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在宁憬轩脸上,倒像一幅金色的画卷——美得有点不真实。
他轻抚我的头发:“缈希是我们的孩子对吧?我们把他接回来一家团聚好不好?”
我刚想说话,他又说:“我们见到的那个缈希应该是假的,很可能是前任护法沧凛。大约两年前忽然传出他暴毙的消息,不久之后缈希就顶替了他的位置。这两人杀人手法极像只是这个‘缈希’的武功高了些。”
早在离开冥海宫之时我就已经知道,只是不明白这样做意义何在。真正的缈希又在哪?
等等!
我盯着宁憬轩:“你回复前世记忆了?”
“是,我还知道那个时候你已经怀孕,还偏偏要往刀口上撞!”他亲吻我的额头,“不许再那么不爱惜自己。”
我摇摇头,道:“明知你打不过,让我躲在一旁苟且偷生是不可能的。还有,你的责任不在我身上,唐欣儿是你妻子,你应该对她负责。”
他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你没发烧吧?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叫陈天擎!你再把我推给别人我就在这里弓虽暴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吸口气:“我没跟你开玩笑,她既然嫁给你,又跟你生了孩子,你怎能如此待她?”
宁憬轩瞬间爆发:“我说了我没碰过她!为什么连你也不信我?好吧,事实胜于雄辩,我现在就去把那孩子带过来,当场滴血认亲给你看!”
“你现在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滴给谁看也没用,他跟你一样天生的红发,这还不够证明吗?”
“这又能说明什么?说明我不再是独一无二,有人的头发跟我一样了?算了,我累了,先吃点东西然后休息吧。”宁憬轩叹口气,又把饭菜端到我面前,以魔法加热送到我嘴边。
我无奈,只好吃下。
一夜无梦……
想到梦,昨日那个梦,难道也是前世的记忆?炫邪紫化的创造者,是流觞?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是毁灭神族的人呢?
红日秋霜,清风飒然,千里金毯,万里舞蝶。
望天边一排大雁,去之无影,但余回鸣声声荡。
凭轩望长街,喧嚣其表,谁解观者意?
隐隐听到抽泣声,谁大白天的躲起来哭呢?
不觉随声移步,正想敲门,一双手从后面抱住我。
“在这干嘛呢?”宁憬轩在我耳边轻声道,微弱的气息打在我脸上。
我着实一颤。“宁憬轩,我答应不再推开你,就算让你对唐欣儿负责也是我死后的事。”
反正也只有半年,谁会那么乐意将至爱之人拱手让人?
他点点头,下巴撞在我肩上:“不许反悔。”
心里跟压着块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
我确实不懂得安慰人。本来该哭的人是我,但我又觉得我是该笑的,这世界上最爱陈天擎的当是他。
我取出两只耳钻,其中一只放在他手中。“这是你的,还有你是不是把夜羽关在里面了?我的昼羽可是很想见它。”
“兽且成双,人又何妨?”
“既然答应就不会反悔。”
“你反悔又不是第一次!”
“你那认为该怎样?发毒誓?签契约?还是立军令状?”
“不,这些都没用。”他绕到我前面,笑得高深莫测,在我唇上轻啄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我的脸紧绷:“有话直说。”
他蹙眉,又亲一下,道:“天擎弟弟,你就不能偶尔主动点?”
我主动不起来。
“天擎弟弟,如果我有我们的孩子,你就跑不掉了。”他一脸笑嘻嘻。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她……“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宁憬轩摆出一张苦瓜脸:“你不是想说你无能吧?”
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生气伤肝!“我是想说,除了缈希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孩子。就是我来这里那天。在我找到你之前遭人暗算,迫不得已提早把她生下来。我昏迷了一天,醒来之后身旁只有一具女婴的尸体,看起来就像是胎死腹中。”
“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先听我说完。其实我也不确定。在此之前我一连修炼了半个月,每日以魔法观察体内,她都一直好好的,甚至还会动。除非是那天遭人暗算她才会死,但从她身上的情况来看却像是更早之前。
“还有,我回星陆找神族藏书是,几个妖族小孩告诉我,神族以前是没有女子的,所有神族都是男子形态,兼具男女的功能。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只能是那时候你还是普通人。”
“你是说很有可能被人调包?”宁憬轩若有所思,“那你又为何遭人暗算?”
“另一个你的假扮者,他跟冥海宫的人似乎挺有渊源,因为他跟冥海宫的人打却没有伤他们性命,相信除了真正的你就只有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