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居然被你躲过了。”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从游蕴风的背后走了出来,摸着右手上的铁爪,冷哼道。
“我还以为你这只老鼠会躲到什么时候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忍不住出手了?”赫连慕悠悠叹道,语带双关,神情悠哉慵懒,仿佛他是来游玩似的,不是来救人的,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轻蔑的说道:“唉,既然已经躲了那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下呢?等我救了蕴风再出来也不迟呀,连这一点耐心都没有,居然还妄想取我赫连慕的性命与这渭国的天下?哼,简直是痴心妄想,愚不可及,暗牙门门主,赫连锦!”
“哈哈……愚不可及的是你,你以为我会稀罕这渭国的天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恨不得毁了它,还有你!”男人看着赫连慕满眼都是讽刺与憎恨,伸出右手的铁爪指着赫连慕,冷声笑道。
“所以你这六年以四处寻医治病的借口,伺机在江湖上部署好一切,培养自己势力,等到时机一到,你就杀了江湖上那些有势力的人,将矛头指向一直想要整顿江湖的朝廷,让他们以为是朝廷派人杀的,便煽动那些自以为是的江湖莽夫与朝廷处处作对,还杀死朝中几名三品与四品的官员,使得整个渭国的官员无不心惊胆颤,甚至动了要辞官的念头,搅得朝廷一片混乱,而你却就暗中慢慢地吞噬那些江湖势力,作为已用,六皇弟你还真是费尽心思呀!不过幸好皇兄压住了这些人,将杀害官员的江湖人治罪,便命人调查清楚江湖被杀的那些有势力的江湖人根本就与朝廷无关,这件江湖上连续杀人的凶案乃是他人所作,这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江湖人安分了不少。之后你便趁此机会让整个临州城的百姓都感染上‘瘟疫’,而这所谓的‘瘟疫’却只不过是会传染人的毒药罢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毒药‘赤火’,然,不知道它的人,只道是新的一种疫病,即便是知道,也只会当它‘瘟疫’,就连被你杀死的廖太医与愈药堂的何大夫也不知道,所以就没人会怀疑到是被人下了毒,当然就也不会查到躲在幕后Cao纵这一切的你。临州城是渭国密不可分离的一个关键之城,它是渭国的要塞,若是临州城出了什么乱子的话,渭国也会受到极大地损失与危害,邻国也会趁此机会一举攻破临州城,进军皇城,到时若再想要补救,也是徒然,而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果然是好心机、好计策呀!”
赫连慕的语调起伏不定,一字一句的在分析着,字字珠玑,下巴微微向上抬起,一双凤眸是幽深的望着赫连锦一眼,眼里有说不清的深沉,他原以为赫连锦费尽心思的部署着这一切只是为了想夺渭国这个江山,却不曾想到他不稀罕也罢了,竟然还想毁了渭国,杀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赫连慕要这么做?另外,他可不记得与赫连锦有什么血海深仇,连连被他设计陷害?在宫中,他除了与皇兄与希容有接触之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的,不屑于与其他人交往,又怎么会得罪过赫连锦?他也只不过见过赫连锦几面,就连一句话不曾说过。赫连慕满腹疑问,任是有个七窍玲珑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唯一的答案在赫连锦的身上。
“哼,即便你猜到了又如何,你以为你还能救得了临州城的百姓不成?不日之后,临州城将会变成一个死城,邻国也会利用这个机会攻破临州城,虽然临州城里的‘瘟疫’会有些犹豫不敢攻城,到时只要我把解药给他们,相信不久之后这临州城就被他们攻破了,就算再派军队镇压,也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尽管已经被赫连慕知道了他的计划,但也已经太迟了,因为在临州城的‘瘟疫’蔓延整座城的时候,他早已命人泄了消息给邻国,恐怕此时,那些邻国现在已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临州城,等时机一到,便立即派兵攻城,赫连锦就不信他赫连慕还能力揽狂澜,保住这渭国的江山?
“呵呵……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难道你不知道临州城‘瘟疫’早就清除掉了?凭你这点能耐还想要毁掉渭国,笑话!劝你还是不要做白日梦了,赫连锦。”赫连慕冷然说道,眉眼一抬,嘴里含着一丝讥笑,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仿佛赫连锦就是个耍杂戏的小丑而已。话说到这,回头一想,赫连锦堂堂一个渭国的皇子居然想要毁掉了自己国家的疯狂念头,比起谋反之罪更加罪无可恕,天怒人怨,“不过,赫连锦你居然想要毁了自己的国家,还真是一个疯子,即便我不杀你,天也不饶你。”
“疯子?你什么也不知道,凭什么说的那么凛然大义?呵呵呵……我的人生早就被它和你给毁掉了,天?我既不信天也不怕天,若是它能显灵的话,我也不会被那个女人折磨,我的身体也不会变得每日只能抱着药罐子才能活下来?所以这个国家早就该毁了!哼,就算你救得了临州城所有的百姓又如何,可你救不了你的情人,又有何用?”赫连锦一听,怒火攻心,眼里满是一片怨恨之色,忽而又仰天大笑,身体不停地抖动着,看起来有些疯狂的样子,待笑完之后,眼眸一转,提气铁爪,迅速的朝着悬崖边际上的游蕴风攻去。
“住手!若是杀了蕴风,你便少了一个对付我的筹码。”赫连慕的身体一震,糟了,方才他的话刺激到了赫连锦这个疯子,现在他想杀了蕴风?赫连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