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钱采之就领着花开富贵,兰、菊,还有十几个穆家人兴冲冲的上县令府要人。
看着坐在自己身前摇头晃脑,兴奋不已的小脑袋,钱黑闫把马的速度放慢。
“干什么了小黑?”
“公子,你今日还未来得及吃早饭,你昨晚临睡前嘟嚷着要吃这个肥婆豆腐脑,来先吃一碗垫肚子吧。”钱黑闫把小公子抱下马,放在桌子边,给他上一碗料足鲜嫩的豆腐脑。
“那其他人呢?”钱采之捧着手中的碗望向大家。
“公子,我们早就吃过了。”钱花上来回答。
钱采之只好乖乖的吃东西,耽搁了一刻钟之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向县令府出发了。
那边县令府中的刘如娇公子因为昨晚被钱竹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晚,明明睡了一觉,怎么觉得比平时更加累,所以正在赖床当中。
直到门口的小厮满儿敲门,见他不应直接开门进来查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公子正在发烧。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这边满儿急吼吼的跑到县令住的院子中报信,那边门口的铜老头也慌张张的跑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
刘县令刚吃了碗小米粥,夹了一个玉米卷饼还没有放进嘴巴就听到门口闹哄哄的大呼小叫,示意身边服侍的管家刘达荣出去看看。
“住口,一大清早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县令大人昨晚看宗卷看到半夜,现在好不容易舒服的吃个早饭都比你们这些小人吵闹。是不是想谋害朝廷命官?”刘达荣一出口的大顶大顶的帽子扣下来。
铜老头跟满儿立马住嘴,但是满脸都急得出汗了,这个刘管家最爱那着鸡毛当令箭。
“好了,一个一个来。满儿,你先说。”刘达荣满意的看着两人听话的住嘴,询问道。
“是公子,我见公子一直不叫唤我,所以进去看了,发现公子额头很烫,我叫了绿环、绿桥照顾着公子,就连忙跑过来告诉县令大人了。”
“这样啊,是大事,你来快领了这个腰牌去请大夫。我现在就去告诉县令大人。”转头就要进房。
走了两步,刘达荣回过头看铜老头,只见他脸都憋得通红,想说不敢说,怕一说话刘管家就把谋害命官的帽子扣下来。
“你个老头,什么事儿,你要知道事情要分轻急缓重,现在公子的事情最要紧,你就不要在这里罗嗦了。有什么事情你想清楚了再来回报。如果只是芝麻小事,就等等再报。”
你知道急事还罗嗦,整个刘府最罗嗦就是你,铜老头在心底诽谤着。急急叫道:“门口有人来找公子,说是公子抢了他家的小厮。”
“什么?岂有其理,我家公子是最懂礼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你在门口挡着,我现在去报告大人,马上就来。记得找几个厉害的角色去挡着。”
铜老头听了,心中一思索,连忙去找厉害的角色了。
刘达荣回到房间,回县里道:“老爷,公子的贴身小厮满儿发现公子发烧,已经去请大夫了。”
“什么?娇儿!”同坐的县令夫人听了,手中的筷子一丢,就起身去看宝贝儿子了。
“嗯,夫人,等等我。”县令看着娇小的夫人走得飞快,也连忙起身要去。
“还有,老爷,门口有人来闹事,说公子抢了他家的小厮。”刘达荣连忙拦住县令,继续说。
“啊??娇儿是不是又犯病了?”县令一听,压低声音问。
“老爷,昨日跟公子出去的润宽、润成昨晚回来跟我说过,公子昨日没有闹事,只是带回来一个少年,可是少年不是绑进来的,是自己走进来的。”
“这样,你去门口探探情况,我现在去看看娇儿。切记,不可无礼。万一真是娇儿的不是,那我就愧疚了。”
“放心,老爷,我知道怎么做了。”对处理这种情况刘达荣已经驾轻就熟了,连忙换上一副欲哭的表情就往门口奔去。
钱采之一伙人堵在县令门口,打算趁着县令家人无礼的时候就发难,定要给县令制造一个罪名。
谁知道看门的老头儿一看门口那么多人,战战兢兢的说了句我去通告大人就走了,门也不关就这样敞开着。
钱采之看着这个老头儿抖着老腿走进去,笑起来。
“这人不简单啊,小黑,这老头故意不关门”
“是的,公子,这老头故意不关门,是看我们敢不敢私自闯进去,如果闯进去我们就有罪名——私闯朝廷命官家宅。”
“你说对了一半,如果我们不闯进去就说明我们是讲理之人,他明明眼神镇定身体矫健,偏偏装抖腿,啊,这个老头儿,狡猾,等一下如果我们大声一点,他就可能会装昏倒——赖上我们。”
“看来,这个老头很熟悉怎么应付我们这种找上门来的人啊。”钱菊策马凑前来说。
后面的穆家人已经下马,整齐的站在后面——多么忠厚老实,实在可信赖的一队护卫啊。
“钱菊,你最好退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