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感觉自己飘起来了,朦胧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窝在独孤弈的怀里。
淡淡的香菱草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清爽了很多,只是稍稍一动刺痛感便瞬间蔓延全身。
而且感觉浑身都火辣辣的,抬头对上那双蓝紫清眸。
“别动!忍着点!马上就到了。”温柔的声音让人安心。
可是我的身体真的好热,受不了了。
到了炼神殿外独孤弈将我横抱起快速的往殿内水池边奔去。
还一边叫人准备衣服和药,我浑身不住地哆嗦。
他抱着我沿着玉阶往水池里走去,还温柔道:“你忍着点,开始时可能会很痛,不过可以暂时消退一点你体内的燥热让我有时间清理你的伤口。”
话音刚落,一股尖锐的刺痛蔓延全身,“呜…”好痛!
当水浸过我的那些伤口时我用力的压住牙齿不让自己叫出来,感觉像被扔进了酒Jing里似的。
疼痛感一波接着一波,额上冷汗如瀑,当他将我抱到床上时我已接近虚脱。
离开了那冰凉的水,体内的燥|热又迅速回升而且越来越猛烈,火烧火燎的。
“呼……”
我难受的卷缩在床上,大口的呼哧着热气。
他表情凝重地看着我,沉声道:“放松,别乱动,我给你擦药!”
我根本静不下心来粗喘道:“我好热,呼吸不了空气,好难受。”
“啊……”又是一阵让人眩目的剧痛让我再也稳不住了。
全身痉|挛不停颤抖地我,感觉犹如万条毒蛇正疯狂的嗜咬着我的五脏六腑,又像被滚爆的油灌进了我的每一寸血和rou,又热又痛。
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我不顾刚包扎好的伤口疯狂的撕扯着衣服和华丽的床单。
独孤弈一把将我按住,吼道:“黎彦溪!”
我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祈求着。
“求求你…给我一刀…杀了我…好…好难受!”
我想趁我还没痛到失去理智之前死得干脆一点。
他眼神也Yin沉得可怕,低吼道:“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说着迅速施法凝气汇入我体内。
可是进入体内的真气,不但没有缓减我的痛苦,反而让我愈加难受。
“噗……”一口鲜血冲吼而出。
独孤弈见状神色大变,连忙扯掉我的衣服。
脸上的神情瞬间沉入寒潭深渊,嘴里咒骂道:“混蛋!竟然用髁顶荥。”
我此时已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也没在意他说的话,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来才从鳌戎那里得知原来我中的是一种叫髁顶荥的剧毒,而且还是混杂着最猛烈的迷|药一起,效力要猛好几倍。
丫可真够狠的!
髁顶荥又名万毒蚀和当年独孤弈中的婪狱艽并称天下第一蛊毒。
婪狱艽是慢性中毒,发作期是半个月到二十天之内,中了此毒在发作之前毫无异样。
可一旦发作便犹如被施以绞刑一般,全身的rou被一块一块的剥离,还一边剥一边往伤口上倒盐水,体内的五脏六腑也会在一天之内迅速被腐蚀融化,最后化作一滩血水。
据说独孤弈因为它恢复了好多年才好转,而且从那以后每隔几年他都得静修几日,期间还不得任何人打扰。
这不那日鳌戎受伤那日他就是因为这才没来。
髁顶荥是由万条毒蛇的毒yeJing华经过特殊的方法炼制而成的,它以剧痛而闻名于天下。
我是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中了髁顶荥会让人觉得,死简直是一种真正的超脱,而和了强劲迷|药的髁顶荥则会比它本身的药效强三四倍。
我现在就正受着这种煎熬,独孤弈输了几次真气都不成功,蓦地,他将我强|压在身下,我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反抗,“不要!”
他愤怒的朝我吼道:“闭嘴!本王要救你,而且你为我真想做,你能拦得了我?”
一边朝那几个吓得花容失色的侍女吩咐道:“把东西放下,出去通知隐将军叫颜城主来炼神殿,快点!”
几个侍女听到吩咐好像被解放了一般迅速逃离。
独孤弈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清亮滑软的触感撞击着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底线,击溃了我最后的那一点点理智。
我像是沙漠里奄奄一息的渴民找到了干净水源,疯狂的汲取,极尽缠|绵。
可是他却冷静的用舌抵住我乱动的滑溜,让他体内那颗灵珠渡到了我的体内。
我微微一顿,他竟然又渡了一颗灵珠进我体内,不禁疑惑,难道他的身体盛产灵珠?
片刻,兴许是有灵珠护体,剧痛感正慢慢消减。
可由于迷|药的作用,全身的疼痛正被另一种狂躁所代替,宛如山洪爆发般的力量狂涌而来。
我便在混沌中一把扯下了他那半敞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