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斯,人难眠,今时今日何谓思念?何谓背叛?
一路摇慌着rou做的零部件,荒凉的行宫前幻想着昔日的蜜语甜言也已渐行渐远……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在向深渊沦陷……
叠加的时间一遍又一遍……
没有厮杀的呐喊只剩无边的孤寂……
时间把镜头拨回到我离开的那一天……
痛苦质问着我,这一切是否还会改变?
我们的时间,我们的信念,我们曾经承诺过的一切都已越行越远……
我知道一切都不会再回到那个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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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的语调萦绕于耳畔,是谁在倾诉着内心的挣扎?
绞痛的心,疼得我不由自主的用手攥紧了胸前的华服,英挺的眉睫开始变得扭|曲、狰狞。
“溪,你怎么了?”见我似乎很痛苦鳌戎面露焦急,想上前查看又有所畏惧。
暄叔也察觉到了,关切的问我:“黎公子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下除了弈,在场的人全部的视线都汇聚到了我身上。
见他也是俊眉紧蹙,却无任何表示。
我强打Jing神谎称道:“无碍,胸口不大舒服,可能是因为刚刚大量运气结幻的关子,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多谢鳌护法和暄堡主关心。”
可是我还未缓过气来便听得一声低沉磁厚的嗓音轻飘飘撩过耳际,“前阵子就听闻最近魔都出现了一位形似我们灵都当年若炎将军的黎公子,传闻你才华了得,更是风华绝貌,早就想一睹公子的才华与俊容,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难怪陛下如此‘器重’。”
冷幽幽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酸味儿和讽刺,我黎彦溪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大度量,而是那种典型的睚眦必报的真小人。要是换作平常的我肯定会扎扎实实的回敬之,然而此刻我却毫无心情和他抬杠。
胸口闷堵的让人发狂,我的视线却总也忍不住往那清雅绝lun的人儿身上扫去。
良久我才轻敛眉睫轻声道:“殿下您言重了,彦溪只是一介平凡莽夫,无意与他人攀照对比。”
本该是乐语笙歌的欢乐场面,但现在大家都各怀心事,莫名其妙的心绞痛让我感到压抑无比,突然很想快点离开这里。
却在我刚想开口向弈请示的同时,赤冽月先我一步向弈请求道:“陛下,赤冽月想向您和颜城主提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应允。”
宛如清泉流过的声音萦绕入耳,纯净得犹如天籁般清婉醉人,却像是刀割一般绞着我的心,锐痛难忍。
我快要受不了了,这是为何?为什么赤冽月的一举一动都能让我这般心痛愧疚?
弈挑挑那绝美的眉,“殿下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今日到此见万花城中的紫莲盛开,又闻紫莲有特殊的治愈之效,月想请陛下允许我们将紫莲带回灵都治疗我那晕迷百年的母后。”
语毕,弈牵唇一笑,寒暄道:“原来是为这事,如若紫莲能助王后苏醒,那魔都所有人真是荣幸之至,乐意奉送。”
终于,趁着空档我向弈请示到想回玉绫宫休息。
可坐席中的一位我不认识的高阶又抢在我前面调侃道:“今日黎公子为我们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我们都还没有好好敬敬公子一杯酒呢,罗德先在这里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着便端起酒樽一饮而下。
我看了看他再瞅瞅弈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心顿时凉了半截。
无奈我这衰人虽是情场千年gui,却是酒场小白兔,几乎是一沾酒就晕。
以前有一次朋友拱我,我没稳住,捞起一瓶根本不叫酒的纯生就开灌。
结果灌着灌着就晕了,还全身都是红疹子,那晚扛我回去的兄弟也没好日子过,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沾酒了,随他们谁拱我,我稳坐如山。
来这里这么久,除了上次被弈强灌那一次,我就从没碰过这东西。
要是喝了这杯估计我待会儿真的就会横着出万花城了。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要是说我不会喝酒,估计得雷倒现场好大一片。
而且还不一定我说了他们就会相信,说不定过后就在心里骂我矫情,狗仗人势之类的。
我再次向弈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是他却鸟都不鸟我一眼,而是一直都淡淡的瞟着那我面前的酒樽。
在示意我喝么?
丫的,这会儿那张俊脸怎么这么欠抽?
半响,见他还是不理我,胸口又闷得厉害,我便赌气的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美酒入口至喉滑向胃中,一股辛辣伴着苦涩便由口直窜胃底,呛得我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翻滚。
他nainai的腿儿,这酒什么酒?
才入胃,我就看见鳌戎的嘴巴长鼻子上去了,风幽的眼睛也窜眉毛上去了,连颜姬也变出了两个脑袋了。
心一直隐隐作痛加上酒Jing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