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猜中他也未否认,半闭双眼,冷声道:“若你心无他想又怎会被引到这里?”
“不知殿下这般费心引若炎至此所谓何事?又怎样才肯让我安全离开这里?”
“你在和我讲条件?”他轻挑俊眉,眉宇间隐含着丝丝慑人的杀气。
我态度依旧谦恭,“若炎不敢!”
他不再看我,冷声命令道,“将衣服脱了!”
“啊!”不会吧,这么直接!
我瞪大眼眸,有些瞠目结舌。
我还从不知道风幽竟然如此开放。
见我半响不动,他很不客气的朝我泼了一盆冷水,“别自作多情的以为本殿会有兴趣对你做什么,动作快点不然等我亲自动手你的日子就不会这么舒服了。”
听他的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依旧迷惑不解。
迟疑半响,我还是听话的将身上的外衣脱了去。
薄薄的亵衣裹在身上,四周冰冷的空气让我寒毛倒竖,很不舒服。
抬眼望去,视线相撞,我看见一丝别样的神色自他眼中一闪而过令他微微蹙眉,随即冷冷道:“转过身去。”
闻言,我莫名所以的转过身,眼睛却也没闲着,双眸敏锐的扫视着周围。
原来这里是一座水晶宫,因为不管是地上还是四壁皆是各色水晶筑成的。
半壁之上镶有Jing致华贵的水晶雕饰。
从一些反光的饰品中我隐约瞥见,风幽此时正优雅的缓缓走下玉阶,待行至离我还一丈之远时。
他轻手一拂,一架‘玄月琴’凌空而降落入他怀中。
倚琴而坐,他将琴架起,如刀削的玉指轻轻抚上琴弦。
清雅而华丽的天籁绝响凌空飘散,接着我感觉有股源源不断的冰凉自后背直窜我体内。
半响之后我的身体渐渐由温热转为冰凉。
我心里大感疑惑: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我快要冷到发晕时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我因为寒冷而微微发颤的身体,他英眉紧皱,“穿上,”随即一挥手将衣物掀至我手中。
沉思片刻后他问道:“鬼母在你身上动过什么手脚?”
“嗯?母后?在我身上动过手脚?不可能!”我反驳。
他转身不语,将玄月琴收起。
我眉头深锁在心中咀嚼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为何又会扯到母后?为何我的事情他好像都知道?
见我又发憷的愣在原地他厌烦的看着我冰冷道:“在子时之前还让我看见你在我眼前晃,不止鳌戎会死,你也会和他一起陪葬。”
“什么?”我错愕,怎么会扯到鳌戎?
他玉指一弹不远处的玉镜里,渐渐映出了鳌戎爬在地上痛苦难耐的样子。
“…………?”我大惊,怎么回事?他不是在……
风幽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冷哼一声,“哼!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只看事情表象就乱下定论,在子时前你如果能活着赶到笙麝殿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俊丽容颜上荡不起丝毫波澜,平静得好似世上任何大事在他眼中都过眼烟云而已,我的心却被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片刻之后我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我不解的质问,却还是未挪动步子。
因为我不相信他的话,我没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幻影城里,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
他嘴角牵起一抹冷笑,“那得问问你这白痴干了什么好事才是。”
“我?”我不解的指了指自己。
他眸光犀利,“你都没想过昨日鳌戎为何会一大早伤还未好就去找你么?”
闻言,我的身形狠狠一震,原来我的一举一动他真的全部都清楚。
霎时我全身冰寒,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于心!
轻轻地睨了我一眼,他的声音冰寒千尺,“真不知道那混球为何会对你如此死心塌地,像你这种薄情寡义之人死了才好,免得祸害他人。”
我越来越不解,沉声问道:“殿下,鳌戎怎么了?”
“怎么了?幻境里你不是看到了么?中了陵蠡烈毒的人就是那般模样。”
蓦地,我被他的话震得不知如何言语。
鳌戎中了陵蠡烈毒?怎么会?
脑中混乱不堪,风幽却根本不理我,我只能努力整合着混乱的思维,回想他昨日来见我时的情景。
沉yin半响,脑中一闪念,我双眸猛睁,难道昨日他走时手里拿的是双灵体的灵珠‘月读’?
我记得有一本万花城的古书上提到过,陵蠡烈毒源于月读的蛞蝓之毒。
据记载月读是由百万‘蛞蝓’【蛞蝓即陵蠡,雌雄同体,亦毒亦药】炼制而成,亦是陵蠡烈毒的防御珠。
但炼它得由双灵体质之人的血做引才行,而且要炼得此珠还必须得忍受陵蠡烈毒三层之难和饮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