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他和恭长涯两人,宇文白凰一定誓死守卫自己的节Cao!但是,周围十几双眼睛都在等他,实在是心里有愧。
“我要和臧威骑一匹马。”宇文白凰妥协一小步。
“哦?是吗。”恭长涯不淡不咸没有任何表态。
“白凰小弟,我的马昨夜草料喂得少,今天早上就没什么气力,恐怕经不住咱们俩,我看你还是……”臧威立刻拒绝。
宇文白凰一撅嘴,转头去看身后的十几个护卫,虽然只相识短短几天,但他们相处的十分好,有几个还已经约好到了靖州一起去有名的花廊坊。
护卫们一看宇文白凰的头转过来,纷纷望天看地。
“今天的太阳真毒啊!”
“就是,路边杂草都被晒得有些发蔫。”
“太不够意思了,昨天还称兄道弟呢!”宇文白凰心中咆哮。
“哎,这段时间不知要积攒多少政务,真是苦恼。”恭长涯用随随便便的口气自言自语。
“臧威,我们换马。”这是最后一招了。
“不行不行,羌北的梨园马只认旧主,生人骑不得,你那匹枣花马性情温顺最适合初懂骑马的人。”臧威回答。
“凰儿。”恭长涯第三次拍拍身前位置,“再耗下去你母亲一定会等得心急。”
“哼!”宇文白凰大声一哼以示对所有人的不满。
然后——他乖乖爬下枣花马,坐在恭长涯的马背上。
恭长涯牵着缰绳的双手从宇文白凰腋下穿过,用手臂将他箍在自己怀中,宇文白凰扭来转去最后也拗不过他。
“天可真热。”恭长涯假惺惺的叹息。
“热就不要跟我同骑一匹马!”宇文白凰愤然反击。
“这可不行,要是把我的小凰儿摔了可怎么是好。”楼在他腰间的手一捏,宇文白凰立刻发出一声惊喘,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抓到了他的痒。
一行人终于出发。
到达靖州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宇文白凰呈小虾米的姿势睡在床中央,对面耳房的床榻边,恭长涯正紧皱眉头看着手里的急报。
“主子?”臧威提醒。
恭长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停留在宇文白凰熟睡的身体上。
放下急报,他走到对面耳房将薄毯为他盖好。说了很多次不要让他贪凉就是不听,夜深天凉后总是这样缩成一团,迟早要生病。
顺手关好耳房的门,臧威也机灵的将正房的大门关上,随着恭长涯走回另一间耳房后又关好门。
屋里变得闷热起来。
“此事紧急,派人回靖州传话太耽误时间,孙邈不在寒川沟士气必定会大受影响,想必莆老将军已经做出对策,依照他的性格,一定会谨慎守城不贸然迎战,虽是稳妥但士气会被拉得更低。”恭长涯自言自语般快速分析着。
臧威站在旁边表情严肃,随时等着被恭长涯差遣。
“臧威,”恭长涯命令道,“你连夜出发,拿着我的虎符去寒川沟十五里的出远城,调派文竹奇袭进犯的逐梁大军,不必伤他筋骨,只要奇袭大成足以震慑其威长我士气便可,接下来的事情莆老将军知道该怎么做。”
“主子,文竹参将专门为主子Cao练Jing锐兵马,虽然兵将勇武但也是新兵,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未上过战场的新兵来做……?”
“既是本王的Jing锐,又是文竹调教出来的,必然不会差在哪里,如果连敌明我暗的奇袭都做不到也不算是本王的Jing兵,文竹断然不会让自己声名有损,去吧。”
“是。”臧威立刻动身。
秋天还遥遥相望,多事之秋的气味却已经有些明显。
即便如此,望子珪的预谋还是在恭长涯的意料之中,时机把握的很好,兵行将至边关时才被浠梁察觉,想来望子珪也猜到自己会预料到他的行动,也猜到自己这些日子在诈死。
果然,知己莫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