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子双手环着苏渐墨的脖子,半开着双腿跨坐在苏渐墨身上,微偏了头,眉心的血色红莲绽放的近仙似魔,扑闪着水汽氤氲的眼睛,小年子流连忘返的看着苏渐墨无懈可击的侧脸,摘下簪子后柔软的长发披散了苏渐墨一肩头。
“渐墨,渐,渐墨……”
小年子不厌其烦的呢喃着,苏渐墨也极有耐心的一声声应着,时不时一个坏心的顶撞,让小年子瘫软在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呼唤声也被媚入骨髓的嘤咛打断。
渐墨,是小年子的夫君,是小年子的天……
小年子追着渐墨到长安,终于能见到渐墨,终于能听到渐墨说话,终于,能被渐墨抱在怀里……
小年子喜极而泣,却又怕一切都是场梦,一场再睁眼就幻灭的梦。
这念头一起,小年子立刻就忐忑了起来,连下身血rou相连的灼热都没能让小年子安心,小年子伸手就往身下在不断攻城略地着的凶兽探去,纤细的手指搭在那火热的外沿,轻轻的摸了摸。
“嘶——”
苏渐墨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年儿不仅擅长点火,还擅长火上浇油。”
苏渐墨像是无奈的丢了一句,然后把小年子压倒在了床上,单手滑下小年子的下身,修-长的手指上下起伏,小年子沾了雨露的青芽便再无处藏身。
Jing致的梨花木阔床摇曳了一下,继而,小年子无力的攀住了身后的床栏,弓起柔韧的身子,白皙的双腿缠上苏渐墨结实的腰,像是哭泣一样从嘴角低yin而出的嘤咛,铁证如山了苏渐墨之前的料事如神。
“嗯——慢,慢一点,渐墨,慢一点。”
红烛尽灭,蜡泪半干,月,早已过了中天。
“刚刚,年年的房里,似乎有下三滥的香味。”
莫忘机把僵直的容烈安置在床榻上,一边优哉游哉的从袖口掏出一小瓶的忘川,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清艳,清艳竟然给年年下媚药,真是不厌其烦,事无巨细。
“小年还青涩,我怕他难受,怕他受伤。”
清艳走到莫忘机身侧,素手游鱼一样入了莫忘机的手心,娇嗔一样说道,“第一夜很痛的,我当时都痛的挠你了,你忘了么。”
莫忘机愣了一下,清艳的嘴角轻扬,风韵倾国,眉一敛,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一眯,那一抹媚眼如丝曾轻易击溃了大楚君王的防线,莫忘机受了蛊惑,心一颤,手里的小瓷瓶险些跌落在床榻上。
清艳这是,在……
“忘机。”
清艳踮起了脚尖,嘴唇贴着莫忘机的耳,吐气如兰,“忘机,你忘了么。”
莫忘机捏紧了小瓷瓶,眼神一凛,像是从昏睡中陡然惊醒,莫忘机往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说道,“我忘了。”
十年前,他负了清艳,清艳却无半句怨言。
十年来,他想要获悉朝廷的动向,清艳便为他以色侍君,委屈承欢,七年前的朝廷招安,事无巨细,便是清艳告知的。
他想要明晰江湖的纠葛,清艳便为他开了这名动天下的向醉楼,贵胄王孙来之,三教九流来之,名门正派来之,消息路子四通八达。
清艳为他放下了身价,放下了慵懒,甚至放下了惊才绝艳,清艳对他的溺爱天理不容,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终归,是一盏明明灭灭的灯火,除了毁灭,他回应不了清艳这只一往无前,固执成狂的飞蛾。
莫忘机的一句‘我忘了’掷地有声,清艳轻笑了一声,仿若曲终人散时微弱的哀鸣。
莫忘机知道清艳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莫忘机无暇顾及,莫忘机回身,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目眦尽裂的容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啊咧咧,不要这么生气啊,我送你点东西。”
莫忘机揭开了小瓷瓶上的封脂,淡若有无的香气四溢,莫忘机将瓶子倾斜,一倒,一颗圆润的药丸滴溜溜滚落在莫忘机干净的手掌上,在烛火中,小小的药丸流光涌现,透明而纯净,像是由溪涧之水凝成。
忘川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药,又是多么,可求,而不可轻用的药,若非万不得已,时事迫人,谁愿忘却前尘。
容烈惊疑不定的看着莫忘机手心的小药丸,艰难的张了张口,莫忘机说道,“这是忘川,千金难买,不过别担心,我说了送你的,所以不收你一文钱。”
莫忘机说着,另一手拨下头上束发的羊脂白玉簪子,尖利的簪子尾刺入小小的药丸,手用力一扭,那药丸裂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半。
“小的就够了,否则你忘了太多,会起疑心的。”
莫忘机浅笑,而后不由分说扣住容烈的下颌,把小半忘川塞入容烈口中,然后一掌拍在容烈后心,强迫容烈吞下了忘川。
“好了,安心睡一觉,年年的事儿,都忘了吧。”
莫忘机回身,又把剩下的大半忘川递到清艳面前,说道,“清艳,给你。”
清艳摇了摇头,轻咬住下唇,低垂了脸。
“忘了莫忘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