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清的话,成功地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一群江湖人士都睁大了眼睛,屏息等待着他的下文,像一群等着夫子教课的好奇宝宝。
萧逸清也不卖关子,清亮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
“在金沙派里有一个地下室,那里关着很多衣不蔽体的美女和少年,而这个孩子就是在那里被发现的。”
“你胡说。”鹤连绝激动地大吼出声,像是勉强压抑了极大的怒气:“你是流剑山庄的女婿,所以你也想污蔑老夫,你的立场又让江湖众人怎么相信?”
其实鹤连绝的心里倒是有些胆寒,他是让副帮主将孩子给藏起来,可是也没想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居然把这孩子藏进了他的密室。
那个密室是他一切的罪恶源泉,是他释放所有不满的地方。在江湖众人眼里他是个最疼爱妻子的好男人,这一生他只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上一代武林盟主的女儿。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爬上这武林的至高点。
而那密室里供他任意凌-辱的美人们大部分还是二王爷赏赐的,跟着这样一个合他心意的主子,他以为自己称霸武林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了,可是不想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轻易地暴漏在全江湖人士的面前。
他一定不能让他半辈子的努力毁于一旦,想到此鹤连绝扭曲着一张老脸怒骂:“小子,你敢毁老夫的清誉,就把命留下来。”
说完他出手迅速地向萧逸清拍来一掌,却被萧逸清敏捷地躲闪开。
鹤连绝依然不依不饶地扭身反攻,这次又被叶剑天及时地给挡住了。
萧逸清退到一边,看着木头与鹤连绝打得难分难舍,起初还有些担心,后来就干脆欣赏起叶剑天的英勇身姿了。
只是在心里默默自豪叶剑天还真的是武学奇才,五年的时间,叶剑天的武功又Jing进了一个层次,如今在江湖上恐怕已经难有敌手了!
炎炎的烈日下,灼热的空气照在叶剑天蜜色古铜的肤质上,折射着一层淡淡的光,打斗正酣的叶剑天,额头上渐渐溢出一些汗珠不堪负重地缓缓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又经过他修长的脖子最后莫入了衣领。
让一直盯着木头看的萧逸清暗了暗神色,忙定了定神,看向角落里一直置身事外悠然喝酒的武当掌门清虚子,寒声说道:“道长是不是也该办点正事了?”
清虚子撇了撇嘴,被萧逸清的威压逼得浑身不自在,只得放下了自己好不容易喝上几口的酒,不情愿地磨蹭着起身,人走到会场中央时,已经摆正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
“各位江湖儿女,请听老夫一句,鹤掌门家里有个密室是确有其事的,因为这婴儿还是我与南宫寒皙一起去救出来的。”
清虚子的话,像一环蝴蝶效应,引发了全场江湖人士的激烈反应,他们有的大声叫骂,有的一脸鄙视,而本来崇敬鹤连绝的男人们更是激愤地差点拔刀子。
向来很拽很倨傲的金沙派子弟则一个灰溜溜地缩着脑袋,尽量保持低调,心惊胆战地怕江湖人士声讨他们。
而眼见场面的失控,鹤连绝再顾不得专心对招,激动地大吼:“简直一派胡言,清虚子你这个臭老头,是跟我有仇么?居然跟别人串通起来诬蔑我?”
清虚子最讨厌别人说他老,当即气得手指着鹤连绝的鼻子,嫌弃地开口,“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我打压啦?”
被藐视的鹤连绝气得瞪大了双眼,却因为一时分心,被叶剑天一掌拍在了胸口,苦逼地喷出一口鲜血,从向后跌退了十步,模样狼狈地倒显得比清虚子还老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清虚子,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黄牙,还不忘得意地对鹤连绝翻了一个白眼,这才意气风发地回他的座位上喝酒。
其实他心里头也很是憋闷,明明他是冲着金沙派的美酒,这才大老远地来参加这次的聚会,可人刚坐热板凳,就被百里浪蝶偷了贴身的掌门令牌,他要顾虑自己一派宗师的颜面,自然不敢声张,只能展开轻功,速度飞快地追了上去。
人活到快入土的年岁了,他却硬是追不上一个小辈,气得他哇哇大叫,紧追不放,这一跑人就跑到了金沙派的地界。
清虚子这才知道上当了,可是人要脸面,掌门令还在人家手里,只能乖乖地跟着南宫寒皙一起闯进了金沙派,更是污浊了他老人家的眼睛,看见了一帮穿和没穿没啥区别的年轻人。
他好不容易刚累得半死,赶回了会场,激动地喝上几口自己梦寐以求的美酒,就被萧逸清拉出来作证了,他心里这个悲愤啊,人活一世被几个能当他孙子的娃娃算计了。
不过他一想到萧逸清利用了他老人家的江湖地位,逼着他成了打压鹤连绝的重要枪手,更是算准了今日金沙派教众大部分都在流剑山庄,派里没有高手防守,这才抓住了鹤连绝这个成名已久大人物的把柄。
这一桩桩谋算下来,他清虚子虽然人被利用了,却对这个带面具的年轻人心生几分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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