贵连忙阻止自家人的大声呼喝,这些护院虽然忠心但言行粗鲁,一步小心就要引发冲突了。
安贵试图讲道理:“这位兄台,眼见为实,既然并非亲眼所见,又如何得知你家公子是在本府?请问有何凭证?”
钱花无言了,公子家的秘密不能外道,如何能告之外人?
见钱花不说话,安他人看见了,摆出一个果然是空口无凭耍无赖的表情看向钱家人。
钱开大怒:“这个我们自有办法,你家无需抵赖,只消我等人一查便知。让我们进府去找。”坚持自家的公子在安宅之中,要求官府的人秉公办理,否则就要硬闯。
那边安府中人也义愤填膺,居然有人污蔑自家主人,定要把来人打倒求饶。
双方人马对峙不止,谁也不服谁。
官府的人也叫苦连天。
安家在本地甚有根基,素与官方交好。今日遇到来人击鼓报案,听到是告安府就不愿受理的。谁知道带头的一人出示了一块玉佩给知府之后,知府大人就改变主意,不但热情接待了钱家人,还特意招呼几个差吏跟着来。
但是临行前,又偷偷的吩咐王五要小心行事,务必两边都不要得罪。这可苦了几个差吏,在这些人前又不能耍官威——人家不吃你这一套;好声好语劝说,双方又坚持自见——正正是猪八戒照镜子,两边不是人。
双方人马互不相让,你来我往的打着嘴巴仗,一触即发间,一声震天的咆哮声从后方响起,在场众人听了均吓得住口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远处跑来一条大狗。浑身黑色,皮毛光滑,脑门极大,伸长石头哈赤哈赤的喘着气。狗的脖子上系了一条项圈,项圈上面的狗绳长长的往后拉紧。狗绳的另一头是钱黑闫的手,只见他已经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跟着狗跑。
好不容易把狗拉停了,钱黑闫已经没有力气理会呆住了的各人,径自在哪喘气歇息。
那条黑犬单这样看着已经觉得巨大恐怖,眼睛一扫过来,带着一股杀气,仿佛不是人间的狗,是地狱来的恶犬。
官府差吏恐惧那狗,胆怯的对着钱黑闫说:“这里是安府的门口,请你约束好你的狗,不要胡乱伤人。”
“嗷嗷。”大黑狗低吼一声,吓得差吏王五等人有些连忙噤声。钱黑闫用力拉着狗,并低声喝道“别叫,再叫就送你回去”。狗居然乖乖不再乱动,但是却一直对着安府的方向望过去,眼神充满渴望。
“这位官爷,我是钱府大公子的贴身仆人钱黑闫。来安府接我家公子回去的。”
王五一听头更痛了,这边还没有摆平,又来了一人和一狗。这人说话客气,但是一双眼睛看人却极有压迫力。
不过他还是努力给出一个好脸色,“这位兄弟是不是误会了,安家老爷在本地素有善名,经常布施穷人,为人十分热心,怎会是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不顾你家公子的意愿,硬把人带来呢?是不是其中有些误会?”
钱黑闫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一紧,那条大黑狗又想往前跑,冲着安家的大门狂叫着,连忙用力才拉住了狗。
安家的护院看见这么一条大狗一时也惊呆了,但是很快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安慰自己不过一条畜生,怕它做什么。
骂道,“一条畜生敢到这里撒野,不知死活。”安贵忙挡住了,口中连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