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晌午了,青竹还没有回来,看来这次怜香公子受的伤着实不清。
紫兰纯等着青竹,替他看着这间小小的宁静。将手边的东西摆摆弄弄,一团团的药粉。整间屋子散发着一些迷离的香味。
“青竹,你再弄什么呢?好香啊。”疑惑的声音在医堂外响起。
小白鼠来啦,紫兰纯心里闪现着这几个字。
紫兰纯认得这个声音,是楼里的婉鸣公子,他确实没有取错名字,一副天生的好嗓子。
紫兰纯听过他唱歌,如出谷的黄莺,婉转清鸣。唱词幽怨缠绵,歌声也带着悲戚,几分空灵的味道。
但是婉鸣公子性格喜争强好胜。因他虽歌声清灵,样貌身姿却略欠缺于四大红牌,至始至终只是个没有公开选客资格的小倌。
想它眉绡楼四大红牌,尚莲,尚莲是老板,他自是没话说。
怡琴,善琴,气质如尘,他也比不上。
艺泓,舞姿妖娆,身段柔细,他自叹不如。
可是凭什么让个只会几首烂诗,样貌也只能算作儒雅,而且还是个清倌的雅芳也坐上红牌的位置。
真的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一副孤傲的样子做给谁看啊!所以他一直与雅芳不对盘,总想着将雅芳拉下马,由自己补上去。
还有几天就是眉绡楼重新选出四大红牌的日子了。他一定要狠狠的将雅芳踩在脚底下,让他再当不了清倌。
紫兰纯在眉绡楼待的时间虽然很短,对婉鸣的心思也是很清楚的。心下已经有几分明白他到此的来意。
“婉鸣公子好。”这个主得罪了可不得了,他率先招呼道。
“嗯,青竹呢?”
婉鸣没有理会紫兰纯,只是满屋子的找青竹。
“青竹叔叔,出去了。公子有什么事,等青竹叔叔回来后澈儿可以转告青竹叔叔的。”
婉鸣听了,脸上明显有着忧郁的神色。
“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等会儿告诉青竹让他拿点上回的药,送去我那里。”想了想雅芳那张故作高傲的脸,直接对紫兰纯道。
紫兰纯笑嘻嘻的接道:“哦,青竹叔叔走之前有交代过,如果有公子来不是为了看病的话,就让我把这个給公子。”说着,递过手边的一包药。
闻着有些熟悉,可不就是现在屋子里的味道。
“这个不是青竹常给我的啊?”婉鸣疑惑的接过,凑近鼻下闻了闻。
“青竹叔叔说这是他才配的,比以前的效果要好些。”
紫兰纯话锋一转,满含求知欲问揣着药准备离开的人:“公子,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青竹叔叔他不告诉我。”莹白的笑脸盛满了委屈。
婉鸣离开的身子一滞,快速答道:“你以后就知道了。等青竹回来,记得给他说一声,我走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人,紫兰纯暗暗的一笑,适时宜的提醒婉鸣:“青竹叔叔说,这个药公子你自己服即可,不然会出大问题的。而且分量越多效果越强烈。还望公子记得。”
背对着紫兰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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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把那两个孩子弄到哪去了?”
庭院中的少年吓的瑟瑟发抖,兵器的金属质感从脖颈向下一路蔓延,最终汇到了心脏的位置,紧紧的一收,使得自己呼吸不畅,有将要活活憋死的感觉。
银色利器的反光晃花了自己的眼,脑中有些晕眩。
将要昏倒之际,靠着脖颈的刀向里滑了一分,顿时少年全身一个激灵,裤中就已经一片温热了,随之臭味向四面八方传来。
南谨川看着那少年有些不耐,低斥了句:“没用的东西。”便转身离开庭院。将人交给了阿三,走进了书房。
房中坐着一个孩子,抚着有些尖细的下巴,一双漂亮的凤眼夹杂着几丝黯然。看着窗外的一片白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灵犀,不用担心,会找到凤双和小少爷的。”
安抚的对从呆滞回神的孩子笑笑。
灵犀仿佛被感染般,少了几许忧思。
那时他相信他不会不管主子和风双的安危,骨rou亲情,血浓于水。他相信世上最强烈的羁绊。所以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男人,不,应称为老爷,很快就查到沈家二少爷身上,现在已经有线索了。一定能很快找到他们的。
“来,给我说你们后来发生的事?”
“嗯。”
声音里不见刚才的低落,灵犀又恢复了几许往日的活泼。
“……您不知道啊,小少爷小时候好懒啊,时时刻刻都想睡觉,我还奇怪小少爷是不是病了,凤双更离谱了直接说小少爷是不是怀孕了,您猜怎么着,少爷只是体弱犯困。野老,野先生让凤双背了一个月的纲常lun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