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酣睡之中,突然一声巨响将我和鳌戎从梦中炸醒。
一个鲤鱼打挺我猛地弹地坐起。
接着一道刺眼白光射进,阻碍了我的视线,以至于看不清楚门口那抹如冰似云的身影。
鳌戎睡眼惺忪地睨了一眼门口之人,“风幽美人你每次和我打招呼的方式能不能稍微婉转点?我这正春梦呢全被你给吓没了。”
话音未落,他一下反应过来,立即迅速将衣服牵来全盖在此时正羞愧难当的我身上。
一身雪白的风幽优雅的踱着步子朝我们走来。
没有任何语言,缥缈若烟的步履,道不尽的高贵儒雅。
那琉璃剔透的眼眸还有那似冰雪般晶莹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却也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秀挺的鼻梁下润如玉璧的薄唇闪着点点珠光。
什么叫做冷清冰艳,看风幽就知道了。
只是每每看他,我却总会觉得他眼底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情愫隐匿其中。
到底他承载了多少伤悲才会这般苦闷?又或是他背负了多少心酸才会这般无奈?
“弈在炼神殿,你们昨天有人触动了禁忌之宫的机关,幸好他制止得快不然你们早化为烟云了,所以鳌戎你知道该怎么做。”
风幽不疾不徐地吐着令我头皮发麻的字句。
鳌戎的脸上也终于没有了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
我知道这也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
一时间除了我们三人的呼吸声悠悠飘荡,四周只剩一片静默。
我当然知道‘禁忌之宫’几个字的分量,也知道它是由谁触动的,更知道鳌戎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我和鳌戎便已各怀心事的来到了炼神殿外。
进了殿内在他单膝跪地的那一瞬间,我抢在了他前面。
“魔尊,禁忌之宫的机关是我触动的,若炎前来领罪受罚。”
鳌戎一脸惊鄂的看着我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恢复平静,淡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若炎该罚!”
罚我心猿意马,罚我自作主张,还要罚我心怀不轨!
鳌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弈,我在找《绝魂曲三阶敛魂奏》的时候不小碰到了正在转换的禁书,自当罚我。”
闻言,我蹙眉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向高坐上优雅从容的魔尊等待结果。
难道是和我混久了的原因么,怎么现在连鳌戎说起谎话来都能像走路那样自然了?
心里清楚的我知道鳌戎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什么他不小心碰到正在转换的禁书,屁话!
明明就是我故意偷看了禁书里的内容,还是乱碰了其他什么东西引起的。
不过鳌戎确实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他没告诉我那些书会移动。
不然我就不会碰到那么多机关后将屏障给禁封,害得我和他销|魂过后,连洗都没洗一下就直接被叫到这里来了。
呃……这被抓jian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良久,独孤弈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好…很好,一晚上倒让鳌戎你懂得如何舍己为人了,收获不小嘛!”
那表情像是在不削,又像是隐着失落,实在有点让人难以捉摸。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么……鳌护法。”这话是对鳌戎说的,可他的视线却直勾勾的锁在了我身上。
被他盯得我一阵心慌,凝神屏气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是否还有其他法子让魔尊处置我。
却不料鳌戎那孙子突然毫不犹豫的抬起左臂重重往自己胸膛上一击。
“轰!”
顿时一声闷响夹杂着强大的余威铺散开来,震得我的发丝和衣摆一阵猛晃,可想而知他这一掌到底用了多大的功力。
我惨白着一张冰冷的脸看着他,他却给了我一个安慰的微笑,笑得那样温柔。
不知咋的我鼻子竟突然涌上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独孤弈颚尖抵着手背,半闭着眼睛。
“很好!鳌戎你可以回去了,他留下。”
“弈!”鳌戎在听到独孤弈要我留下时惊慌顿显。
“嗯?”含笑的脸上立马乌云密布森冷得令人发寒。
可鳌戎此时却发牛疯似的和上面那人拉锯着。
空气压抑得像结了冰一样令我呼吸困难。
魔尊冰冷的威胁道:“你是想让他死还是想继续待在这里?”
半响之后,还是魔尊赢了,鳌戎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我们都清楚继续僵持他也拧不过在魔都权力最高之人。
临走时,我轻轻地看了他一眼,视线相撞,那眸底溢满了不舍和担忧。
其实我想告诉他不用担心我,我没他想的那么弱,我骗了他。
还有……对不起。
然而当他快到门口之时身形忽然伴着一声轻咳微微一颤。
我循声瞥去便见到隐有羽蛇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