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子辰被一阵摇动晃醒,过惯了从前的男宠日子,他别的习惯没养成,这睡懒觉的恶习却越发的厉害,所以有着严重起床气的他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大声的怒吼:“哪个王八蛋吵我睡觉!”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待子辰清醒过来的时候才看到床前的小福子正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一脸委屈的模样。
子辰打了个哈欠,压下了怒火,凉凉道:“原来是你啊,那么早把我拖起来干什么?太闲了吗?”
“不,不敢,主,主子饶命!”
小福子吓得立刻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子辰原本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见他当了真,不觉莞尔,这小太监还真是单纯。
不过想想也是,在这种古代,从主奴之间地位的悬殊,主子想要砍奴才的头,根本用不着任何原因,简直是毫无道理可言,权利,真是无上的光荣啊。
“得了得了,谁要你的命了,”子辰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慢慢坐起身子,问:“你怎么在这里?”
“主子,你忘啦?这里是您原来的承王府啊,昨天您喝醉了,是夏侯将军把您带过来的。”
喝醉?
子辰心里失笑,看这夏侯单一脸死板样,原来撒起慌来也是草稿不打一张。
“这里就是承王府?”
子辰环视了圈周围,还不赖,挺华丽的。
“主子,您连承王府也不记得了?完了完了,您这次失忆的厉害了,幸好您没把自己给忘了,真是老天保佑。”
小福子碎碎念的一会朝天拜,一会磕磕头,子辰好笑的看着他,也由他去了。
这小太监虽然平时有那么点小聪明,不过这性格也算天真了,看来这慕容子辰还挺宠着他的,这两主奴的关系似乎像兄弟比像主仆多点。
“哦,对了,小福子。”
“主子什么事?”
小福子见子辰坐起身来想下地,忙上前扶着,“主子,您身体还没复原,还是再躺会吧。”
子辰斜睨了眼他,揶揄道:“你都把我给吵醒了,我还睡得着吗?”
“啊!您不说奴才差点忘了,奴才来叫您是因为刚才九殿下来过。”
子墨?
“他有说什么吗?”
小福子边替子辰穿这衣服,边说,“话到没说几句,只是让奴才把这封信给您。”
子辰接过信打开,子墨在信里只是写了些让他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还有就是昨天的事希望他不要在意,看完之后,子辰笑了笑重新把信放进信封。
这孩子可能把亲情跟爱情搞错了,现下离开也是对他有好处的。
“九殿下说什么?”
束好腰带,替子辰穿戴完毕之后,小福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子辰拿着信走到桌子前,拿起火褶子点燃,丢入一旁的油灯里,火苗很快就吞噬了信笺。
“主子,您做什么?”
小福子惊呼,却不敢上前阻止。
待信被全部烧毁,子辰看了眼黑漆漆的粉末,吩咐道:“待会把油灯丢了。”
虽然疑惑,小福子还是领命。
“夏侯单来过吗?”
洗着手,子辰边对着镜子整理妆容,边问在一旁递过牙刷的小福子。
受不了不刷牙漱口,子辰在来了这个时代后的第二天便按照现代的做法用动物的毛发做成的,可惜他不知道如何制作牙膏,只好用粗盐代替,虽然又咸又涩,但总比不刷要强。
“夏侯将军?好像没有,听说他早上一早就去军营里了,可能是为回晋阳做准备。”
“晋阳?”
吐了口清水,子辰口齿有些不清晰的问道。
“恩,”小福子点了点头,解释道:“晋阳是夏侯将军所管辖的领地,在西南面,因为那里地势优越,别的国家特别喜欢从那地方攻陷后燕,所以就由夏侯将军守卫。”
子辰擦了把脸,沉yin:“那里应该靠近安徽吧?”
“主子你说什么?”
小福子接过毛巾,没听清子辰说的话。
“没什么,你去替我整理一下东西,你应该也听说昨天大殿上的事吧?夏侯,咳,单可能过会就会来。”
他没忘记先前子墨说的话,差点就说漏了,不过叫单还真是别扭,好像两个人是恋人一样,真不明白子辰那家伙是怎么想的。
见小福子点点头,他继续说:“你再多说点关于他的事给我听,我对他的事情记的有些模糊了,好像记不得了。我不想让他知道,免得他伤心,你也知道,我和他从小长大的,感情应该很好,如果现在告诉他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忘记他了,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子辰的话听得小福子连连点头,感动的要死,他这个主子真是菩萨心肠,为了不让夏侯将军担心隐瞒了受伤的事,真是没跟错主子!
只是子辰没想到的是,他的这番话不止房内的小福子听见了,就连房外本来打算叫他准备准备回军营