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舒适的一觉,他没赶上晚膳,自然也没见到夏侯单,所以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小福子头上。
“你这个笨蛋,干嘛不叫醒我!”
小福子巍巍颤颤的跪在地上,子辰左右走来走去的克制怒气。
“都是你不好!”
小福子真是欲哭无泪,以前每次叫醒主子的时候就是一顿起床气,不叫又要惹他生气,他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许是走乏了,子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口干的拿起一杯水喝下,想再骂几句消气,见小福子吓得直发抖的样子,想想还是作罢,也怪他自己不好,一觉竟然睡到三更,肚子倒不见饿。
“主子,都是奴才的错,呜……”
抽到间隙的小福子呜咽着哭了起来,看的子辰一阵好笑,“你哭什么呀,几岁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哭。”
“奴才今年刚满十八。”
被小福子那么一说,子辰才想起件事来。
“小福子,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擦干眼泪,懂得察言观色的小福子见主子消了气,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回主子,是农历四月初一,还是清和节呢。”
“清和节?”
四月初一啊,那跟现代的自己不是同一天生日吗?怎么到了古代愚人节就成了清和节,真真有趣。
“是啊,主子,以前您刚出生的时候,圣上就说,您的出生是代表了清静平和,使国家升平景象;就连那时连天暴雨,您一出生,天气便清明和暖,很多人都说您是福将,谁知道后来娘娘……”
说着说着,小福子低下头,声音也越来越轻。
子辰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不过子辰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可不是同一个人,他也不会感到伤心,最多是觉得可怜吧。
“啊!说到您的生辰,不是还有十来天就要到了吗?”
抚着下颚,子辰扳着手指算了算,还真的是这样没错,出宫的时候是三月已过,在路上耽搁了十多天,都差点忘记过生日了,要不是小福子的提醒,恐怕生日过了之后才会想到。
在现代他还记得在警察学校里和那些同学过的最后一次生日,之后就不曾再记得过自己的生日,想到这,他不觉有些失落,不知夏侯单是否会记得他的生日,然后为他过呢?他自嘲的一笑,不就是个生日么,怎么现在的自己越发的像个女人似的?
“主子,主子?”
小福子叫了好几声都没见子辰回神,只好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干嘛?”
在想事情突然被打断,子辰心情很不好。
“您说要不要让夏侯将军布置一下,帮您过生辰?”
小福子的提议让刚才还在烦恼的人眼前一亮,眼睛一转,但旋即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让我自己去说,那多傻?好像是我非要别人替我过生日一样。”
脑带瓜子动了动,小福子又有了新主意,“那就由奴才去提示夏侯将军,就说主子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给主子一个惊喜?哎哟!”
话才刚说完,小福子就得了子辰一个板栗,捂着额头,眼含着泪水的看着喜怒无常的主子,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说出来还有什么惊喜?哼,我睡觉了,随便你。”
见子辰掀开被子躺下背对着自己面朝里,小福子揉了揉头,他也大致猜测到主子为什么会打自己了。
他明天就去跟夏侯将军汇报一下。
打定主意,小福子找到自己打在地上的地铺,心里暖暖的,主子没忘记让人也给他加床被子,看了眼子辰的背影,小福子噙着笑闭上眼睛睡觉。
隔天之后,小福子打算把昨晚上的事情去通报,却不料被告知边境碰到些事,夏侯单一早就去处理了,可能要过个六、七天才能回来。
忐忑不安的把这事告诉子辰听之后,一反常态的他没有什么生气的预兆,只是泱泱不振的模样倒是把小福子给吓到了。
虽说三餐还是照吃,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但小福子还是担惊受怕的守候在旁边,只是子辰也不再多话,只是每天做些重复又重复的事。
直到夏侯单走后的第五天,来了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其中一个更是子辰想躲避不及的人。
“哥!”
人未到,声先到,本来正在写东西的子辰一听到这个令他头大的声音,他惊得站了起来,连桌上的墨汁都翻了。
嘴里嚷嚷着:“怎么他会来这里?!”
自从知道自己家那个弟弟的心思之后,子辰就很害怕跟他碰面,以为只要自己离开他几年,对方自然会把爱意转嫁到别人头上,谁料今天会突然来了!
子辰刚想走出帐篷逃避,没想到子墨已经先一步进来了,风尘仆仆的脸上在一看到他不禁扬开了灿烂的笑容。
“哥!”
他兴奋的叫了声。
子辰停下脚步,尴尬的冲他笑笑,“九,九弟……你怎么来了?”
子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