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白凰实在面的可以,连翻墙这种事都不及孙娴厉害,最后还是被季叶常和孙娴抓着肩膀带出来的,就连他们带着的两条大狗一个助跑都能连跳带爬的越过墙。
这种事越墙而飞他也是第一次体验,兴奋的不得了,马上就把偷溜出来的不安抛到九霄云外,厚脸皮的要求在玩几次,季叶常到是好心,带他又越了一个来回,弄得宇文白凰嚷嚷拜师学轻功,听孙娴说先扎五年的马步的入门后马上放弃。
“来来来,先吃点七色豆糕垫垫肚子,等到了紫赯我带你们去尝尝五贤楼的十二招牌菜。”季叶常抱回一兜刚出锅的七色豆糕,糯糯的香气就算是刚吃完早膳的宇文白凰都禁不住诱惑。
“五贤楼是什么地方?”豆糕入口绵软糯香,带着还未散尽的热气,香味更浓郁香甜,宇文白凰已经牢牢记住这点心的名字。
“你没听说过?”孙娴和季叶常都有些意外。
“没有。”宇文白凰回答,难道五贤楼是个很了不起的地方?
“你知道天下五贤吗?”孙娴问。
“这个我听过。”是听谁说的来着?他有点记不清了。
“五贤楼就是因天下五贤才得此名。”季叶常又道。“三年前南越文豪崔殊篆邀请数十位文人雅客登楼赋诗听琴畅谈古今,这件事轰动一时,这天下五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互相畅谈遴选而出的。”
“所以,五贤楼的掌柜一看天下五贤的名声越传越广干脆改了名字叫五贤楼。”孙娴补充。
“亏你还住在贤王府里,居然五贤楼都不知道。”
“啧啧,你的意思不会恭长涯是五贤之一吧?”宇文白凰撇嘴。
“之一?贤王可是五贤之首,你不知道吗?”季叶常还真是吃惊不小,这小兄弟过的是什么样的隐世生活呀?
“就——凭——他?”宇文白凰要不是看见季叶常惊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恭长涯那大流氓臭变态哪里和五贤沾得上边?除非天下五贤都是大色狼!
一路上,宇文白凰的孤陋寡闻被孙娴和季叶常狠狠鄙视一番,对于这两个消息灵通如家常便饭的人来说,宇文白凰简直是无知的不可饶恕。
“五贤还有谁?”豆糕吃完有些意犹未尽。
“除了五贤之首恭长涯,还有同样是五贤之首的逐梁王望子珪,其次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銮安辅政司左观,羌北第一谋士鹿辕和南越十公主子苓欢。”孙娴掰手指数到。
“还有望子珪!?”宇文白凰虽没见过这人但何尝不知道如果不是恭长涯自己已经被送给望子珪做男宠了。
“啧啧,这有权势的人都这么变态吗?”宇文白凰忍不住嘀咕,这货居然跟恭长涯难分高下,果然流氓不分贵贱。
“哇,今天的送江集好热闹,咦?那边好多人。”孙娴一眼就瞄到人最多最喧嚣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听说今天是逐水小江的花魁选入幕之宾的日子。”季叶常手掌放在眉毛上面遮阳朝那边眺望。
“花魁?你说褚卿尘吗?走看看去。”孙娴不由分说一手一个拉着他们俩强势挤进人群。
宇文白凰不需要问,已经看见那花魁是什么模样。
岸边巨大的画舫上,一张巨大的人像被挂在船头,画中人身穿红衣似迎风翩翩起舞,又似站在崖顶眺望云海绝景,神色淡然宁静宛若谪仙。
那边比金钱比才学的各路人马已经较劲到脸红脖子粗,和画中宁静的气氛大相径庭,十分煞风景,画舫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拢。
“跟女人似的哪里好看了?”孙娴对褚卿尘不感兴趣。
“当然,我这种玉树临风的才最惹人……最惹你喜欢。”季叶常时时不忘夸自己。
“就是,叶常这种玉树临风的我最爱了!”孙娴和他酸不溜秋让宇文白凰一阵鸡皮疙瘩。
“林大当家和展才子莫要吵,褚公子发过话只要对上这对子就算没有金银还是可以跟褚公子小酌一杯。”画舫老板见一位富豪和一位文人吵得不可开交立刻劝阻。
宇文白凰顺着花坊老板的手指看去,船另一侧还挂着半副诗句。
“远谪谁知望雷雨……望雷雨……好耳熟呀。”宇文白凰看着半幅诗句紧锁眉头。
“在下已经对上不下十句的下半句,难道都不行吗?”那个展才子对画舫老板十分不满,怀疑自己是不是故意受刁难。
“可你对的不是褚公子要的。”画舫老板不动如山。
“啊!我想起来了!明年春水共还乡!咦?为什么这里会有这句诗?”宇文白凰绞尽脑汁想到下半句,忽然觉得蹊跷。
画舫老板微微变色,小心看向画舫的三层的一间蒙纱帘的窗口,得到指示后朝宇文白凰走来。
“这位公子,褚公子有请,请到里面一叙。”画舫老板说完,满场惊讶寂静。
“呃?你说我?”宇文白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