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来,都快四天了,难道准备一队兵要那么久啊?分个几批不就好了,真够墨迹的。”
闲来无聊,最近几天子辰除了养伤就是开导君儿,皇天不负有心人,君儿渐渐的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他屁股和大腿上的伤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基本上已经长出了粉红色的新皮,不会再痛了。
所以他就一直期待着夏侯单能看懂他的信笺,明白他真正写信的含义。
是的,那封信他并不是顺手捏来的,因为那天他一时间写不来什么藏头诗,所以只能用错别字来代替,写了封“错字诗”。
他将‘待我’的‘待’用‘带’来代替,‘并和’的‘并’用‘兵’来代替,而过来的过,他怕别人发现他会写‘国’这个字而出点把柄,他只能通篇用北魏皇上来代替,只写了一次‘两国’,‘涞’则存心多加了三点水。
因此真正的意思连起来便是“带兵过来”就不知道夏侯单能不能看懂,不过有个符予轩在,他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穆申鹤会想到和后燕将和?这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他应该能猜到,所谓的什么和平使者,夏侯单一定会自己来,不然就一定是符予轩和子墨,他难道还有什么后招?
单家军现在一定还在北魏的监视范围内,符予轩,你打算怎么做,浩浩荡荡的带着整支队伍过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单家军全军压上,在别人的领地里也不一定能够讨到好处。
只是有一定能够肯定,北魏现在不敢冒冒然向后燕叫嚣,从拓钹宗耀那里听来现在单家军已经达到六十万大军和十八万骑兵,就算是北魏全线压上也不过五、六十万的兵力,或许相差不多,可真要真枪实战,说不定就输了一个国家。
谨慎的穆申鹤绝对不会做这种失策的事。
想多了,子辰习惯性的啃咬起手指,有几处他依然还想不通,而且是最重要的几点,这被绕进去可不是小事。
“哥哥,你在说什么?”
迎向君儿疑惑的眼神,子辰脸一红,想到自己刚才想事情想到自言自语的蠢样就不自觉的羞愧,幸好他这里比冷宫还冷,没什么人来。
“没什么,对了,你刚才不是去后院挖土了吗?”
今天君儿兴起,突然想玩泥土垒碉堡,子辰见他反正也无聊,就让他去挖多点泥土来,现在见他手上没什么东西,才有些疑惑。
“恩,不过君儿刚刚在挖的时候那个扇子叔叔让君儿跟你说,今天晚上要你去次皇宫,君儿能一起去吗?”
说完君儿的手扯上了子辰的衣服,没有洗过的手上都是泥土,沾的一袭淡蓝色衣服都脏了,子辰无言的看了眼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哀怨。
“你很想去?”
“君儿怕一个人。”
看来之前的战斗场面对于君儿来说影响很大啊!子辰感叹道。
为了不让他失望,他还是答应下来,“好吧,那去了之后不能皮,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吗?”
“君儿一定会很乖的!”
说着又要沾了上来,子辰连忙逃开,边叫:“你先去把你这小脏狗爪洗洗干净!”
晚上赴宴之后,子辰才头痛的发现又是无聊的交流大会,除了子辰之外,拓钹宗耀、穆申鹤还有两个大约是一品官这样的大人物到场。
看着一桌佳肴,再看看一群狼子野心的人,他还真没什么胃口,还得时不时看着他们的嘴形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然突然问到自己说不出来太难堪了。
一顿饭好不容易断断磕磕的吃完,那皇帝又说这两天宫里的小太监找来了一些有趣的民间玩具,邀他们去上书房看。
百般无聊的子辰最后一个走进上书房,他们已经研究了起来,他对那玩意没什么大兴趣,就没凑过去,只是眼睛东飘飘,西看看的,小孩子的好奇心比较强烈,他也随着君儿去了,见他钻在大人堆里看的有劲,不觉有些莞尔。
他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闲着无聊等他们研究。
在观赏到第二样东西的时候,窗户突然从外面被撞烂,子辰一个惊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其余人也警觉的保护着皇帝后退,并大叫救驾。
闯进来的黑衣人大约有四、五个,子辰迅速拉过跑向他的君儿躲到角落,拓钹宗耀提了剑就迎向了他们,可是,一以对五的他竟然显现出不敌!
两个黑人衣示意同伴抵挡住他,自己朝皇帝那边冲过去,吓得皇帝大叫,保护在他面前的大臣们也瑟瑟发抖,只有穆申鹤一脸平静。
子辰这才想到穆申鹤也应该有一身好本领,躲在他身后的皇帝应该没什么性命堪忧,可怎知他刚想好,就看到穆申鹤突然转身,对着两个大臣就是两掌,打得他们吐血飞出去,而那胆小的皇帝看到那一幕,整张脸灰白。
一手指着他向后退,这时子辰也发现那两个黑衣人也停止了行动,似乎早料到,他恍然间觉醒,这根本就是个有预谋的鸿门宴!该死!
他慌忙拉着君儿想从边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